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还好是星期天,不用上班。
宿醉之后,那就是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肖颖实在是不想起。可是不想起也得起啊,尿憋不住啦!
人摇摇晃晃地下了床来,出门时脑袋还撞了下门框。“嗷唔...”疼得她撕牙咧嘴。
不过这一撞倒好,人醒了三分。
浑浑噩噩的冲了马桶,然后走到洗漱台前,打开水龙头,捧了把冷水往脸上一浇,人醒了五分。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直流,肖颖两手撑在台上,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惨不忍睹。
头发乱糟糟一头鸡窝,脸上的妆全花了,眼影粉底搅成一团像久未清理的马桶污垢似的,恶心死了。
哎,这可真是她最丑的样子了。
她垂眼往下看,身上穿的是睡衣,愣了三秒。
睡衣?
她昨天出门的时候穿的可不是睡衣。谁给她换的?
欲裂的大脑强制回忆了一下昨天她们几个去喝酒之后的场景,肖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过来,她家里现在住着个男人。
肖颖无语地叹了口气,看来这回是醉得不轻,也还没完全清醒,连自个男朋友都给忘了。
她伸手进水槽内,翻动了水槽底部的一小圆形铁块,堵住了往下水管流的水。这样水槽内的水流不动,就只能越积越多,水位也渐渐的往上涨。
等水快满槽时,她关了水龙头。然后一手拢住了头发在颈后固定,一手扶着洗漱台边缘,弯腰脸往下一扎,整张脸就扎进了水中。
清凉的水渗透进皮肤的每个毛孔,将还处于半休眠状态的细胞完全唤醒过来。
“啊呼......”
在水里憋了有半分钟,肖颖脸才离开了水槽,长呼了口气,人完全醒了过来。
她扯过毛巾架上的干毛巾擦了擦沾水的头发,然后扔回原处,出了洗手间,下楼来。
客厅里很安静。没人的时候安静,当然有蝉声在也会安静。
蝉声在画室里画着他的画,见她下楼来,停了手中的笔,人走出了画室。
“醒了。”他打招呼。
肖颖半耷拉着脑袋,“嗯”了声,走进厨房,拿起装了半瓶水的玻璃水壶,也不找杯子,直接就着壶口咕噜噜地仰头喝了起来。
蝉声人跟着进来,将一早就熬好的粥盛出来。原本是给她做的早餐,现在直接变成午餐了。又从另一锅里倒出醒酒汤,一并端到了饭桌上。
“嗯啊!”
肖颖拿开壶口,打了个满足的饱嗝,放下了只剩几滴的水壶,走出了厨房,到饭桌前坐下。
蝉声将那碗醒酒汤推给她,说:“我照网上的说明做的,可能不怎么好喝,你将就一点吧!”
肖颖尝了一口,说:“是不怎么好喝。不过一般都是不好喝的东西见效才怪。”
蝉声笑了笑:“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头还疼吗?”
肖颖点头:“疼死了。”
“你们昨晚喝了多少啊?”蝉声再将粥推给她,“打你们手机也关机了。”
“关机了?”肖颖回忆了下,好像是关了。
喝到半的时候傅小满的手机一直响,她一直掐断,后来干脆关机。
她关自己的也就算了,还把她们的也一个个关了。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啊?”肖颖想了想,记忆停留在最后上出租车的一幕,之后的就全都不记得了。
“是小区的保安送你上来的,据说是出租车送你们回来的。”蝉声说完又责备,“你一个女人,喝得烂醉如泥,在外面多危险啊,也不怕别人把你们卖了。”
肖颖笑了笑,说:“不怕,司机是老熟人。我们都认识有四五年了吧!每次我应酬喝了酒,都是叫她去接的。放心,是个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