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薇雅让肖颖找个办法帮蝉声除掉他的噩梦,可她没想到这货想出来的办法,竟然是把她们四个召集起来,抓蝉。
公园的草坪上,傅小满两手放在额头处搭成架子,微微仰头看着前面的大榕树上蹲着的女人,嘴巴张大了老半天,才蹦出来几个字:“老二你是不是有病啊!”
肖颖赶紧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了声,小声说:“你小声点。我昨天来这抓了半天,什么也没抓到。”
又四周看了看树枝上,疑惑:“明明那天就听到它叫了啊!”
草坪中心的大榕树上,肖颖光着脚上窜下窜,动作又笨拙又坚持。树下一架梯子,一直从地面延伸到树杈。
“完了,咱家最精明的二姐,竟然为个男人,上树抓虫子。”林玲玲啧啧摇头,抬头朝树上的人喊:“二姐,你干脆上天得了。”
肖颖皱眉瞪她:“都跟你说了小声点,你们也赶紧的上来,帮我看看它们藏哪啦?蝉声最近老睡不好,把这蝉抓回去,兴许他就能睡好点。”
地上三人,一致地翻了个白眼。
苏薇雅无语,说:“我说让你想的办法,你就想到这个啊!”
“是啊,蝉声小时候就是听着蝉声入睡的。”肖颖说。
傅小满脑筋转不过来,说:“什么蝉声听着蝉声,还有两个蝉声的?”
其他三人再次齐齐翻个白眼,笨。
一人一虫,此蝉声非彼蝉声。
肖颖催促:“别傻站着了,赶紧的上来。一会被管理员发现了,会被赶走的。”
地上三姐妹一脸便秘,活了快半辈子了,从来就没这么傻过。
关键是她们明知道傻,却还更傻地真脱了鞋子,一二三的依次爬上了梯子,跟着傻子领头满树乱窜,上窜下窜。
窜了大概一个小时,别说蝉,连蝉屎都没找到。
四人累得各自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来,将两条腿自然垂下,俏皮地晃悠。
“哎,你来抓蝉,你家蝉怎么没来?”傅小满问肖颖。
“他下午有课,上课去了。”肖颖说。
周末的公园一如既往的热闹,居高临下的看过去,整个草坪空地尽收眼底。正在亲吻的男女,推着小孩的女人,抱着孩子的男人,慢走的老人......打羽毛球的,踢足球的,躺着睡觉的,吃着水果的,玩着手机的......应有尽有。
脚下的画面,就像一段动态的映画一样,惟妙惟肖。
林玲玲舒心的深吸了口气,笑说:“我从来没有这么自在过,仿佛自己就是一只小鸟,栖身在这树上,看着地上的人们百态,笑闹欢声。”
有些事情不做,便永远也不知道隐藏在其中的乐趣,从而错过最美的风景。
苏薇雅也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原来站在这个高度看人们,是最好看的。真是奇怪,从十几层楼上看怎么就没这种感觉呢?”
傅小满撇撇嘴,“瞧你们一个个说的文绉绉的,装什么文艺。”
又问向肖颖:“哎,你们家蝉声说话是不是就是这种,动不动就比喻啊作诗啊的?”
树上一时安静。
林玲玲不满的拍打了一下她的后背,瞪了她一眼。会不会说话啊?
傅小满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赶紧捂了嘴。又多舌了。
她岔开了话题去:“哎二姐,你跟大姐商量好谁先结婚了吗?”
肖颖刚要说话,傅小满又继续说:“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要结婚的话也该好好打算了。你看看老四,年纪比你们要小太多,人家都已经在做当妈的准备了,你们也该抓紧抓紧了。”
肖颖想,如果此刻她手里有个东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砸过去。
事实证明傅小满真的不会说话。
肖颖和苏薇雅对视了一眼,又看向眼睛看向别处去的林玲玲,各自叹了口气。
林玲玲和裴非凡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