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玲摇头，失望地说：“裴非凡，我觉得我很可悲，我到今天才真正认识你。


    “其实我爱你，你怎么骂我都可以，我甚至犯贱到觉得你对我家暴我也能忍受，只因为我爱你。


    “可是你不该骂我的朋友，她们跟我认识八年，是我亲姐妹，你凭什么骂她们？”


    最后一句，林玲玲突然加大了声音开吼，把其他三人吓了一跳。


    老四发脾气，还真是难得一见。


    林玲玲的确是气，抬脚就往裴非凡的后背招呼一脚：“我操你妈的你凭什么骂她们？”


    “嗷......”


    似乎这一脚积压了她连日来的所有愤怒、受骗、悲伤、屈辱，林玲玲是用尽了十成力的踩，踩得裴非凡只觉得这一脚比前面所有加起来的都要疼。


    “你个贱人。”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林玲玲别看着柔柔弱弱，然而她是真的有力气。武术也不是白练的，虽然是被家人逼着学的。


    “骂我贱人？”林玲玲开始了第一脚，就有第二脚，第三脚......一个人一脚。


    “骂我大姐，骂我二姐，骂我三姐，骂我爸，骂我妈，骂我二姐夫，我操你妈的骂我大姐...骂我二姐夫...骂我大姐...”


    来来回回重复的都是这些人，在旁观看的三个女人默契的翻了个白眼。


    老四嘛！打架可以，骂人不行。


    傅小满走到桌边，倒了三杯茶。三人各自拿起一杯，后腰倚着桌子悠哉悠哉喝着。


    边喝，边聊了起来：“哎，我二姐夫呢？”


    “被谨言拉出去了。”苏薇雅说。


    傅小满“哦”了声：“谨言倒是有眼力劲。二姐，你想好怎么跟二姐夫解释了吗？”


    肖颖：“我不需要解释啊！”


    傅小满不信：“自己的女朋友突然有一天像黑社会大姐一样的，揣着高跟鞋打架，他接受得了吗？”


    肖颖想了想，说：“他要是接受不了，我也尊重他。”


    ---


    “你能接受这样一面的肖颖吗？”


    包间门口，谢谨言问蝉声。


    蝉声不答，反问：“那你能接受这样一面的苏小姐吗？”


    谢谨言一愣，然后摇头笑了笑。“你看出来了。”


    蝉声点头，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移动。“你看苏小姐的眼神，跟看其它女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我跟薇薇从出生就认识了，一起玩一起长大。我们两家关系也好，还订了娃娃亲呢！”谢谨言说。


    蝉声沉默，苏薇雅和谢谨言的事，其实肖颖大概提到过一些。


    谢谨言继续说：“她小时候很可爱，大人都喜欢她，就连我爸妈也是。我还经常怀疑，我是不是我妈亲生的呢！呵呵，小时候的想法可真是好笑。后来家里来了一个弟弟，我就常跟那个弟弟玩。”


    “说到这里，”谢谨言看向他，“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什么特别难忘的记忆？”


    蝉声低头，拼字：“我小时候的记忆，都是在孤儿院里，里面有很多小孩，也挺好玩的。”


    他说的含糊，一语带过。


    谢谨言“哦”了声，也不细问。“看来每个人都有难忘的童年吧！哎，我最早能记起四岁的事情，你呢，你能记得几岁的？”


    蝉声想了想，说：“应该是五岁吧！五岁之前的，就没印象了。”


    “记忆这东西，还真是因人而异。”谢谨言随意地说。


    话题到此，也就没再继续了。


    房间门口一时安静，两人都不再说话。谢谨言是想事情，蝉声则是对方不说他也不说。


    谢谨言想的却是，如果蝉声真的是小时候来过家里的那个弟弟，他不记得也正常。因为那个时候那个弟弟也就三岁左右，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