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玩意还挺香。


    扭起腰来，小裙摆摇荡的那个劲儿，心都跟着飞扬。


    宋未来穿衣风格大胆，从不在乎别人眼光，所以专心摆弄裙边并往上拉了拉时，并没觉得有什么。


    直到身边的人突然站起来，宋未来抬头看去，捏着裙边问:「怎么了？」


    「走了。」程星河看她一眼。


    明明是他要走，却把小尾巴也带走了。


    宋未来头也没回沖梁锐泽扔下一句走了，就跟上去，「等等我！」


    留下两个上一秒还互相眼神压制的不知所措的人。


    沿着巷子走到主街，他们路过上次的咖啡厅，继续往前。


    程星河手插着兜，步调很慢。


    微风轻轻刮着脸，令人心神舒适。


    「好学生，你怎么来酒吧了？」宋未来一脸坏笑，「你不会有什么小心思吧？」


    说完还用手指隔空捅唧他。


    程星河在想事，没听到她前半句，「什么心思？」


    「什么心思？」宋未来跟着他进了公园，他们走得慢，不像来锻鍊身体的人，匆匆而过。


    「心思很多啊，像我就是来玩的，梁锐泽就是来把妹的，还有……」


    话没说完，程星河打断她，「梁锐泽是你男朋友，还把妹？」


    宋未来噗嗤笑了。


    这事一时说不清，而且以她现在和程深的关系，她还并没有打算坦白自己和梁锐泽的复杂。


    程家指定是宋永德在做梦，但梁家还是伸伸手就能够到的。


    宋未来太清楚自己以后的命运了。


    笑完她也不解释，毕竟好学生不仅聪明，也很有眼色。


    但她没想到，程深又问:「那边远呢，你前任？」


    宋未来没想到，懒懒回答:「算是吧。」


    前任对她来说不是感情的纠葛，也不是伤痛分手后念念不忘的人。她只是追个开心，图个乐，可一旦对方走心或是利用她，那她就能不沾一点地撤退。


    「为什么？」程星河问。


    宋未来一愣，「什么？」


    程星河:「你不喜欢他。」


    宋未来被他认真的语气逗乐了。


    「什么年代了，每天灯红酒绿，男人可以一天换一个不重样。宋永德娶周惠前还在装人，哪有爱情呢。快乐就行呗。」宋未来说。


    她的神情毫不在乎，程星河觉得，宋未来对一只流浪猫的耐心都比男人多。


    宋未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凑过脸故意说:「你不会吃醋了吧？」


    她想看清程星河眼底的情绪，可对方眼睫低垂，很好看，很想让人窥探他眼底碎亮的星河。


    程星河抬手，放在宋未来头顶，阻止她再往前。


    「那你追我呢，快乐吗？」


    头顶的掌心温热，宋未来懵懵的。


    她从未认真地向对方表达过要追他，有且仅有一次也只是在路灯下玩笑地说了句对他有意思。


    程深的这一句，换做别人问，宋未来都可能恶趣味地来一句「你想多了吧」，然后看对方窘迫又尴尬。


    可对于程深，她眼珠移向别处认真地想了想。自己对他还没失去兴趣，那就是快乐的吧。


    于是她点头，在程星河掌心下缩了缩脖子，抬眼看他，「嗯，快乐的。」


    头顶的手稍稍收紧，宋未来像是被人撸了把尾巴，浑身酥麻。手指握紧，僵着脖颈被轻揉地微微俯首。


    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盯着校服领口的白扣子听他说:「那就追吧。」


    作者有话说：


    程星河：偶遇么？我贼会。


    第10章


    宋未来是第二次去项大的校长室，和青大花钱造出来的氛围不同，项大处处透着书香气。


    虽然是暑假，但隔壁研三的导师和教授还在埋头处理学生们即将毕业的档案。


    校长几分钟里接了三个电话，宋未来随便听了两嘴，似乎是有个什么採访因为约不到程星河，所以拜託他出面。


    窗外一片澄碧的湖水，锦鲤成群。


    宋未来走到窗边，看着偶尔路过的三两学生，不由想起昨晚风吹银杏树下，轻轻盖着她头的少年。


    追我会开心吗？


    那就追吧。


    程深真的和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干净，却让人摸不透。


    宋未来找不到对症下药的办法。


    怪让人产生征服欲的。


    「这回档案齐了，」校长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继续刚刚的话题，他笑着指了指窗外：「怎么样，我们项大环境不比青大差吧？」


    「各有各的特色，」宋未来最会见人说人话，「青大美在贵气，项大美在底蕴。」


    「说的不错！」校长被她说的心花怒放，「一代有一代人的精神，传承精神、奠定底蕴就是我们项大一直以来坚持的校训！」


    宋未来没想到随口的话夸到了对方的点上，很懵地被叫到书架前，校长一边赞赏地看她一边抽出校史册。


    宋未来：......


    校长你怎么还认真了呢？


    盛情太难却了，宋未来故作认真地听了会儿，视线扫到下一页，上一任校长身上的白蓝色纪念校服时，双眼一亮。


    少年撑起衣衫的直角肩，在她脑中闪过。


    「校长，」她指了指照片，「纪念服还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