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梵到底没能抗拒谢娆如同火焰一边明媚的攻势,很快沦陷。
谢娆身形起伏,大胆而又热烈。
事后,她坐在他的身上,靠着他的耳边哭唧唧地说:“景梵,遇到你之前,我都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所幸能遇到你,你不准辜负我。”
“不会的,阿娆。“
谢娆吸了吸鼻子:“你相信她,我也相信你,别让我失望。”
“嗯!”
“去了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每天跟我视频,知道吗?”
“好,一定会的。”温景梵抱着她,很是听话。
“呃……还有。”
“还有什么?”
“回来我们领证吧!”
温景梵温柔一笑:“想好啦,不会后悔?”
“不会。”
谢娆之前一直说只是玩玩,也没有想到要结婚什么的这些以后的事情,她也不喜欢生小孩,却没想到最后还是陷进去,之前和温景梵说自己是不婚主义也没有吓到他。
温景梵倒是欣赏她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想法。
“好,等我回来,先领证,再去筹办婚礼。”
这个秋天,好像生了很多的变化,有的人已经得到了幸福,有些人朝着幸福的门槛迈进去,有些人始终孤单地徘徊在外面。
但是对于温景梵来说,是时候开启人生的新篇章了。
他在车内坐着,听到心上开出新的花朵的声音。
————
顾念对于温景梵要同他们见面吃饭表示惊讶,尤其这还是从江亦琛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愣道:“为什么?”
“上次的事是个误会,所以要解释一下。”江亦琛面不改色。
“这样啊!”顾念说:“现在是来询问我的意见吗,我没意见啊。”顾念摊手:“可是我都不太记得他了,会不会有些尴尬。”
“你在设计这个圈子,自然会再次认识他的,提前见面也好。”江亦琛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当初你设计图所有权的转让,也是委托他帮忙的。”
“是吗?”顾念惊讶:“那的确应该感谢一下。”
晚餐地点选的是小秦淮。
江亦琛特意让助理提前一天订了位置。
听说是在小秦淮吃饭,顾念还从衣柜里找了一件之前的白色真丝旗袍,因为天气有些凉,又在外面添了流苏的披帛,她将头盘起来,温柔而又婉约。
小秦淮的装修颇具民国特色,两个人上了二楼的时候,温景梵已经到了。他看着面前走来的两人,只觉得有些恍惚,却也生出璧人一双的感慨。
温景梵不是个记仇的人,他宽容大度,虽然江亦琛没做几件好事,但是看在顾念的面子上,还是和颜悦色站起身来打招呼。
顾念微微笑道:“景梵,好久不见。”
温景梵点头:“是啊!”他等对面二位坐下才坐下,还说:“江总真是客气,还特意为我接风洗尘。”
江亦琛坐下问:“点过餐了吗?”
“还没,江总您来吧!”
“女士优先。”江亦琛笑道,然后将菜单递到顾念这边说:“念念,你来。”
顾念:“……”
怎么又推到了她这边。
顾念看了眼菜单,直觉就是可真贵啊,她点了一个宫廷凤尾虾,问二位男士要不要。
两人异口同声说:“你决定就好。”
顾念:“……”
她看了一眼其中有道菜,叫做“鱼肚白鸽”。
这是秦淮一绝。
相传是明末名伶董小宛所创。
上乘的鱼肚和雏鸽用文火煨汤,汤色澄清爽口丝毫不油腻,滋补效果极好。
反正顾念没见过,那就点一下吧!
两位男士丝毫不表意见,反正她决定就好,就算菜式不合胃口,两位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
最后顾念问:“点心要吗,这个美龄粥看起来不错。”
江亦琛说:“我来份赤豆酒酿吧!”
顾念看着温景梵:“景梵你呢?”
温景梵接过单子说:“甜芋苗就好。”
等菜的间隙,顾念说:“景梵,我们一个行业的,以后请您多多指教了。”
温景梵:“客气了,谈不上指教,互相平淡交流就好。”
顾念抿唇笑:“小江……呃……”她指了指江亦琛说:“亦琛他说你以前帮了我很多忙,我的设计稿也是你帮忙拍卖和转让的,真是谢谢你了。”
温景梵听她随口就称呼小江,应该是私下里叫习惯了,没改口,但是又觉得在这个场合不太适合,立刻换了称呼。
“不用客气,朋友一场,举手之劳。”
“我记性不太好了,忘了很多事,有些事还是亦琛提醒我。”顾念很真诚地说:“上次听说你们之间产生了点误会,亦琛他脾气比较急,有些过于担心我了,给您造成了困扰,真是抱歉。”
江亦琛原本是喝着茶,听顾念说话,这会儿也放下了茶杯说:“上次是我处理不当,造成的损失我来补偿就好。”
温景梵听明白了。
顾念话里话外就是不要怪江亦琛,怪我,都是我不好。
护夫如此,温景梵还有何话可以说。
“不用,小事而已,我也有责任。”温景梵说:“二位不用放在心上。”
美龄粥端上来的时候,顾念才现小小的一碗,她舀了一勺,轻轻吹了下,递到江亦琛唇边:“第一勺给你尝尝。”她做这些动作的神态自然,江亦琛喝了一口说:“有点甜。”
“你知道为什么叫美龄粥吗?”
江亦琛笑:“当然知道啊!”
顾念无不感慨:“美龄女士喜欢梧桐,蒋中正就给她种植了一整个城市的梧桐。”
江亦琛接话:“那我给你在整个城市都画上海绵宝宝,还有那个粉红吹风机?”
小猪佩奇明明是,可惜江总永远都认为那是粉红色的吹风机。
顾念想象那个场景,笑出声来:“不了不了,太好笑了,绝对不要这样!”
温景梵瞧着他们是真的幸福,与他想的不太一样,顾念那笑容绝对自内心的。
她无时无刻不显示着,自己很幸福。
他忽然放下心来。
顾念喝完粥,又喝了点鱼汤,她旗袍有点紧身收腰,所以不敢多吃,她起身说:“我去补个妆。”
等到她离开之后,温景梵说:“她是忘了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