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快就安排好了,但在苏枫华的偷梁换柱下,就连叶不凡也不知道余倾颜只是进了一下手术室而已。
出来之后,她肚中的孩子依旧在。
吕斌那边也有了最新的进展,虽然明白现在余倾颜是最需要自己照顾的时候,但他……
确实分身乏术。。。
再加上原本就心虚的余倾颜不敢让他在自己这多待,便撺掇苏枫华让叶不凡去忙自己的,由她来照顾自己。
这方面苏枫华一个已婚妇女确实是要比自己了解的多的,再加上自己实在是忙,叶不凡也就将余倾颜托付给了苏枫华,自己只身前往别墅中。。。
“老大,查到了,刘瑞的手中有徐可欣的不雅视频,当年他就是以这个为要挟,不断的和徐可欣索要钱财的。”
别墅里,吕斌见到叶不凡回来,第一时间将自己查到的事情交到了叶不凡的手中。
只是看了一眼,叶不凡就了然了,果然和自己的猜测一模一样。
将手中的聊天记录交到了吕斌的手里,他开口询问道:“刘瑞呢?找到了吗?”
“找到了,他在这个地方住,我们要现在过去吗?”
吕斌开口,叶不凡瞥了一眼,继而开口询问道:“现在过去有人吗?”
他们不是去探寻的,而是精确定位,外加刘瑞的身份特殊,要是被他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估计会第一时间撤离,这次要找不到人反而打草惊蛇,势必会影响到他们的追查进度。
这个吕斌早就有了解了,要是事情办的不敞亮,他也不敢将正在忙活的老大给叫回来啊。
开口道:“我办事,老大你放心,都搞定了,现在过去,就能找到人,而且是在被窝里逮住的那种。”
“嗯,那就出发。”。。
叶不凡的嘴中没有任何一句废话,而面前的吕斌却顿了顿,继而在其他两个人的眼神怂恿下开口试探着问道:“老大,嫂子怎么样了?怀的是男是女啊?”
叶不凡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明显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偏偏吕斌又不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人,见叶不凡不开口,还依依不饶的继续追在屁股后面问道:“老大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了?是害怕我们去打扰嫂子吧?”
“做了。”
叶不凡言简意赅的开口,语气里带着不耐的味道,而他面前的吕斌也是愣了一下,这才开口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么叫做了?老大……”
段凯文隐约嗅到了不好的味道,连忙向吕斌使眼色让他少说几句,可这个铁憨憨要是能看懂他的示意那就好了。
见叶不凡说出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话来,吕斌将不耻下问的精神发挥到极致,开口继续道:“老大你说清楚啊,你不是也挺喜欢小孩的吗?”
“她身体出问题了,孩子不能要。而且……。。”
叶不凡深吸一口气后,这才语气不善的道:“以后也大概率不会有孩子了。”
一句话,让三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他们和叶不凡在一起这么久,自然对叶不凡得脾性是了解的相当清楚的。
别看叶不凡这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实际上内心也是非常渴望温暖的。
他一直想要有自己的一个家,所以才会对给过自己哪怕一丝一毫温暖的余倾颜那么好。
他或许不是个模范丈夫,但也会力所能及给自己所爱之人最好的。
余倾颜打电话过来说自己怀孕了的时候,叶不凡脸上的欣喜是肉眼可见的,现在突然失去……
几个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叶不凡,尤其是吕斌,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犹豫着开口道:“老大我错了,我不应该……”
“没事,办正事吧。”
这件事情已然成了叶不凡心口上的一道疤,但生活还得继续,至少,得先把余倾颜身边的危险都一个个的排除了,不是吗?
叶不凡打断了吕斌的话,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刘瑞所在的地方赶去。
棚户区。。。
车子开到外面的马路上就再也进不去了,这里的路格外的难走,而且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臭水沟,看上去倒不像是棚户区,而是感觉像……难民营。
吕斌捂着自己的鼻子从车上下来,指着不远处那片密密麻麻的矮房子开口道:“哥,刘瑞就住在那边的方向,不过我们得走着过去。”
“嗯。”
对于这一点,叶不凡没有太多的意见。。
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房子的方向走去,不多时就来到了刘瑞的房子下面,看着面前几乎要塌掉的房子,叶不凡的心中都不禁有些怀疑这破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但吕斌给他的消息,他向来是深信不疑的。
微微顿了顿后就开口道:“关鹏,你守着后门;吕斌,你在前门;凯文,你在周围转悠着,别引起别人的注意,这种人待着的地方,应该有很多的麻烦。”
几个人点了点头,同时又有些担心叶不凡的安全,继而开口询问道:“老大,你一个人进去可以吗?”
“可以的,一个瘾君子而已,随便搞定。”
叶不凡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无比难闻的味道,哪怕叶不凡遮掩了自己的鼻子,也无法避开这醉人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大型生化现场。
无奈之下,叶不凡只好解开自己的外套捂住鼻子,这才感觉到了一丝回到地上的踏实,继而仔细的在房间里开始搜寻刘瑞的身影。
床上依稀躺着一个人,他的头发蓬乱,整个人的衣服也乱七八糟的裹在身上,至于那被子……
看上去比砖块还要结实,估计早就失去了自己的作用。
如果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处理,打死他也不会来这比猪窝还脏乱差的地方。
走上前去,叶不凡拿脚踢了踢床上的人,开口沉着声音道:“刘瑞——”
床上的人没有搭理他,继续睡的呼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