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后悔让林宜安放弃工作待在家里,他到现在仍觉得这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没有什么比下班回家敲门,那个人笑着跑过来开门,自己一把把他抱在怀里,两人紧紧相拥,耳鬓厮磨的感觉更幸福。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被他轻轻印上一吻,便有了努力的动力。
和他有个家,家里有他守候,毕生的追求也不过如此。
齐逸寒换过鞋,本想直接放在门口,林宜安肯定会马上替他收好,再嗔怪的打他一下,说他又偷懒,单是想想都觉得心里柔软的不行。
可是这会儿林宜安还在睡觉,没人跟在他身后替他收拾,他难得把自己脱下的鞋放到鞋柜里摆好,他自己都有点惊讶于自己的表现,这可真有够明显的。其实平时也不是不想摆,这点小事儿也费不了多大的力,只是被人宠着,根本用不着他去做,他很乐意享受这份偏爱。
脱下外套换完衣服,又用消毒洗手液洗完手后,才可以抱那个他心心念念的身影,这些都是林宜安一遍一遍的要求的,跟教幼儿园小朋友似的,一遍一一遍纠正他的陋习,总算纠正了他总是急不可耐上来就抱着他生啃的粗暴行为。
如今齐逸寒竟然都养成习惯了,没被盯着也熟门熟路,自觉去清洗自己后才敢跟他在沙发上或者床上亲热。
想想也觉得挺有意思,其实也不是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了,早已见识了很多大场面,就连拍戏的时候,也在戏里谈过了各种各样的恋爱,清新的,浓烈的,纠缠的,热烈的,什么样的都有,就连亲密戏份也不是没拍过。齐逸寒觉得,都能淡然处之。可是唯独看着他,依然还会觉得心跳加速。
都说新鲜期只有三个月,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只剩下熟悉和习惯,摸彼此就像左手摸右手。但齐逸寒也不知道自己是中邪了还是被下蛊了,他对林宜安的爱意完全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减少丝毫,看见他就会心动,看见他就觉得心安,看见他就想动手动脚,对他就有无限的热情和生理反应。
齐逸寒蹲在沙发旁边,心疼的看着他消瘦的身影,用视线上下描绘他的身形。手掌怜惜的抚上他精緻的眉眼,拇指在他的的眼角爱惜的抚摸,只有自己知道这双好看的眼睛装满一个人时是什么样的光彩夺目,而那种光彩夺目只属于自己,单是想想都觉得心里被填满了,无比满足和虚荣。
他能凭爱意将林宜安私有。
林宜安晶莹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想要在睡梦中诉说什么。说什么呢,齐逸寒想,只能说跟自己有关的,要是说出别的人,别的什么,他一定会疯的。就说爱他吧,说着爱他,说着想念,说着在乎,说着孤独,说着陪伴,说着永远吧。
齐逸寒没有忍住,手指按在上面,林宜安嘴唇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都酥麻了。他那没有防备的熟睡的面孔干净白嫩,在齐逸寒眼中有着与这世上所有人都不同的奇特魅力,勾引他的魅力,牢牢绑住他的魅力,天真又诱惑,让人心动又让人想侵犯。
事实上齐逸寒也确实这样做了,他一只手轻轻按着他的眉毛,牢牢盯住他的好看的眉眼,手指不住的在上面轻轻摩挲,怕吵醒他,又像是想要弄醒他。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俯身亲了上去,辗转研磨,细细品味,甘甜芬芳。那温热粘腻的触感像是有钩子一般牢牢吸住齐逸寒,勾住他所有的呼吸和注意,让他良久都不愿意离开。
睡梦中的林宜安被他亲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开始左右摆动,试图摆脱睡梦中那让人窒息的感觉,可那感觉像巨大的黑洞一般,牢牢困住他,越想逃离就陷的越深。
林宜安挣扎着醒过来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笼罩着自己,幸运的是那个身影他很熟悉,熟悉到跟自己的身体一般,不幸的是他想挣脱却没有一丝力气,身体被牢牢钳制住。
他时常在想那个人的力气怎么就这么大,轻轻松松就能抱起他,把他扛起来,把他困住,好像永远都不能用力气取胜,想逃都逃不了。
完全没有任何办法逃离,索性就随他去吧,自家的,左右不吃亏。齐逸寒的吻非常具有攻击性,像是一头擒住猎物的猛兽,要把人吞掉一般,有时候林宜安都很难理解他为什么有那么强的占有欲,好像怕随时有人跟他抢一般,总是牢牢握住,攥紧,不留一点余地。
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实在没办法,林宜安狠心咬了他一口,嘴上的嫩肉不同于其他地方,疼痛感比较强,可即使疼痛感强烈,齐逸寒也仍然没有放开他。
微微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散开来,随着唾液在两个人中间来回流动,咸腥的味道反而更加刺激到了齐逸寒,他的攻势更加猛烈,像是把每次都当成最后一次。最后,齐逸寒狠狠在他嘴上嘬了一口才捨得放开。
终于接触到新鲜的空气,林宜安像濒临窒息的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着新鲜空气,幽怨的眼神看着齐逸寒。
「真笨。」齐逸寒戏嚯的看着他,「不知道换气的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林宜安气恼的伸出手去推齐逸寒,也不知道他的胳膊是怎么长的,竟然推不动。林宜安牟足了劲儿,用力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声音还挺大。开口的声音有点嘶哑,「干嘛呀?你是属狗的吗,是不是神经啊。」
「是啊,你就是骨头,香甜可口的骨头。」齐逸寒也不气,反而笑着哄他:「乖,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