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沙射影?
他要说凌向乾的家事,还需要含沙射影?
眯眼看着面前的张丽君,叶不凡直接开口说到:“哨子街85号,你自己让人去看吧。哦,对了,顺便准备个你丈夫的样本,免得浪费时间。”
叶不凡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确了,可面前的张丽君却抿着唇一言不发,按照叶不凡的意思,凌向乾出轨了?
不!不会的!他怎么会出轨呢?而且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量呢?
可对面的叶不凡就像是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一般,见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冷笑着开口问到:“你和凌向乾结婚多久了?”
“三……三年。”
张丽君已经完全被面前的叶不凡给支配了,以至于他说什么,都完全的听从,没有一点想要反驳的意思。
而对面的叶不凡在听到她的这句话之后,更是冷笑开口道:“我不多说了,你自己去看吧。”
张丽君的嘴唇抿的紧紧的,她也算是个女强人,可在面对丈夫出轨这样可笑又无法改变的事情上,她和普通女人又有什么两样呢?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叶不凡,她的眼中有倔强的光芒闪过,继而开口执拗的问到。
“你都知道些什么?”
叶不凡没有接话,对面的张丽君却接近嘶吼,冲着叶不凡大吼道:“你说话啊!”
叶不凡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张家女子,直接转身回去了,而张丽君的情绪得不到发泄,直接扭头冲着自己身后跟着的几个心腹大喊道:“都愣着做什么?去哨子街!全部都去!”
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凌向天从头到尾都觉得很懵,身侧的叶不凡发了短信给自己的姑母,有关于张家人的事情,他知道这不在自己的情报网之内,还是问姑母会比较方便点。
而就在沈玉如将张丽君的全部资料都发过来的时候,身侧的凌向天也忍不住和叶不凡询问道。
“小凡,你刚才到底和你二婶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反应那么大?”
叶不凡将目光从自己的手机上收回,他一目十行,速度快的很,已经将整个文档看完的同时发送给了吕斌他们。
他在考虑一个可能性,一个要是把吕斌他们送往沈家的可能性。
听到凌向天的发问之后,叶不凡倒是很大方,开口就到:“凌向乾背着张丽君在外面养情人,对方是个很温婉的江南女子,叫雪姨,她给凌向乾生了一儿一女,算起来今年大的有十二岁,小的有八岁了。”
这么大了?
那岂不是……
凌向天的眼眸微闪,叶不凡直接给出了确定的回答。
“没错,在娶张丽君之前,他就和雪姨在一起了。”
“那他怎么不带她回凌家?”
凌向天开口发问,没想到叶不凡冷冷一笑,直接冲着面前的凌向天道:“你想让她变成第二个我妈?”
无疑,凌向乾在这一方面是绝对聪明的,毕竟他知道凌家的情况是如何,在凌少宸是他的独子的情况下,对方可以拼尽全力却替他做一些事情,因为他知道,凌向乾的所有的一切,最后都是他的。
可如果凌向乾有了其他的子嗣呢?
以凌少宸的性格,他会容得下同父异母的兄妹?
看看张丽君就知道了,以现在叶不凡目前拿到手的资料来看,一切都很明了,凌少宸曾经买通过张丽君身边的女佣给她下绝子的药,虽然张丽君假装喝了,但也从中能看得出来,凌少宸的狼子野心。
他绝对不会是那种忠厚善良之辈,外加上凌家原本就复杂的情况,叶不凡认为,除非凌向乾是疯了,才会把自己的小老婆往这塞。
面对叶不凡的陈述,凌向天陷入了沉默,儿子的话让他响起了自己的愚蠢,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凌向天的眼眸闪了闪,继而开口问到:“所以她去找那两个孩子了?”
叶不凡点头,凌向天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但最后还是长叹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倒是想说上一辈的恩怨和下一代无关,但是……
此刻的自己,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儿子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决断了。
叶不凡的眼眸微动,他也知道父亲可能觉得有些太冷血了。
但——
所有凌家的人,他都厌恶。
抿了抿唇,叶不凡开口对着面前一脸沉默的凌向天道:“张丽君的身份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只能为你争取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
凌向天的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什么叫做张丽君的身份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叶不凡懒得和他开口,直接将自己手中有关于张丽君的所有资料发给了面前的凌向天。
在面前的资料全部看完之后,凌向天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以为自己弟弟带来的这个张丽君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而已,现在看来自己之前所有的认知都有些狭隘了。
这个张丽君是出自名门望族的张家,其家族地位和自己的妻子叶灵如——
不,现在应该或许称她为圣沈灵如更为恰当。
张家和沈家几乎在实力上是不分上下的,而另外一个苏家,也是同这两大家族成为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至于这个张丽君,是因为在自己的家族中混不下去,这才不得已出逃。在她遇到凌向乾之后,两个人一拍即合,凌向乾想要利用张丽君的能力拿下凌家;而张丽君则是希望通过凌向乾来实现自己那些所不能被实现的愿望。
至于她的这个愿望是什么,资料里面没有写,凌向天本身也不清楚。
放下了自己手头的资料,他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叶不凡,继而开口发问道,“所以说之前凌少宸带着的那些人也是张家的?”
“应该是这样。”
叶不凡开口的声音很低,面前的凌向天却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这样一来的话,这个张丽君确实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至少不会是自己可以对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