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玲拎着换洗的衣物袋推开门,却看到病房内空空如也,没看到肖颖,更没看到蝉声。
“这才刚醒就散步去了?”她疑惑地放下手袋后,转身出了病房,在走廊上寻找起来。
刚好碰到了迎面走来的何佳宏,林玲玲小跑两步上去,打了招呼:“何医生。”
何佳宏本是在看病案,听到有人叫他便抬起头来,见是她,脸上一笑:“是你啊!来看蝉声的吗?”
她是肖颖的好朋友,曾经他还劝蝉声说这样的女孩子才适合他呢!
“是我。”林玲玲抬手指着身后蝉声的病房,问:“我给他们送来了换洗的衣服,他们人呢?”
何佳宏“哦”了声,说:“肖颖带他检查去了,蝉声的耳朵好像出了点问题。”
“哈?”林玲玲一愣,蝉声的耳朵不一直是有问题的吗?还怎么又出问题?“严重吗?”
何佳宏:“这得等结果出来了才知道。他们一时可能还出不来,你要有事的话就先忙去吧!不然去病房里等也可以。”
林玲玲:“哦,好,谢谢。”
何佳宏:“不客气。”
他说完,就继续低头看着手上的病案往前走去了,林玲玲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虽穿着一件宽大的白大褂,却遮掩不住走得笔挺的背脊。细碎的头发紧贴着颈后的皮肤,俏皮的和衣领摩擦着。
她正回身来,耸了耸肩,心想这样好看的医生在医院里呆着,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老少女护士啊!
林玲玲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然而这人却不是肖颖也不是蝉声,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打扮高贵的女人。
“请问您找谁?”她有礼貌地问。
席母坐在病房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交叠着双腿,很是霸气。见林玲玲进来,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说:“我来看这病房里的病人,他人呢?”
林玲玲对于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场有点怔怵,开口竟有些结巴:“他...他们去检查了。”
席母只淡淡“哦”了一声,又问:“几点了?”
林玲玲拿出手机一看,说:“十点三十五。”
席母不再说话,只是脸上明显的出现了不耐烦。
气氛有些僵硬。林玲玲走到床头,抽出个纸杯拿起水壶,说:“我给你倒杯水吧!”
哪知她刚拿起水壶,塞子都没来得及拔,身后就传来席母的拒绝声:“不用了,我不渴。”
林玲玲只好讪讪地放下水壶,坐在床边上局促不安地陪着,想着这女人什么来历,难道是肖二姐家的亲戚?
应该不是吧,肖母肖大嫂她都见过,不是她们。
或者是蝉声的亲戚?
那也更不可能,蝉声是孤儿,哪来的亲戚啊?
她暗自祈祷着二姐快快回来,这样的大腕可不是她这种刚刚步入社会的离婚女人能应付得了的,得二姐这种女强来应付才行。
然而她祈祷了好一会,二姐还没祈祷回来,倒是来了另外两人。
谢谨言和他母亲。
林玲玲脆弱的心脏真的有点承受不住了,今天这是什么风,把谢谨言的妈妈都给吹来了?
谢谨言来她还可以理解,他妈妈来就有点理解不了了。
徐枚见到席母,脸上一讶:“席夫人?”
席母见到徐枚,脸上的惊讶不比对方见到自己的小,脱口叫出:“徐夫人。”
其实外人应该叫徐夫人为谢夫人的,毕竟她夫家姓谢。但是徐夫人年轻的时候曾是个作家,在文坛界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世人都尊称她为徐夫人,而不是谢夫人。
徐枚大概猜到了席母来此的目的,脸色顿时不太好起来,也不看席母,而是问向窝在一角的林玲玲:“他们人呢?”
林玲玲指了指外面,弱弱地说:“在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