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曼只是想让瓦利先了解了解御剑术,等到日后再慢慢修炼。虽说日后与贝尔杰的战斗很难取胜,但谢曼也会想办法,让这件事出现转机。
比赛前,偷偷打断贝尔杰两只手臂,让他无法结印,施展不了魔法,没人知道,也就不算犯规呀。
谢曼暗自一笑。有些佩服自己的聪明脑袋。
“你试试看吧,就算失败也不必灰心,多练练,就能学会了。”谢曼怕瓦利失败后会失去信心,提前安慰他道。
不过,话刚说出口,谢曼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张大了嘴巴,这这这......这还是人嘛!
瀑布里的急流,一缕缕往外飞来,细长的水线,在空中如利箭般飞了出去。
虽然水线没有幻化成长剑的模样,却能凝在空中,一直保持,这已经算是完美跨过了御剑术的大门。
按理说,这种程度的控水,已经可以用在攻击上了。
就在谢曼想夸奖这个天才几句时,水线忽然不受控制般,四面八方横冲直撞起来,水线虽细,却能凭借瀑布原本的冲击力,轻而易举钻透周围的树木。
众人见情况不对,急忙展开了魔法屏障。
克薇儿率先凝出了一道巨大的冰罩,把众人扣在里面。好在这百米高的瀑布冲击力,并不是很大,单靠二阶魔法罩,足以抵挡它的冲击。
“不要灰心,你已经很棒了。”克薇儿安慰道。
谢曼本想也跟着宝贝徒弟安慰瓦利几句,可是外面的景象,再次如一把利剑,扎在了他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这小子,是神嘛?
只见外面数百枚水线,凝结成了一柄柄冰剑,停在了半空中。
“为什么要把它们凝聚成冰剑!”谢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也知道把水线,幻化成铁剑后,可以长时间保存在异空间储物袋里。可是以我现在的精神力,根本做不到这一点。”说完之后,瓦利解开空间储物袋,将这数百枚冰剑收了进去。
他疲倦地坐在地上,揉着脑袋。
克薇儿撤去冰罩,帮他按摩肩膀,放松心神。
“做到这样,你已经超越了历代的御剑使,老实说,你在御魔法上面的天赋,比起传说中的最强魔法使梅林还要强!”这话可不是客套,而是谢曼发自肺腑对瓦利魔法天赋的承认。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我错过了小奶牛,不想再错过克薇儿了。”瓦利转身靠在了克薇儿怀里。
她没有回答,只是学着小奶牛的手法,温柔摸着瓦利的胡茬,眼角流出了几滴泪水。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回去好好歇歇。按照现在的速度,你明天差不多就能驾驭这几百枚冰剑了。”谢曼说道。
“不,冰剑很快就会融化,我要拼下去,一直拼到让克薇儿穿上婚纱,风风光光地向她求婚!”瓦利站起身,坚定地说。
谢曼摇了摇头:“你的魔法天赋确实高,能凝出水线,并靠冰魔法,将水线凝成冰剑,已经可以了。现在你需要做的,是睡个好觉,调理好心神,这样才能把精神力恢复过来。等到明日,精神高昂,再修炼也不迟呀。”
没有强大的精神力,强行修炼御魔法,就如同一辆没有冷却系统的汽车,仍在高速行驶一样。在这样下去,发动机会被烧毁,同样人的脑袋也会承受不住高强度的压力,完全崩坏掉,变成个傻子。
谢曼见过了太多这样的例子,不想看着瓦利也这么下去。
一旁的克薇儿摇了摇头:“听老师的话,歇歇吧。这些天,你太累了。”
瓦利固执地握紧空间储物袋。
“放心吧,我最怕死了,当然要好好活着。”瓦利露出自信的微笑。
“三脉开!”
瓦利浑身被一抹青光笼罩,一团团气流从他身体里飞出。
一旁的谢曼甚至感觉眼前的瓦利,像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水壶,不断向外喷涌着炙热的蒸汽。
忽然,谢曼看到瓦利完成了召唤幻剑的手印,两指夹在空间储物袋上,重重一挥,数百枚冰剑齐刷从空间储物袋里射出,撞在了瀑布后面的山壁上,直接斩开了一个十几米深的山洞。
地面为之一颤。
“好!”
谢曼忍不住拍了下手。
这辈子,他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收了克薇儿这个懂事善良的好徒弟,但现在海神大人又给他送来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少年。
而且还是克薇儿的未婚夫。
谢曼真怕自己高兴过头,犯起心脏病来。
“没想到就是开了三脉,还是不能多向控制冰剑的攻击路线。”瓦利原本是打算将这几百枚冰剑,分成两拨,沿着两个方向射去。
不过这样太消耗精神力了,为了防止自己精神力消耗过度,瓦利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以现在自己的精神力,只能控制冰剑单向射去。
瓦利有些犯愁,先不考虑怎么能让攻击有效,单是长时间保持冰剑不融化,就是个大难题。
现在正处在炎热季节,冰剑根本保持不了多久。
就算在空口袋间里这种密闭热空气不流通的地方,室温状态下,冰剑最多能坚持半个多小时。
然而机甲比赛时,冰剑作为秘密武器,只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其不意地使出来,战斗时间恐怕会很长,到那时,召唤出来的,也只是一滩水,毫无攻击力。
唯一的用处,怕是只能给观众们提供个笑话罢了。
有克薇儿在场观战,瓦利自然要顾及男人的面子,这种掉面的事情,打死也不会做。
瓦利一时犯起了难。
眼看天色已晚,这个问题又没办法解决,瓦利只好同意回去。
回到房间里,瓦利烧了一锅热水,倒在洗脚盆里,兑了些凉水,手摸了摸,等到水温正合适,端到房里,克薇儿还没睡。
“我洗过澡了。”
眼看瓦利握住她的脚,正要给自己洗脚,克薇儿急忙说道。
“我知道,可我就想再给你洗洗脚。”
克薇儿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你是说我脚臭?那你走呀,别在这睡了!”
瓦利笑着继续给这只发火的母老虎洗着脚。
无论克薇儿怎么吵闹,生气,瓦利始终平静地给她洗脚。克薇儿渐渐低下头来,脚丫窝在一起,愈发不自信起来。终于小声问道:“我的脚真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