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颖和护士们推着蝉声出检查室的时候,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林玲玲和谢谨言。
“你们来了。”她打招呼。
两人点了点头,林玲玲问:“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吧!”
肖颖手上拿着检查单子,摇头说:“还不知道医生怎么说呢!”她看着这个单子,也看不懂。
肖颖由着护士将蝉声往病房推去,他们三个则落后几步,
林玲玲凑近肖颖些,说:“谨言的妈妈来了。还有一个女人,我刚才听她们的对话,好像是席少东的妈妈。”
肖颖一怔:“那她们现在在哪?病房?”
林玲玲点点头,“嗯”了声。肖颖的视线看向谢谨言,对方朝她微微点头,她明了的收回视线。
蝉声的身份,徐枚大概已经跟谨言说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徐枚和席母果然在里面。
两人各自站起身,徐枚忙走过来急切地说:“回来了,小蝉。”
蝉声神色木然,好像没看到她这个人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徐枚一怔:“这...小蝉?”
“麻烦先让让。”护士礼貌地说着,“先让病人回床上休息。”
无奈,徐枚只好先让出路来,席母也只得跟着侧退一步。看着两个护士扶着病人慢慢地躺到床上,盖上被子,给他手背上扎针输液。
蝉声至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乖乖巧巧的,任由护士门折腾,平静得连眼皮都不翻一下。
不,他不翻眼皮,他直接闭上眼睛睡觉了。
等护士们都出去了,徐枚这才疑惑地问向肖颖:“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成傻子了吧!
肖颖眼神一暗,指了指门的方向:“咱们出去说吧!别在这打扰他休息。”
徐枚当然乐意,然而席母却是不愿意,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有话要跟他说。”
肖颖神情一冷:“他现在的事由我全权负责,席夫人有事就跟我说吧!”
“也好。”
几人出了病房,到了住院部楼下的空地上,肖颖便将蝉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自从一针镇静剂下去再醒来之后,就变成了刚才的样子,不吵也不闹了,不说也不笑了。
“所以,”肖颖看向席母,“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你现在就是想跟他说他也听不到。”
而这一切,还得拜她那个儿子所赐。
席母不与她商量,径直转身往前走去,说:“咱们到那边去说。”
肖颖看了徐枚一眼,只能抱歉地说:“那我过去一下。”然后又让林玲玲这个姐妹,替她招呼一下他们母子。
肖颖和席母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停下,席母转身,手腕挂着包包双臂环抱,看着肖颖问:“那天那个撞你的人,你认识吗?”
肖颖不知道席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然而商场上练就的敏感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小心应付。“不认识。”
席母再问:“那他认识蝉声吗?”
肖颖:“这个我不清楚。”
席母嘴角一笑:“所以这起事故有可能是一场报复性的谋杀,说不定是那个撞人的司机和蝉声有仇,所以才开车撞人的。”
肖颖眼神一冷,语气嘲讽:“席夫人,我想你是搞错了,那个司机原本要撞的是我,蝉声却是个意外。说明那司机和蝉声之间,并没有什么仇。”
席母:“按你所说,也有可能那个司机跟你有仇,所以才要撞死你的,跟我家少东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是说那个司机是收了你的好处,才污蔑的我家少东。”
肖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自认混迹商场的十几年,也算是个老油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然而像眼前这位的功力,颠倒黑白无事生非的本事那是绝无仅有,史上之最。
她懒得跟她争辩,转身就走。“这话,您还是跟警察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