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愉的房间虽然来过两次,却一直没有好好看过。
第一次来是不好意思,第二次也就是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心情。
现在他一个人在,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但是顾愉房间装饰也很简单,一面大立柜一个床,再就是一张书桌,桌上放着书立里面插着几本书之外,桌面都是干干净净的。
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探索的。
坐在椅子上,随手从书立里拿出一本书,准备了解下顾愉平时都喜欢看什么课外书。
结果一翻过来,就被八个大字闪了眼睛「世纪佳缘、真情与共」。
蔺昔:「……」
校草的喜好还挺独特的哈!
第一页是两位身穿西装的男士,对视而立,双手比心,终于蔺昔意识到这是一本相册。
果然一直翻看到最后一页,都是这种双人情侣照。
所以这本相册该不会就是之前顾愉想要和他一起拍的结婚照样板吧?
他好像随随便便就拿了一本不得了的东西。
立刻烫手一般地合上放回书立,起身回到床上躺下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心情却有些复杂。
如果顾愉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大概会为那个人做很多意向不到的事情吧。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操心的。
*
顾愉开车来到昨天蔺昔出事的ktv。
他一进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夏爵,和之前几次见面不同的是,这一次出现在他面的夏爵,脸色苍白,嘴角处带了一点淤青。
「顾愉,这件事情和我家里没关系,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见他突然起身走过来,跟在顾愉身后的保镖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挡在顾愉身前,不不要他靠近。
顾愉伸手将他推开,顺便将手里的车钥匙抛给保镖:「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吗,你来做什么?」
顾愉眼神凉薄地从他脸上略过,目光落向被绑在地上的四人:「怎么还没送去警察局?」
「我们马上就送。」
夏爵闻言脸色一白:「顾愉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可以向蔺昔道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能不能私了?」
顾愉表情很淡:「你动蔺昔的时候就该想过后果,还是说你在试探我?」
夏爵抿了下唇,神情绷紧,顾愉猜的很准,他之所以会选择这么做,一是因为蔺昔对他的无视让他不甘心,另一方面他也想确定顾愉是不是真的在意这个未婚夫。
这个在所有人眼里好像没有弱点的人,是不是真的为了一个人有了弱点。
只是他没想到顾愉竟然会做的这么绝,明明都还没有掌权顾家,竟然可以干预顾家这么重要的决策,直接对新项目,进行撤资。
要知道这个新项目几乎倾注了他们夏家一半资产,如果成功,这些年的亏损不仅可以一招补回来,还可以重新翻身。
「怎么不说话,是没想到结果完全不是你能承受的吗?」顾愉嗤笑一声,很少有表情的他,竟是露出了嘲讽。
「这件事情我承认,我有错,但也不至于做的这么绝吧,蔺昔又没有真的出事,不……唔……」
夏爵的话音未落,顾愉一拳就在砸他脸上,直接将他怼到墙上,不敢相信地看向笑容消失的顾愉,「你他妈疯了吗?」
顾愉抬脚狠狠踢在他肚子上,看着他因为疼痛蜷缩在地上,伸手将他捞起按在沙发上:「我其实没有告诉你,溪州庭院的项目一早就做过评估,完全达不到预期,顾氏早就不打算继续合作,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还要多亏了你!」
夏爵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顾愉:「你他·妈算计我顾愉!」
顾愉冷笑的看他,眼底全是戾气:「你算什么东西!」
抬手将夏爵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动蔺昔,我就毁了夏家,很公平。」
夏爵觉得顾愉疯了:「夏家就算这些年落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就这么值得?」
值得你这么狠!
顾愉从桌上抽出纸巾擦手,轻蔑一笑,转身离开。
他不需要回答夏爵这么弱智的问题,因为他做的事情,足够告诉仲安市那些不长眼的人,动他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第26章
顾愉回来时怀里抱着毛毛,还带了毛毛的猫砂和猫粮。
一晚上没看到蔺昔的小橘猫,见到蔺昔后就嗲嗲地喵喵叫起来,好像在质问他,这一晚上没回家,去哪里鬼混了。
蔺昔连忙跑过去接过毛毛,却瞥见顾愉手上的擦伤:「你手怎么了?」
顾愉看了一眼手背上的痕迹,明显是打夏爵的时候弄上的:「没事,不小心撞到的。」
蔺昔却不怎么放心,现在天热,受伤的地方都需要额外注意,不然就很容易感染:「你家有药箱吗,得消毒,别感染了。」
被蔺昔关心,顾愉受用的点头:「有,我去拿。」
趁着顾愉去拿药箱的时候,蔺昔将毛毛放到沙发垫子上,顺便给小东西沖了羊奶。
闻到羊奶的味道,毛毛立刻站起来翘首期盼,小尾巴还在身后一晃一晃的。
顾愉拎着药箱下来,蔺昔伸手接过:「我帮你上你坐下。」
顾愉没说什么乖乖坐在沙发上,伸出手等着蔺昔帮他上药。
心里忍不住想,要是蔺昔知道他这个伤是打夏爵打的太狠留下的会做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