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嬟漫无目的地出了酒店,手臂上的疼痛早已麻木,她的身体被冷风吹的一丝知觉也无,脸上的冷汗还是不停地往下淌,紧贴着皮肤,狼狈至极。
她行至广场时,人潮攒动,她不知被谁挤了一下,已到极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像断了线似的风筝往下坠。
“啊!”周围的人发出阵阵惊呼声,围着她指指点点,可就是没人送宋嬟医院。
宋嬟有些心酸,她还有一点意识,她浑身都是疼的,手臂那儿又恢复了直觉,火辣辣的,其他地方却又冰寒如雪,她饱受煎熬,痛苦无比。她想发出声音,祈求周围的人送她去医院,可她喉咙里像堵了块棉花,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陆南百无聊赖地开着车,心底沉痛,今天是宋嬟订婚的日子,他不听不想不看,这样心是不是就不会有感觉了?
蓦的,他看到围拢的人群,像是有谁晕倒了,忍不住望过去。那一眼却让他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谁能告诉他,本该幸福地在酒店举行典礼的人为何冰冷地躺在广场上?
他神色仓皇地拉开安全带,风速地跑到宋嬟身边,抱过她,“宋宋,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宋嬟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宋宋”,她看着一个焦急的人影奔向她,她再也无意识地彻底晕死过去。
陆南把宋嬟打横抱起,上车后,他的手不停地打着抖,车一直熄火,他呼了口气,发动车子驶向医院。
他频频望着后驾驶座上面色惨白的宋嬟,心头的痛意一阵一阵地往外冒。既然宁宗墨不珍惜她,那他这一次,绝对绝对,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她本来就是他的,迟了两年,一样也是。现在的他和两年前的他已经彻底不一样了,他有权势、有地位,他有足够的能力护住宋嬟!
宁宗墨坐在庄园的书房里,听着属下的汇报,找了大半圈也没找到宋嬟,他双目赤红,一扫桌面,东西“乒乒乓乓”地落地,大骂:“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再找!都给我滚去找!”
“是…”黑衣人战战兢兢地飞快出门,生怕迟了一秒小命就不保。
“少爷!有,有消息了!”流火喘着气进来。
“少夫人被陆南送到第一人民医院了!”
流火话音刚落,宁宗墨就消失在书房。
他飞快地启动车子,瞬间就飞了出去,本该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地被他缩短至十分钟。
还没等车停稳,他就冲进了医院,询问前台:“一位叫宋嬟的病人在几号房!”
前台一见是如此俊美的男人,望着有些痴了,一时不察宁宗墨的话。
宁宗墨有些火大,“我问你一位叫宋嬟的病人住在几号房!”
“啊!哦哦…,先生,她在405…”前台羞红了脸,话都有点说不利索。
宁宗墨嫌电梯太慢,直接一口气爬到了四楼,看到405的门牌,他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听到动静,站在病床前的陆南转过头,发现是宁宗墨,忍不住开口嘲讽:“这不是宁大少吗?怎么有这个闲心来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