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的,一把抓住了这双手,放进了两边大衣的口袋中。
蝉声一怔。
肖颖站直身,面对着他说:“大冷天的,我可舍不得你的手老是在外面晃悠。”
两双手,她抓着他的,分别放在她两边的口袋中。他的手因为长时间在冷空气中暴露,很凉很冷,跟她一直放在口袋中的暖暖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冷暖交融。
蝉声桃花眼睛一亮,笑意浓浓,嘴角向两边扯去。
“暖和吗?”肖颖问。
蝉声点头,人往她靠了靠,倾身过去抵在了她胸前,下巴搁在她肩上,又干又硬的毛发刺扎着她的耳根。肖颖顿觉痒痒的。
他时不时地啄一下她的耳根,然后是耳垂,像小鸡啄米,又像含着一颗珍珠。口袋里的两只手也从一开始由她抓着变成现在他反手握着,扣住了她的腰。
肖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在急剧上升,然后某些地方出现了微妙的反应。
“别。”她当机立断的躲闪,小声娇嗔说:“你再这样,我可要当街把你扑倒了。”
别老说女人勾引男人,男人勾引起女人来,那简直酥麻得不要不要的。
蝉声人一怔,然后放开了她的耳垂,正头来戏笑的看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双桃花眼镜一眨一眨扑闪扑闪的很是好看,温柔。
肖颖嗔恼他:“笑什么笑,还不是你惹的。”
他还是继续笑,口袋里他右边手放开她的,在她掌心里写着:“我不介意你当街把我扑倒。”
额头抵着额头,鼻子贴着鼻子,两人在零距离下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又抢夺着片寸空间的空气。
肖颖右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背,低声骂:“臭不要脸。”
蝉声佯装一脸扭曲痛苦,嘴唇做了个o的形状。然后又迅速地啄了一下她的嘴巴,像偷亲一样的又迅速退离,高兴得像个傻小子。
口袋里的右手继续在她掌心写着:“太要脸了讨不到老婆。”
“臭男人。”肖颖改说。
他总不至于说男人不臭讨不到老婆吧!
然而他却说:“我要真臭,而你每天却都闻着,说明你也喜欢臭男人。”
肖颖“扑哧”笑了下,他竟拐着弯说她是臭女人。
原本再想怼他两句的。然而此时,却有个白色轻软的东西从眼角边飞下。
她好奇地转头看去,不由得“呀”了声,抬起头来望向墨黑的夜空,欢快地说:“下雪啦!”
蝉声也正直身体,同她一样的望着夜空。虽然什么也没说,然而他眯起的眼睛也表示他此时很欢快。
街上不少行人也同他们一样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看着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有人高兴的欢呼,有人伸手接住了那飘落的飞雪,有人拿出手机拍照......人们在用自己的方式,记录着这个美丽的瞬间。
蝉声将手从她口袋里拿出来,脚步挪动绕到她身后,从背后圈住了她腰。两人前胸后背紧紧贴着,肖颖伸出手,覆在他手上,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好美的夜景啊!”
彩灯,雪花,夜色,还有恋人,不仅景美,时光也很美,他们都很美。
肖颖后脑勺抵着他的锁骨,侧头下巴微微仰起,说:“蝉声,你不臭,一点都不臭。你很香,香的不得了,我可喜欢了。”
跟他相处得越久,这种喜欢越是深入骨髓。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凭感觉喜欢他的皮相,笼统的喜欢他这个人。那么现在,她就是喜欢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头发,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
他安静的样子她喜欢,发狂的样子她也喜欢。她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也容不得别人说他一个不好。
她把他当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般,爱着,护着,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