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争执时,肖颖突然转身,面对着蝉声,问:“能请你和我跳支舞吗?”
蝉声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看上他,微微一愣。
他看了看前面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大有他敢答应就削了他的意思,犹豫了会终是点头,愿意。
然后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有两记削刀射了过来。
肖颖转过身来,对着两人说:“对不起两位,我有舞伴了。那边还有几位美女正等着两位的绅士之手,我先失陪了。”
说完,拉着蝉声的手就进入了舞池中。
然而到了舞池,肖颖这才记起,蝉声这人有个毛病,他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可是刚才她又强行拉了他的手。
“对不起。”肖颖忙道歉,“我忘了。”
然而望进蝉声的眼中,却没有看到预期的厌恶和疏离。
肖颖以为是看错了,眨了下眼睛再看,还是没有。
蝉声笑着摇头,颤颤抬手缠上了她的腰。
肖颖更意外了,他居然主动触碰人了。难道说那天他在电梯前说的“我在试着与别人接触”竟不是一句拒绝她而说的借口,他是真的在努力试着与别人接触。
没等来肖颖的回应,蝉声歪着头瞠着眼睛看她。
肖颖回过神来,左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右手放在了他伸出的掌心中,随着优雅的旋律,转动了起来。
舞台上拉着优雅的小提琴曲,和华尔兹是最好的搭配。
“你会跳舞啊!”肖颖很惊讶。“刚学的吧!”
他虽然会跳,但是舞步却不是很熟悉。
他不会说话,也不能停下来给她打手语,因而只能看着她笑着,用眼神与她对话。
然而这门交流方式太深奥,肖颖读不懂。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肖颖望进他一双双眼皮桃花眼中,清晰的看到里面有烟花似的东西正在大放异彩,棕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孔,脸孔被异彩包裹,绚烂纷呈。
他是一个不会掩藏自己情绪的简单的人,她知道,他现在很开心,很快乐。
她莫名的,也觉得很开心,很快乐。
除却不会说话,一边耳朵听不到,他其实跟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要吃饭,要工作,会画画,会跳舞。
肖颖带着他一个旋转,这旋转有点急,蝉声有点跟不上,停下来时还踩中了她的脚。
“啊......”
蝉声忙移开脚,看向她,这声痛呼听起来可真惨。
“怎么回事啊?”
“疼死我了,快扶我起来。”
“哎呀她走光了。”
只见肖颖刚才站得位置,倒了几人,两女一男。若不是她刚才躲得快,现在摔在地上的,就是她和蝉声。
她的视线,落在人群中间一身公主装扮的女孩身上,对方也看过来,带着愤愤的眼神。
是刚才骂她乡巴佬的那女孩。
女孩站出来,指着肖颖说:“是她,是她撞的你们。”
站起来的两女一男整了整礼服,其中一女愤愤说:“明明是你们撞的人,却还要诬赖别人。”
与她同摔倒的女人也看着公主女孩说:“就是,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你的男伴把我们撞倒的。这谁家的啊,这么没教养,撞了人还诬赖别人。”
“你...你们...”公主女孩面上很委屈,“明明是她。”
这边起了争执,引来了舞池边上正谈事的人。
“少希,怎么了?”席母走过来,拉着女儿的手心疼问:“发生什么事了?”
“妈,明明是那个乡巴佬撞的人,他们却还要诬赖我。我跟她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撞她们呀?”席少希委屈指控。
席母忙哄着宝贝女儿:“好好好,少希不哭,妈妈问问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女儿指控的人,一看之下不由眉头一蹙,问:“肖小姐,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