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喆在激动过后开始解释，“其实灵魂能力并不是与生俱来的，灵魂能力是通过信仰来获得。我们明家是历史悠久的主神信徒。纪红和秦宇的家族原先是主神信徒，后来把信仰改成了死神。信徒家族每天向主神或死神祈祷培养信仰心，信仰心越强被赋予的灵魂能力就越强大。被赋予灵魂能力后会失去原本的天赋。纪红和秦宇就是不想失去天赋的信徒家族成员，这些人会为了寻找保留天赋又能得到灵魂能力的办法不择手段：比如偷盗圣物，毁掉神像之类的。所以到现在也没有被赋予灵魂能力。这种人在信徒家族并不受待见，被视为叛徒。”


    含希没想到自己在四季岛还有信徒，不过听到纪家和秦家改信仰后忍不住问道，“信徒家族难道是强制性的吗？如果不愿意我觉得也不用勉强的。”


    明喆：“当然不会强制的。如果不想成为信徒家族可以离开家族的。像纪红秦宇这种人是既不想失去天赋，又想拥有灵魂能力，所以才会有后续一系列的问题。”


    明双皱着眉头说道，“这种人最讨厌了。”


    含希对于信徒家族并不了解，不太好评价。虽然并不太了解，但这不妨碍她喜欢信徒家族，谁会讨厌信仰自己的人？


    迪恩好奇问道，“在四季岛，主神的信徒多？还是死神的信徒多？”


    明喆和明双立刻垂下双肩，“曾经主神的信徒占绝大多数，大概能有9成。但是现在死神的信徒变得更多了。现在主神和死神信徒的比例大概是1比4。”


    “1比4？！”含希情不自禁地大声叫道。


    迪恩的脸上挂上了满意的笑容，含希看着迪恩的表情心中涌出了之前从未体会过的感情，如果我在身边的话，肯定会告诉她这种感情叫作羡慕嫉妒恨。


    “我觉得只要含希以后多活跃在现场，信徒肯定会变多的。”明双对含希充满了信心。


    明喆有些犹犹豫豫地问道：“我有很想问的问题，你们……有没有开阴阳眼？”


    含希和迪恩看向了明喆，明喆急忙解释道，“就是可以看到像颗粒一样的东西。我们叫它们能源，是我们天赋和能力的来源。拥有天赋的人可以吸入空气中的能源。能够看到能源的眼睛被称为阴阳眼。”


    含希马上亮起了眼睛，“嗯。我在参加体能考试的时候突然可以看到了。”


    迪恩：“大概去年年初，突然可以看到了。”


    “你们现在能不能开阴阳眼让我们看看呀？”明双很期待地看着他们。


    “好啊。”含希闭上了眼睛重新睁开。瞳孔变成了金色，现在含希能够轻易控制阴阳眼了。


    迪恩也睁开了阴阳眼，他的瞳孔变成了银色。


    在开启了阴阳眼之后，他们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量白色和黑色颗粒。含希惊讶地转头看向了身边的迪恩，“你怎么这个颜色？简直像负海啊。”


    迪恩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含希，“你看起来像空气。”


    明喆解释道，“空气中的能源是白色的，负海的能源是黑色的。而主神和死神体内的能源也是白色和黑色。”


    迪恩闭上了阴阳眼，睁开阴阳眼眼前全是黑白，完全没有视野。迪恩一直想找人问问关于能源颜色的问题，“为什么我和负海的颜色是一样的？负海到底是什么？”


    含希也闭上了阴阳眼后闪亮着眼睛期待地看着明喆明双。


    明喆：“据说负海其实是现实世界的负面感情。梦境是把现实世界的负面感情转化为能源的地方。这些能源可以促使我们觉醒天赋。梦魇虽然和负海相似，其实是比负海更加存粹的负面意志。关于负海和梦魇，学校以后会挑选适合的学生专门教这方面的知识的。”


    含希决定把今天听到的内容写进日记，让晗熙也看看，或许现实世界和梦境之间有着稳定的通道。


    迪恩问道，“我和负海，还有梦魇有什么关系吗？”


    明喆摇了摇头，“没有。死神是创世神，不可能和破坏梦境的梦魇有关系。你体内的能源和负海是不一样的。负海是因为负面情感才会看起来像黑色，其实里面混杂着很多肮脏的东西。你体内的能源是干净的，只是颜色是纯黑色而已。”


    迪恩听到这话总算安心了，之前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一直在隐隐担忧这个问题。


    含希好奇道，“灵魂能力都是什么样的能力啊？是固定的吗？”


    明双赶紧抢答含希的问题，“灵魂能力基本上分为感应和净化。这两种能力不能同时被赋予。所以出去委托的时候，大家都是两人一组的。净化能力的话，同一个家族都是一样的。但是感应能力的话，每个人都不一样。我和哥哥都是属于感应类。我能看到活人体内的能源，哥哥能看到死者残留在梦境的能源。团长和副团长属于净化类，他们可以通过符咒进行净化。”


    含希的眼睛已经要喷出光线了，“我之前和郑翼一起净化过眷族。不过现在不记得当时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你们能详细说明一下净化的过程吗？”


    明双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含希，“靠我们是不能净化梦魇眷族的，遇到眷族，我们只能封印它们。不愧是主神继承者，觉醒没多久就能净化眷族了，真的好厉害呀！”


    明喆也崇拜地看向了含希回答她的疑问，“我们驱魔社团其实是隶属于信徒家族的。驱魔社团的主要作用是净化堕落的人。眷族会使周围的人堕落。堕落后通常性情大变，伤害周围人。我们接受举报后前去观察疑似堕落的人，观察最短也要一星期，最长的话一年也有可能哟。”


    迪恩：“拥有感应能力的人去判断是否堕落，拥有净化的人进行净化，是这样对吗？”


    明喆：“嗯！不过灵魂的堕落很难看出来或者感应出来，所以单靠感应能力是很难判断的。我们通常会雇佣其他社团的学生和疑似堕落的人接触。有时候不可避免发生战斗，学生们有时也会受伤。”


    含希跃跃欲试，“我们什么时候能一起去参加委托？”


    提到委托明双很兴奋，“这个已经安排好了。4月份我们一年级会去水国参观净化。到时候熊世和牛纱也来。还有其他拥有净化能力的继承者也都要来。”


    含希紧张地问道，“熊世和牛纱是哪个信徒家族的啊？”


    明双：“熊世和牛纱的家族都是主神的信徒！”


    “好！”含希偷偷握拳表示胜利。


    “那他们的能力是什么？”迪恩并不太在意。


    明喆：“牛纱可以灵魂出窍，熊世可以利用祷念圣书进行净化。”


    迪恩：“净化会有特殊的步骤吗？”


    明喆：“有。不过并不复杂。等我们找出灵魂堕落的人后，会接着进行观察判断堕落程度。程度轻的话，就用净化的道具净化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了。熊家的净化能力在信徒家族中属于出类拔萃的。他们的净化方式是祷念圣书，圣书是熊家的至宝，一般大家都会背下来，不会把书里的内容抄下来。以防泄露。如果堕落程度深，那个人就会反抗。所以难免会有肉搏战，大家会齐心协力把这个人绑到凳子或柱子或者床上。现在比较流行绑在床上，这样比较方便。净化堕落程度深的人相当有风险，搞不好自己的灵魂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在进行这种人的净化时，会由很多人轮流进行净化。净化时间也会很长。目前为止，最长的一次有一个多月。”


    “一个月？这也太久了。”迪恩觉得这净化太没效率了。


    明双叹了一口气，“最近信仰死神的家族变多的原因就是这个。主神赋予的净化能力对堕落的人不会造成痛苦，但是过程缓慢。而死神赋予的净化能力会对堕落的人造成极大的痛苦，不过耗费的时间很短。所以很多人选择了死神信仰。以前大家比较偏好有利于堕落者的净化方式，现在更多的人偏好有利于自己的方式。团长他们家族的净化方式是利用符咒的净化方式。他们家族从一开始就是信仰死神的。他们会把符咒贴在床的四边和堕落者的胸口，这样就形成了净化结界，在这个结界里面的人就会被净化。灵魂堕落的人在里面会不停抽搐，偶尔能看到像电流一样的东西。堕落程度严重的人在净化过程中甚至有可能死亡。”


    “天哪！”含希被堕落者有可能死亡的事实吓到了。


    迪恩很淡定地评价，“接受净化会死，说明已经无可救药了。”


    明双点点头，“对。一般这样的人已经直接或间接杀过人。虽然有堕落的影响，但是真正善良的人即使周围有眷族也不会被影响到。就算内心有邪念，意志够坚定也不会堕落的。堕落的人通常都是容易被诱惑并且贪婪的人。”


    明喆：“正是因为他们堕落后做出的事情太恶心了，信徒们失去了对他们的同情心。比起拯救更偏向惩罚。”


    对于这样的选择，含希没法抱有批判的想法。如果换做是她，她能对堕落者产生同情或怜悯的心吗？含希并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原谅一个十恶不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