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被一撩拨,身子便会敏/感的不像话,羞/耻的感觉不可抑制的会从小腹升起。
即便--
他不愿意。
「嫌弃?」
司清颜吶吶重复,从前的点点滴滴,一丝一缕的划过脑海,尚不算久远的记忆重现,司清颜恍然回过味来,原来竹笙所说嫌弃,从来不是什么身份,而,而是…
是她疏忽了,她不该这样的…
对啊。
竹笙凝着司清颜眼尾天然而生的红意,自虐似的想到--
就像这样,快说嫌弃吧。
「那阿笙会嫌弃我吗?」
「什,什么…」,竹笙有些错愕的歪了下脑袋,怀疑自己生出了幻觉,「我我?」
「对,你,如果我没有世女的身份,仅仅只是个为温饱苟颜的娼伶女,阿笙会嫌弃我吗?」
司清颜抬起手,轻轻拭去竹笙脸上刺目的血迹,认真道:「你不会的,对吗?」
渗骨的凉意渐渐退散,竹笙微微眨了下眼,有些清醒过来:「可,可是…」
「其他人却不能」,司清颜食指堵在竹笙唇前,轻轻笑了起来,「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我只在乎你…
彷徨,无助,焦灼,绝望,顷刻散去。
竹笙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刻,虽然莫名其妙,但他该死的喜欢极了这句话。
「清颜…」,欢喜难以自抑。
司清颜垂下脑袋,额头抵在竹笙额前,轻轻的将他拢到身前:「所以,以后,也只在乎我,好不好?」
「不要在乎别人心里怎么想,只在乎我,好不好。」
凤眸间的缱绻几乎盛满眼眶。
竹笙愣愣抬眸,几乎溺毙在这场的温柔里。
「好。」
他说。
第73章 软肋
「郎君,你快看,来了好多人!」
小青旦一侧眼,猛然发现梧桐树下已陆陆续续的聚集了大批达官贵人,一个个的大睁着眼,尤以几个妆容精緻,衣衫华美的小郎最甚。
何攸之紧抿唇瓣,神色沉凝,不知想到什么,深深凝了眼屋内已浑然忘我的两人,毫无预兆的拎起小青旦凌空而去。
「郎…」
小青旦身子乍然失重,下意识惊呼,一张口便被扑面砸来的风灌得险些呛了喉,登时激的泪水直渗,一缩头再顾不上其他。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穿叶而去,只空剩枝垭轻晃,竟是无人察觉。
梧桐树下,吕赫徽靠在周樰绮身上,忽然睁眸,隐晦的瞧了眼,周樰绮察觉肩上人动静,赶忙急抹了抹泪,红着眼关切的侧头:「阿,阿徽,可,可是还有哪里不适?」
吕赫徽闻言,眼神幽暗了瞬,登时虚弱的摇了摇头:「无。」
说着,微掀起眼皮,才发现周樰绮不对似的,轻声道:「你眼这么红,是里头发生什么了嘛?」
「我,我…」,吕赫徽不问还好,一问,周樰绮霎时绷不住,泪水直窜,泣不成声。
恰在此时,一身窄腰红衫,眉目冷凝的持剑女子率着队壮实僕妇,押着个满面污血的长随,自假山石浮桥处斜斜拐出,凶神恶煞的,令几个甚少见此等场面的闺阁子下意识惊呼。
周御史扫了眼那长随,也顾不得有人在场,侧头瞪着周钰,皱眉训斥:「这是怎么回事?你中途离席,究竟干什么去了!」
「母亲」,周钰执剑一礼,扫了眼众人诧异神情,脸色不变,「女儿得到消息,有人擅闯存香阁,便立刻赶来料理,路上碰上个鬼祟的下仆,觉着可疑,便紧随上去将她拿下盘问,才知二妹犯了浑,唯恐其闯下大祸,故而急急赶来了此处。」
说完,周钰低头,竟掀衣单膝跪在地上,请罪道:「身为长姐,未克于教导,做好长姐本分,致使二妹犯下大错,请母亲责罚。」
周钰为人沉稳,既无甚不良嗜好,又擅交际,本就在一众士族长辈中颇受认可,此话一出,众人眼底顿时闪过赞许,就连先前对周府教养的质疑都散去不少。
毕竟龙诞九子,品性尚且有异。
何况凡人。
「诶,令嫒既已尽力,周大人又何必苛责?」
不知谁说了一句,众人登时纷纷附和,周御史这会儿里子有了,面子也挂住了,面色立时好看不少:「既然众位同僚都为你求了情,那为母自然不好再责备你,只一件,日后不可再擅作主张!」
「诺。」
周钰唇角轻扯,起身又是一礼,不经意划向厢房的眸光却是猛地沉了沉。
「母亲,不知母亲来此,可是已经寻到了二妹?」
「这…」,周御史望了眼厢房内情形,迟疑的看向辛易初,神色纠结,「不知少卿大人有何打算?」
「既然都到这了,不一探究竟,又怎知擅闯存香阁之人真是周二小姐呢?」,辛易初轻扬剑眉,一折一折的合拢扇面,语调戏嚯,「本少卿办案可向来讲究证据,断没有随意污衊人的理。」
「不知诸位可也是这个意思。」
得,你都这么说了。
咱们还能有什么意思?
众官面面相觑,霎时无言,硬着头皮只能随上前,十丈不过的距离,愣是让一众官员迈出了赴死般的沉重。
对此,小郎们却是乐见其成,毕竟被人当猴耍,还是被一个下贱妓子当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