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女儿没了,所有的奋斗都成了空,他一下子看起来苍老了十岁。
到了家里,李母还正和闺蜜们打着麻将,手机调了静音放在茶几上,说说笑笑的,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想起刚才警察在来电中同情的让他节哀,并且通知自己的太太,他就无法在对这个妻子好言细语起来。
抬手掀翻了麻将桌,麻将牌落地后弹跳,发出清脆的声音,几个人都被吓坏了。
其余几个贵太太也是有眼『色』的人,知道这是对方的家事,自觉的告辞走人了。
李母从来没见到这个样子的李父,被他怒目圆睁的样子吓了一跳,李父从来都是个文质彬彬的人,无论是她们结婚前还是结婚后。
“发生了什么?”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生怕触了丈夫的霉头。
指着一地散『乱』的麻将牌,李父怒不可遏:“你知道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还在这里打麻将?”
“发生了什么?”李母条件反『射』的发问,而后想起了什么,试探道:“难道是觉得自己害同学跳楼的事情?”
她话一出口,李父就愣住了:“什么害同学跳楼的事情?”
李母娓娓道来。
李雅暮那天给她打电话时,她虽然不清醒,但是还是记在脑子里的,第二天醒来本来以为是做梦,看到通话记录才发现应该是真的。
不过她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往心里去,小孩子叛逆期,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想去上学,她那时候也是这样。
楚甜甜孤立了李雅暮后还觉得不甘心,带着自己几个玩的好的女孩子把她拖进厕所殴打了一顿,还反锁上了厕所门。
她“老公”是混黑社会的,自己连杀人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李雅暮不是一个会告状的人,她一直把这些事憋在心理,除了后来被拖到墙角揍时认识的诸偃外,谁也没有提过。
这更加纵容了楚甜甜一伙人的嚣张,每天指挥着她做牛做马,心情不好时还拿她当出气包。
有一天,楚甜甜三人在宿舍里讨论女大学生因买席梦思从睡觉时从床上掉下去的时候,李雅暮冷不丁的说了几句话:“听说学校一般都是建立在墓地上的,学校阳气重,正好压一压墓地的阴气。而且据说每次过了12点时手脚不小心超出了床沿,出来活动的灵魂们就会争先恐后的握住她的手,试图把她拉下来,一旦成功了,自己就可以占据她的躯壳,拥有第二次生命。”
说完这句话后,李雅暮就挨了楚甜甜重重的一巴掌,她们聊天什么时候允许她『插』进来,一点都不认清自己的身份。
李雅暮脸颊红了一片,只能低着头写着一个宿舍的作业,她知道自己开口会迎来怎么样的后果,但被欺负了这么久,她也想反抗一次,哪怕自己的反抗不能撼动她们分毫。
楚甜甜表面上没有什么事,但是等晚上她躺在床上时,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