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颖只是轻轻触碰了下他的额头,然后就退开。然而蝉声却是不让,抬手揽住了她的脖子。
经过一个多星期调理,他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精神也还算不错。
最重要的是,他的听力已经在渐渐恢复。虽然还不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但是近距离说话,他已经能听到了。
这姿势有点难受,肖颖只好离开椅子坐到他床边上,两边手肘撑在他身体两侧,笑说:“怎么,我才离开一上午,你就这么想我呀!”
蝉声笑得两边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然后撑起头来,亲了一下她的下巴。
想呀,想得饭都吃得不开心呢!
他放开了她脖子,后脑勺重新落到枕头上,问她:“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又过来了,当领导这么好翘班的?”
肖颖腾出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调戏说:“我家美人儿躺在这儿呢,我哪有心思上班啊!”说完,还挑了挑眉毛。
蝉声:“那你这算不算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美的你。”肖颖另一边手掌拖着腮边,说:“我可是个好君王,可不想背负万世骂名。”
蝉声的神色暗了暗。
肖颖瞥了他一眼,话锋一转:“不过呢,要是你功力深厚,我抵挡不住,日日沉沦在你的温柔乡里,也许哪天真的君王不早朝也说不定。”
蝉声嗤嗤笑了笑:“那要不要我把长恨歌默写一遍,然后送给你?”
“嘿你。”肖颖嗔怪的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要真能把长恨歌默出来,我明天立马跟你领证去。能吗?”
蝉声怔了怔,遗憾地摇头。不能。
肖颖:“不能还说大话,罚你。”
蝉声苦吧了脸:“这也要罚?”
“那当然。”肖颖说:“要不然以后成了习惯,满嘴大话。我可不想要一个整天说大话又做不到的男人。”
蝉声乖乖地点头:“那好吧!你要罚我什么?”
“无论我罚你什么,你都得接受?”肖颖挑眉问。
蝉声点头,都接受。
“可不许反悔。”肖颖摸了摸自己的袖口,从袖子里滑出个东西,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吹了口气,又在他眼前晃了晃。
蝉声以为她是在变魔术呢!
肖颖神秘的笑着,拳头放到他的掌心上,慢慢张开手指,手中的东西便落到了他的掌心上。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很认真郑重地说:“就罚你,给我戴上这个吧!”
手心里的东西很小,有股冰凉的触感。蝉声拿到眼前一看,立即呆愣当场。
掌心里,是一枚小小的戒指,圆形的,银色的,上面缀了一颗小小的钻石,在阳光之下一闪一闪的发亮。
这是......求婚吗?
想过这一刻的,却没想到这一刻来得那么突然,突然得让他不知所措。
“蝉声。”她的声音传来,“我们去年夏天相遇,然后相识,相知,相爱,我们了解彼此,也深爱彼此。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甚至我们都曾经质疑过这一段感情。但是经过这一劫之后,我相信你和我一样,都意识到了你我之间的缺一不可。我们之间的感情只增不减,只深不浅。
“我知道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不会说话,你只有一边耳朵能听到。但我不在乎,也不会嫌弃。我只要知道,你是一个用生命来爱我的男人,这就足够了。
“所以蝉声,我嫁给你好不好?以后我们一起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相互扶持,白头偕老。”
缓缓如流水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深情,温柔,缠绵。
她静静地看着他,很认真很诚挚很期待地看着他,看着他傻愣的样子,看着他眼泪控制不住的溢出眼角。
这是肖颖第二次看见这个男人哭,第一次是他说出自己那段噩梦的时候。那一次,他像个终于找到了依靠的小孩子一样,纵声大哭。
这一次,他也哭了,却是得偿所愿的喜极而泣。
“蝉声啊!我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