顾锐申这才将眸子从何雨脸上移开，看看阿强，说：“这么晚了，让何总监回屋休息吧，不喝了。”


    何雨泄气，白白浪费了三瓶酒。


    何雨回房间，关上门那一刻，他们双双趴向桌角，身体瘫软下来。顾锐申问：“你也撑不住了？”


    “是啊！就差吐了。”阿强答道。


    话落，便没有人再吱声，何雨窃听的心也被浇灭，因为她能听到的只有或弱或强的呼噜声。


    翌日一早，李正就赶了过来，并且带了四份早餐，那每一个独立的塑料袋包装，一看便知是街头小吃车上的餐点。


    “你们这是喝了多少？”他瞅着小桌子上凌乱的食物和倒下的空酒瓶问。


    阿强皱眉抬眼，顾锐申左右摇头舒缓着脖颈，两个人又回到了冰冷的场面。李正将早餐挂在门锁处，着手将桌上的菜肴小吃统统装进一个大袋子，酒瓶最后放进去，然后又出门口，到井旁找来一块抹布，把桌子擦干净。


    此时，何雨破门而出，她同样恢复了冰冷的状态，看到李正打扫卫生，客气一声：“小李，辛苦你了，这应该是我的活。”


    他微笑回应：“何姐，您见外了，我随手的事。” 他将抹布放回去，又取下门锁处的袋子，“今天买的不是市区的早餐，这是何姐胡同口处小吃车上的，汉堡包！闻着香得很，大家快尝尝。”


    他将袋子摊开，一人一份。


    三个人静默状态，脸上毫无笑意。阿强将包裹的袋子打开递给何雨，说：“尝尝，看起来不错。”


    “嗯，你也吃。”


    顾锐申又回到了第三者的状态，李正一脸尴尬，招呼他，“大哥，你尝尝。” 他盯着桌面片刻，才拿起他那一份打开来吃。


    临走前，他问何雨：“今天回家住？”


    她回应：“不回，不是说好我在这住几天的？还有晚上你不用过来，阿强也是，我只想一个人。”


    阿强和顾锐申四目相对......


    事后的几天里，他们果真没有再来打扰何雨，陈非也是，一心扑在钟义阳的专访上，公司的热度瞬间大涨。


    天使之城项目定于下周奠基仪式，顾锐申交代李正，说润德明珠集团负责人必须参加，李正明白，他要的是何雨必须出席。


    阿强本想找个理由去找何雨，听闻李正的要求，心里豁然开朗，这可是恰如其分的说辞。于是当天下午他就前往了何雨家中，何雨脸色明显较前几天好很多，她说已经在悲恸中走出，还说以后不用再关心母亲的安危，顾锐申已经没有了拿捏她的棋子。


    “何雨，我......”


    “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何雨问他。


    阿强顿了顿，回道：“没事，对了，下周项目奠基仪式，我们得出席。”


    “好，那是应该的，毕竟这个项目是我负责的。”


    阿强看她，总觉得她变了，好像是性子软了，又像是有计有谋后的坦然。


    “那你也会回顾家住吗?” 阿强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