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就问道:“叶哥,你们到哪了?一切都顺利吗?”
“见过阙天成了,在酒店,你那边呢?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叶不凡开口,吕斌得到了完全在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诧异,开口道:“查到了点眉目,不过不是很清晰,我调取了金彪出事前一个月的监控,发现每周三的时候,他都会和一个男人在公园里见面。”
这确实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叶不凡立刻开口追问道:“确认了男人的身份吗?”
“还没有,监控太糊了,不过我发现之前出卖白飞的那个男人,也会在周三的时候和这个男人见面。”
这个发现能说明的问题就多了,叶不凡的瞳孔微微缩了缩,之后看着电脑中的吕斌道:“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有的,我找到了出卖白飞的男人的妻子,叶哥你看——”
后面的话吕斌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叶哥和别人不一样,他一向认为祸不及家人,这也是为什么他第一时间没有动手,而是选择汇报的原因。
果然,在听完这句话的叶不凡瞳孔微微缩了缩,继而开口道:“他的妻子是做什么的?”
“特殊服务的,每天都在酒吧上班,噢,就是之前李山经常去的那个,李山离开之后,她也换地方了,所以我怀疑——”
吕斌的话还没说完,但叶不凡依旧清楚他要说什么了。
吕斌的意思是怀疑这个女人也有问题。
他确实不喜欢打扰别人的家人,但眼下这个女人明显也不是什么善茬,便直接了当的开口道:“交给张本和关鹏吧,早点把东西问出来。”
有了叶不凡的这句话,吕斌的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叶哥有些下不了手呢。
现在看来,倒是他想的有些多了。
答应下来,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挂断了视频。
房间里再度陷入了安静,段凯文点了份外卖,这才开口问身侧的叶不凡到:“今晚是休息还是出去?”
“休息吧,没什么必要出去,不过我估计我们应该是没空休息的。”
叶不凡开口,段凯文看了他一眼,继而开口问道:“你是说阙家会来人?”
“不然呢?怎么说我们也是来找麻烦的,要是阙家装作不知道才显得奇怪。”
叮咚!
叶不凡的话音刚落地,门外就响起了一阵门铃声,段凯文快步上前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个穿着外卖小哥衣服的年轻男人,他的头低的低低的,脑袋上戴着个黑色的棒球帽,开口道:“先生,您的外卖。”
“嗯,好的。”
段凯文双手接过,门口的男人却没有离开,他奇怪的看了那人一眼,倒也没多想,直接关了门,顿了一会,门口才响起了离开的脚步声。
“这外卖小哥真奇怪,不戴头盔带帽子,饭送到了还不离开。”
往屋子里走着,段凯文顺口抱怨了一句,叶不凡看着他这副样子,顺口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道:“说不定人家看上你了。”
瞬间,段凯文的脸色就跟吃了只苍蝇似的,开口道:“叶哥你可比和我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男人的。”
“哈哈!知道我开玩笑还这么认真,过来吃饭了。”
叶不凡哈哈一笑,招呼段凯文过来。
两个人舟车劳顿一路,刚到松海就马不停蹄的去办事,这会确实有些饥肠辘辘了,可就在段凯文将手中的餐盒放在桌子上,准备打开的时候,叶不凡却止住了他。
制止了段凯文的动作,他从对方的手里接过餐盒,拿在了自己的手中,左右端详了一番后,直接从底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地方扣下来一个米粒大小的黑色小玩意。
微型录音机?
段凯文的瞳孔闪了闪,下意识的看向叶不凡的方向,叶不凡示意他别说话,这才将录音机放回了远处,开口道:“该吃饭了,吃完出去溜达一圈。”
“好,我都听叶哥的。”
段凯文接话道,一双眼却落在饭盒下面的录音机上,眼神晦暗不明。
这顿饭吃的相当的沉重,叶不凡倒是没什么,依旧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可段凯文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的眼神一直止不住得往那录音机的身上瞄。
到最后,叶不凡也看出他心不在焉了,直接开口道:“吃不下就别吃了,出去转转。”
“哦。好。”
段凯文这才七手八脚的将餐盒收好,准备拎下去扔掉。
叶不凡却止住了他的动作,开口道:“还是叫客房来收拾吧,难得出来一次,放松点。”
然后,若有所指的拍了拍段凯文的肩膀。
段凯文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垃圾,跟着叶不凡一起下了楼。
两个人离开了房间,乘坐电梯下楼,段凯文这才敢开口道:“叶哥,那个录音机——”
“意料之中。”
叶不凡开口道,段凯文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知道叶哥比他们这群人都要厉害,但他怎么知道一定会有录音机塞进来的呢?
而且,他是怎么看到的?
叶不凡勾唇笑了笑,没有为他回答具体的内容,只说他要是经历的多了,也会有一眼看穿的直觉。
不过,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是第一次,恐怕他们之后在松海的不少日子,都要以“作秀”为主了。
还会有啊?
段凯文微微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开口建议到:“那叶哥,问要不换个酒店吧?”
“换酒店?”
叶不凡停住了脚步,否定了他的提议,开口道:“没用的,很明显,我们已经被盯上了,不管你换到哪里,都会被继续跟踪,与其让对方发现了我们的警惕从而换种根本不知道的方法来对付我们,不如装作不知道。”
段凯文想了想,觉得叶不凡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
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踪他们呢?
“应该是栽赃阙家的人吧。”
这次,叶不凡倒是很快就给出了回复。
原因也很简单,阙家的人,没立场做这种无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