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锐申还未回应，门外传来许秘书的声音：“董事长，咖啡好了。”


    他低沉着嗓门吐出一个字：“进！”


    许毅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将咖啡送到两位总裁跟前，阿强有意去接他手上的咖啡杯，他却礼貌回应说：“钟总，我来就好。”


    阿强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我们之间没那么生分吧？许秘书。”


    许毅尴尬着笑脸对视他，再侧眸看看顾锐申，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


    还好，顾锐申出口，说:“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喊你。”


    许毅这才对着阿强点头，微微一笑后，转身离去。


    “申哥，其实你很善良，你知道吗？”阿强端起咖啡喝下一口，道。


    顾锐申低着眸子，浅浅勾了下唇角，声音低沉，道:“直接说你的交易吧！这项目要合作的话，你要什么交易？”


    “很简单，负责人必须是何雨！”


    阿强毫不避讳，肯定道。


    顾锐申抬眼盯他，他正姿态闲适，依靠在沙发里，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打量着他，嘲弄般勾了一下右唇角，浅浅一笑，此时的顾锐申仿佛财得溃不成军。


    阿强未等顾锐申开口，又问道:“申哥，怎么样？”


    顾锐申闻言浅浅微笑着，轻声反问:“这么喜欢那个女人？”接着把身体向后倚去，双腿交叠着搭在一起，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抚着自己的下颌，神态有些慵懒，更多的确是漫不经心。


    “申哥，我再喜欢，她现在也是你的女人，你怕什么？”


    “请叫我顾董！钟总！”


    阿强脸色微变，这么多年的交情，一瞬间仿佛烟消云散。


    他未开口，顾锐申又嘲讽道:“听你意思，以后她能是你的女人！原来钟总喜欢二手货！”


    阿强既愤怒又怜惜，愤怒顾锐申出口便是脏话，怜惜何雨无缘无故就被恶语伤害。


    “顾董，我希望我们能友善合作，不诋毁他人。这次投资我就这一要求，你想好打给我，先走了。”


    阿强简洁扼要后，起身要走。


    顾锐申微微眯眼，肉眼可见的齿痕显露在两侧下颌……


    阿强大步走出办公室，脚步缓缓放慢，似乎有意在等着什么。


    “强哥！”


    他停下步子，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果真是李正！


    “小李？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随时在看着你呢！”李正咧着嘴笑道。


    阿强面带失意，哦了一声。


    李正看出他的神情，轻声嘀咕问:“怎么了，哥？你不想看到我啊？”


    阿强被李正的表情和话语逗笑，他无语般摇摇头，抬手拍打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我以为是他让你喊住我的。”他侧眸往办公室扫一眼，李正瞬间点头言明白。


    “强哥，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先回去。有啥事，我联系你。”


    李正不敢与他多言，一边是顾锐申，一边又有许毅。


    阿强再次拍下他的肩膀，声道:“小李，好好干！我撤了！”


    “好的，哥，路上慢点。”李正应喝道。


    见阿强走进电梯，他才往回走。突然，许毅猛地拉他紧走几步，直到他认为是安全的区域，怯怯道:“你吃熊心豹子胆了！敢和他这么明目张胆的交流？”


    李正懵逼地瞅着许毅，不解地问:“怎么了？说话犯法？”


    许毅唉声叹气，道:“不犯法，会得罪董事长！你不是挺聪明的嘛？这会儿寻思不过来了？”


    李正闻言挠了挠脑袋，瞪大双眼回应:“我没想那么多，谢谢咱们许秘书的警告，我一定长记性！”


    许毅宠溺地看他，唇角肉眼可见的往上翘起，悄声夸赞道:“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