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是一个时尚而浪漫的城市。


    一路走去，随处可见人们灿烂的笑容，还有张扬的热吻。


    肖颖将蝉声带到了一家餐厅，坐在室内。


    室内人不少，座无虚席。吃面的吃肉的，吃面包的吃海鲜的，不同肤色的人们聚集大堂，相聚甚欢。不远处还有人在弹钢琴，琴声轻缓浪漫。从玻璃窗内看出去，还可以看到巴黎街市的夜景。


    服务员很热情地递过来菜单。肖颖只是拿在手里，蝉声却是打开来一看，然后又为难地抬头看她。


    全是法文，看不懂。


    也不像中国的菜单那样，配个图片什么的。


    肖颖轻声笑了笑，说：“我也看不懂。”


    蝉声放下菜单，疑惑问：“你不懂法文，那为什么派你来这出差？看得懂报告吗？”


    肖颖又笑了笑，说：“傻瓜，人家都是用英文写的。”


    一旁等候的服务员看得有些傻眼，这两人的交流方式有点新奇，这位男顾客刚才的手势是......手语？


    他眼睛禁不住地往前面男顾客的嘴巴那看去，闭着的。所以他是不会说话？


    “excuse me？”他提醒。


    肖颖抬头来，冲他道歉：“sorry，wait a moment.”


    然后又低下头来，跟蝉声说：“这家餐厅我来过两次，沙拉和炸酱面不错。你也可以看看周围人吃的，觉得哪个可以？”


    蝉声左右看了看，指了其中两个。肖颖便让服务员照着他们的菜单点，然后又加了份意大利面和水果沙拉。


    等菜的时候，肖颖又问他：“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不跟着我来而要自己来？”


    “那天你跟我说之后我就去办了签证，我怕不能拿到，又不想让你白高兴，所以就没有告诉你。”蝉声说。


    他不同于正常人，很多事情习惯了先想到最坏的结果。所以在结果没出来前，他不会轻易承诺。


    肖颖只觉得心疼：“大傻瓜。那你怎么又跟傅小满扯上了？”


    蝉声：“我问她一些出国的事项，还有也是她把我送到机场的。我本来是想悄悄去酒店找你，没想到她没忍住，先给你发了信息。”


    肖颖：“算她还有良心，不然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她。”


    他倒也聪明，因为他如果是去问苏薇雅或者是林玲玲，这两个肯定劝他不要一个人出国，而且还会在他还没走之前就给她通消息。


    只有傅小满这个不怕事大的，才会先斩后奏。


    他不同于旁人啊！这件事再一次提醒了她。


    蝉声倒是无所谓：“凡是都有第一次，我这不也好好的吗？”


    是她想得太多，总是认为他不同于常人，所以处处需要小心，需要照顾。


    吃完饭，两人沿着街市慢慢散步，走向前面的超市。


    巴黎的冬天，比南城还要冷上几度。


    虽是在异国他乡，然而随处还是可以看到新年的气氛。有人拿着红色的灯笼，穿着吉祥的衣服，大人提着大红的福字，几个中国人还在相互招呼“新年好，过年好。”


    无论身在何处，他们身体里流淌的始终还是对家乡的思念，对传承的敬畏。


    到了超市，两人去买生活用品。


    肖颖习惯了归类，所以她到货架前时，首先想了一下平时家里的卫生间都有些什么东西，然后再一件一件的从货架上拿下，扔进推车里。


    她在前面拿，蝉声在后面推着车。


    偶尔她也会问他的意见，比如毛巾要哪个颜色，拖鞋要多少码，牙膏要什么口味的，等等。


    他会在她问的时候选择，一会指了她左手边，一会指了她右手边。很是配合。


    然后买了点水果，买了点零食，也就差不多了。


    整整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