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直到叶不凡呵呵笑出声，李枫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果然猜的没错，你的身手，十分了得。”
叶不凡开口，李枫华看着自己双手的眼猛然回神，继而双眸落在叶不凡的身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诈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控诉和低沉的愤怒，叶不凡却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只是不太确定而已，不过现在已经很能说明一切了。”
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叶不凡开口道：“说吧，你的履历，要是说的正确，我可以考虑不要你的医药费赔偿。”
李枫华的眼底依旧写满了怒意，原来从一开始，面前这个男人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直在诈她，等她自己露出马脚！
心底闪过一丝悔恨，李枫华还是咬死了不肯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不凡的目光闪了闪，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如此的刚强。
或许成为母亲之后，女人这种原本柔弱的生物，就会进化成截然不同的另一个物种。
强大而无谓。
目光闪了闪，叶不凡倒是没有否认她的话，而是开口沉声道：“你可以不承认，但李枫华，就算我说的其他都是猜的，但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外号和私事的？”
李枫华的眼眸果然一沉，叶不凡也不再卖关子，直接了当道：“有人拿了你的原版档案，要和我做一个交易，这些事情是他告诉我的。我想，他已经看过你的档案了吧。”
“如果你拒绝，我只能去找那个人做一些我不愿意的合作，最终，你的身份还是会暴露。”
“李老板，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选择。”
叶不凡的话很简单，但每一句都戳到了李枫华的心底，她有些犹豫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但，现在的自己，好像别无选择。
心底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抽走一般，空落落的，李枫华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寒冬腊月独自走在街上的乞讨人，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依靠。
答应他？
坦白？
那她之前费尽心思却隐瞒的那些又算什么？
还有李山，她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接受自己的过去……
痛苦与挣扎充斥了李枫华的心底，连带着面上那美艳的面容都变得扭曲起来，叶不凡很有耐心，甚至点上了一根烟，慢慢靠墙抽着，等待着她的回答。
终于，李枫华内心的防线被击破，蓬乱着头发，抬起头来开口问道：“我……我要是说了，李山怎么办？”
抽烟的叶不凡怔了一下，继而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迅速回答道：“看你个人选择，但不管哪一种，我都会在李山不受到实质性伤害得前提下帮你。”
“就当是我们合作的诚意。”
话毕，叶不凡又迅速补充了一句，而面前的李枫华美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挣扎，继而向四下里张望了一眼，开口低声道：“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叶先生，我们能换个地方吗？”
言下之意，是愿意详谈了。
叶不凡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嘴角勾起的笑容宛如狐狸般诡秘。
“当然可以。”
……
咖啡厅。
凌晨两点的咖啡厅没什么人，即便如此，一男一女还是选择了相对安全的角落里。
这里有着假树的遮挡，除了店员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
叶不凡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对面是依旧一脸紧张的苏枫华。
关于过去，对她而言更像是一场盛大而充满恐怖情节的噩梦，如非必要，她这一辈子都不想提起。
“说吧，说完了才好合作，不是吗？”
叶不凡淡然开口，对面的女人一双美眸紧紧盯着他，半晌之后才确认自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也只能喟叹一声，继而开口道：“没错，我是‘霸王花’，king组织里的王牌杀手，擅长……易容和伪装。”
苏枫华的声音娓娓道来，或许是没有勇气，又或许是沉浸多年的秘密需要一个揭开的出口，她和对面的叶不凡要了一支烟，点上后抽了一口，然后在袅袅的烟圈中开口，将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
叶不凡仔细听着她的阐述，从中认真分辨着真假，king这个组织他也曾听说过，也知道其中有个了不得的女杀手。
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对方会是这样一个美艳却朴实的女人，普通到几乎扔进人群，除了美貌以外，根本就无法再寻。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苏枫华说自己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如果连最基本得杀手气息都无法隐藏，还怎么去接近目标，成为king里面的王牌杀手？
苏枫华的过去用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说完，等到她收尾的时候，嗓子有些许的干涸，一口气喝完了面前所有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她的口腔里蔓延开来，一如她近十年的杀手生涯。
隐秘，不堪，苦涩……
“好了，我知道了，那手术费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和king还有联系？”
叶不凡开口，直指问题最为关键的地方。
“算不上有联系吧。”李枫华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继而开口道：“只是以前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让我帮个忙，钱和骨髓，都是报酬。”
“什么忙？”
叶不凡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本能促使他开口问道。
“……必须要说吗？”
李枫华有些犹豫，她已经说的够多了，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走漏了好友的风声。
“这对我很重要，对我们的合作也是。”
叶不凡的语气不容拒绝，李枫华也只好喟叹一声，继而无奈的开口道：“关于沈家，他们想对沈家动手。”
king也想赖分一杯羹？
叶不凡的眼眸里闪过微微的诧异，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沈家新发现的诱惑，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住的。
“谢谢你的诚实，我的合作内容是——”
“请你做我老婆余倾颜的私人秘书加贴身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