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心怡和余倾颜一起坐在叶不凡所驾驶的那辆车上,路上,哪怕喝了醒酒茶,钱心怡还是觉得自己有些醉,主要的是她总搞不明白叶不凡今天要做些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看上去怪怪的,和之前有些不大一样。
或许是喝了酒的人格外健谈,反正钱心怡在后座躺着躺着,也不见两个人说话,干脆趴到前面来开口就问叶不凡道。
“我说你叶不凡,你该不会是……最近……最近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怎么突然这么殷勤?”
叶不凡的眉头微皱,事实上在对除了余倾颜以外的其他人,他从来都没有多余的耐心,张口就道。
“要是你不会说话的话,可以不说。”
“喂!你这人说的是什么话?好歹我也算是第一个来支持你们夫妻俩事业的人,你不对我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说这样的话。倾颜姐,休了他!就现在!”
钱心怡的话断断续续的,带着迷糊的味道,她是醉了,可前面的余倾颜并没有,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状态。
半晌之后,哪怕是酒醉的钱心怡也觉得有些尴尬了,躲回了自己之前的位置,闭口不言。
车子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停车之后,看着眼前瞧上去颇为壮丽的写字楼,叶不凡的心中满是忐忑。
虽然在选址结束之后,他也过来看了一番,对此表示很满意,但是女人心海底针,他也不能够保证余倾颜就是喜欢这个地方。
因此在下车之后,叶不凡先是殷勤的替余倾颜拉开了车门,这才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怎么样?选址还符合你的要求吗?”
余倾颜没有说话,尴尬的气氛让叶不凡根本接不下去话,反倒是后座的钱心怡扶着树旁的树吐了好久,这才将自己有些迷糊的双眼落在面前的建筑上,开口说了一句,“这地方瞧着挺不错的,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为了余总专门选的?”
自己所做的一切被别人揭穿,叶不凡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还一脸期待的看着面前的余倾颜,只是余倾颜的心里太清楚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随随便便做点什么样的补偿过去的。
“还不错,但是作为一个公司的选址地,不仅仅要做到地段好,里面的基础设施完备才可以,进去看看吧。”
叶不凡听到余倾颜说的这句话之后,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的情绪浮现,但他知道,在自己和余倾颜的关系到达这种地步时,对方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很是给他面子了,只能点头,顺着余倾颜的话道,“那一起进去。”
没想到这个写字楼不光是外面看上去十分的震撼,进入里边之后,其中的设施完备程度更是超乎现场所有人的想象,哪怕是一向挑剔的余倾颜此刻也说不出来任何的话,叶不凡见状,立马上前像是一个导游一般详细的为这一行人介绍这里边的情况。
“这是整个南城最大的写字楼,开发商装修公司也是本地最好的,装修年限已经过了两年,没有任何甲醛,里边的所有设备都是新的。我按照你之前办公室的布置风格,让工人重新布置了一遍,应该能符合你的要求。”
而余倾颜看着眼前为了自己努力的叶不凡,忽然就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才好了,她很想告诉叶不凡,完全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可如此的话说出来多多少少有些伤人心,最后也只能选择闭嘴。
在久久得不到余倾颜的回答之后,叶不凡自己的那些也充满了忐忑的感觉,半晌之后,这才开口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你不满意?”
余倾颜转过身子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她背后的一个硕大的广告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径直向着余倾颜所在的方向倒了下来。
“余总!小心!”
背后的钱心怡一看到这一幕,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下意识的她开口去提醒自己身侧的余倾颜,可还是晚了一步,巨大的广告牌直勾勾的砸了下来。
眼看广告牌就要落在余倾颜的身上了,就在这时,叶不凡忽然挺身而出,将余倾颜死死地护在了自己的怀里,广告牌嘭的一声,砸在了叶不凡的身上,余倾颜却没有受任何一丝的伤害。
身后传来无数人的惊呼声,那一声声的“叶先生!”才让余倾颜反应过来,转身去查看叶不凡的情况,却发现他已经紧闭着双眼昏迷在地。
“叶不凡!叶不凡你醒醒!”
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叫着一起的人赶紧将叶不凡往医院送,等到所有的人七手八脚的做完这一切之后,余倾颜也觉得自己没有缓过这个劲来,怎么就这么突然,叶不凡他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而叶不凡的兄弟也闻讯赶到医院里来,在看到亮起的手术室灯之后,所有人的眼眸中闪过担忧的神色,继而开口问外面已经六神无主的余倾颜道。
“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他怎么忽然就——”
开口的人是吕斌,他跟在叶不凡的身边也有好几年了,但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叶不凡住院,因此他也有些慌乱。
此刻的余倾颜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后面赶到的徐克却急了,张口就嚷道:“就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早上叶哥还说着让我找个写字楼给你做赔罪礼物,怎么忽然间就到这了?叶哥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余倾颜听着面前徐克说的话,整个人的眼眸里都闪过一丝诧异的味道,片刻之后这才开口说道,“那个写字楼是叶不凡特意让你为我找的?”
“是啊!叶哥说之前他和君七小姐打电话惹你不高兴了,但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事情给你赔罪,想着你的公司刚搬过来了,就让我找了全市最好的写字楼给你,说是当赔罪礼物。”徐克解释的语无伦次,最后一拍腿,再度开口道。
“其实叶哥和她真的没什么,这件事就怪我,是我那天耐不住君七小姐的哀求,才把她带到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