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心里有了底,藏在被褥下的手指狠狠攥起。
她不想恨帝沅,可是每一次他做的事情都是让人忍不住去恨。
“谁怀孕有这么重要吗?不都是你和我的孩子?”帝沅莫名有些心慌,忍不住抱紧了她。
凤翎厌恶的别过了脸:“帝沅,你真的是越来越让人恶心了。”
“你和我的孩子?你到底哪里来的脸说是你和我的孩子?”凤翎没办法再和他待在一张床上了,直接掀开被褥下了床。
帝沅神情变化莫测,皱眉许久,还是没将那句话说出来。
一个男人的骄傲不允许他说出真相。
而凤翎也早就穿好了衣服:“你听着,我的孩子,除了姓凤,只信花。”
说完,凤翎直接阔步离开。
若非这世界上还有值得留恋的人和事,她早就已经活不下去了。
帝沅也起了身,他是天帝,凡间的一草一木都跟他有关,他怎会不知如今凡间已经成了炼狱?
可是,比起凡间,他更想要凤翎。
若是凤翎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好好治理天下,成为千百万年来的一代明君。
可是···她不愿意,他就只能出此下策。
只要凤翎回心转意,他一定会好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希望,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只想要他的爱人罢了。
扩散神识,寻到凤翎的踪迹之后,帝沅再次追了过去。
离别的太久了,他真的一分一秒都不舍得跟她分开。
魔界—
凤翎正在专心致志的御敌,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寒的杀意朝着自己而来,下意识后退,避开的那一秒,凤翎看清楚了来人。
没由来的恼怒,凤翎冷斥:“冥枭,你做什么?想犯乱作上,谋杀师尊?”
冥枭一双冷峻的容颜上尽是嘲讽,一袭黑衣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刚毅俊逸:“阁下说的真是可笑,师尊?一个孤魂野鬼罢了,也敢在本王面前叫嚣?”
凤翎变了脸色,她怎么忘了,这个大徒弟已经不是凡人了。
冥界的主人,怎会看不出她真实的来历?
可她即便是真的凤翎又如何?冥枭在意的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再辩解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冥枭,你可想好了,你当真要与我为敌?”凤翎迎风而立,眼里尽是复杂。
冥枭负手而立,身后跟着无数的孤魂野鬼,嗓音带着危险:“为敌?帝诀,你难道到了此刻还认为是她抢了你的身子?”
凤翎微微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冥枭仍旧面无表情:“你灵魂同她契合,她来你走,冥界进不了,孟婆桥你过不了,你还不知为何?”
为何?
凤翎猛然瞪大了双眼:“这不可能!”
冥枭笑,眼底微寒:“自始至终,鸠占鹊巢的那个人都是你,你无非只是天帝的一颗棋子罢了,若不然,你以为你一介凡人真能收服本王?”
“又或者能收服妖族太子?精灵王子?人界未来尊主?魔界少主?”冥枭每说一句笑意便深一分。
而凤翎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是了,她怎么只记得自己青琉宗主的身份,而忘记了那个人的来历。
她区区凡人身躯,如何能让这些人臣服?
他们是她的徒弟,先前性子太软,她忽略了,他们在属于自己的领域,也是王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