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愣了愣。
他低声笑了笑,自顾自地回答:「上次老公说,要是再犯。」
「是要挨艹的。」
……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陆野就已经醒了。
他一睁开眼睛,就下意识地垂眸去看窝在他怀里睡得挺沉的沈延,结果入目就是他家小孩儿肩膀上昨天晚上他啃出来的痕迹。
沈延的皮肤白,他本来没怎么用力,结果没想到这会儿他身上的印子居然这么明显。
陆.刚做了禽兽.野看着都有点儿心虚,垂头在自家媳妇儿的额头上吻了吻之后,伸手摸了床头柜上昨晚结束之后……准确来说是两个小时之前给他家小孩儿用过的药。
他昨天晚上看的时候那儿就有些红肿了,不知道这会儿好点儿了没有。
他把空调调高了两度,又小心地把小孩儿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沈延才睡下不久,可能是昨天晚上被弄怕了,困得不行了都挣扎着伸手在他的脸上糊了一巴掌,「你有完没完啊陆野……」
他力气本来就不大,这会儿又困,这巴掌落到陆野脸上跟摸摸他没什么两样。
陆野笑了笑,轻声哄着他用被子把上半身盖严实了,等着小孩儿又睡沉了,他才去看昨天晚上被他翻来覆去「收拾」了的那处。
还好,这药不错,这会儿已经好一点儿了。
他松了口气,这一松懈下来,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后背好像有点儿……火辣辣的疼。
啧。
都不用想,毫无疑问,肯定是他家小孩儿给抓出来的。
啧啧啧。
别说,这兔子急了,抓得人还挺疼。
就不该让他留指甲。
这么一想,他家小孩儿指甲确实也好一阵子没给他剪过了,也怪不得,杀伤力还挺大。
他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就从床头柜里扒拉出了指甲刀,对着床头灯的光给沈延剪手指甲。
他剪指甲剪得不老实,剪着剪着就往小孩儿身上亲一亲,沈延睡得沉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倒是没多长时间就蹭出了一身的火。
陆野再次啧了一声,看小孩儿累的这样子,他就是再不做人也不好意思再做些什么,只好起了床「精神」地晨读去了。
等着他家小孩儿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可能是人这种生物,就不适合一天只睡两个小时,他早上起床的时候都挺精神的,这会儿吃着饭他都觉得自己就要睡过去了。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洗了碗就躺床上去挨着小孩儿再睡会儿,就听到了卧室里沈延哑着嗓子的轻喊:「陆野,陆野!」
「来了,」他两步到了卧室,走过去把自家小孩儿揽在了怀里,「还疼吗?」
沈延只觉得身上像是被重车碾过一样,手都酸软得不想抬起来。
他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就气,但又拿着狗东西没办法,只好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陆野摸了摸鼻尖笑,凑上去吻了吻小孩儿的额头:「延延,饿不饿?老公煮了粥。」
沈延没回答他,反而一下子散了困意,微微拧着眉看着他。
陆野不明所以:「怎么了?」
小孩儿伸手把他的脑袋按了下来,额头抵着感受了一下,被他给气到了。
陆野:「嗯?」
「嗯什么嗯?」沈延气的要死,哑着嗓子骂他:「陆野,你自己没感觉吗?你发烧了!」
「……」
陆野自己还真没什么感觉,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似乎是要比沈延烫一点。
本来他就只是有点儿困,这一下子被戳破了之后,他好像有了点儿别的感觉:体温有点儿高,头疼,口干,反正就是浑身的不舒服。
可是……怎么说他也不应该感冒啊。
是因为他昨天晚上跳湖里也弄湿了一身衣服?
难道说他已经弱到了这种地步?
不应该啊。
沈延没等他想清楚,伸手软趴趴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凶巴巴地吼他:「你躺床上。」
陆野不知道他自己怎么感冒的,他倒是微微一想就明白了。
沈延的心里浮现起了一丝懊恼,昨晚这人把他这样那样了两遍他都没有过的后悔,这会儿倒是有了。
他不该故意让自己落水里去的。
陆野昨天晚上注意力全都放他身上了,看着生气得不行却一直都在给他保暖,生怕他冷到了,他照顾沈延照顾得仔细却忽略了他自己。
从他落水之后,一直到他们回家滚到了床上,陆野身上一直都是穿着湿衣服的。
这个天气,不着凉才怪。
陆野察觉到了自家小孩儿这会儿的心情可能不怎么美妙,乖乖地躺在了床上,任由自家小孩儿顶着一身青青红红的痕迹给他捻了捻被子。
陆野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小孩儿露出来的锁骨处滚了一圈,眸色暗了暗,满脑子的废料表面上却还半分不显地嘱咐:「先把衣服穿上,延延,一会儿跟着着凉了。」
沈延被他气得都没功夫害羞,强忍着一身的酸痛起床穿好了衣服,去客厅接了热水又找了感冒药让陆野先把药吃了。
偏生这人合着热水吃了药之后,还半点不知道收敛,发着烧都能继续浪:「乖崽,生气了?」
「不生气难道还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