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勒出一个凉薄的笑,溯源眸光一狠,猝不及防的单手扯下花瑾白的外衣。
“嘶!”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家一时之间都睁大了眼睛。
凤翎瞳孔微微睁大,呼吸有几分不稳,背后的掌心无意识的握紧。
花瑾白脸色唰得一下惨白,就在他想要孤注一掷逃出包围圈的时候,腰间一紧,就被人直接圈进了怀里。
“小师叔,当场承认你是本君的男人本君就放过你如何?”溯源眼中含笑,喷洒出的热气在花瑾白的后颈处。
花瑾白满心绝望,因为当他气沉丹田的那一刻,浑身没有任何力气,他没办法使出任何的灵气,也开不了口说话,溯源…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躁动的人群逐渐安静,修真界和魔界各分两派,一派以凤翎为首,个个脸色难看。一派以溯源为首,在她身后,人山人海,个个眼含讥讽。
而花瑾白衣衫凌乱,连头上的发带都被溯源扯下把他的手反绑在了身后,而凤翎,冷眼看着这一切。
言子墨满心寒凉,看凤翎的眼神又悲又痛。若是以前,面对小师弟这样受人羞辱,师尊早就掀翻整个魔界了吧?
“溯源,你不要太过猖狂!!!”一字一句,凤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目光狠辣得可怕。
花瑾白突觉浑身遍布生寒,因为他竟有一种师尊回到了从前虐待他们的那时候的错觉。
溯源轻笑两声,手下却毫不客气,直接解开了花瑾白腰间的腰带。
在那一刻,花瑾白羞愧得想当众自尽。
“溯源!!!”言子墨霎时红了眼,不顾一切的朝着他冲过去。
溯源唇角始终含笑,半点心忧都没有。
凤翎眸光微沉:“回来!!!”大掌一伸,跑到一半的言子墨后背一重,整个人就被狠狠逮了回去。
下一秒,无数的傀儡从脚下破土而出,犹如地狱里的黑白无常朝着将死之人伸出那双带你上黄泉的铁链之手。
“后退!!!”凤翎眸光凝重,又是傀儡,难怪溯源这般胸有成竹。
花瑾白眼眶含泪,这一刻,他满心绝望,隔着茫茫人海,再对上那双眼,里面没有任何感情。
言子墨被凤翎单手拎着领口飞快往后,整个人面临崩溃:“凤翎!!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那个畜生在做什么?你瞎了吗?”
啪——隔空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扇在言子墨的脸上。
“你个混小子,太长时间没收拾你,分不清孰轻孰重是吗?!”凤翎恨铁不成钢。
她是最宠爱花瑾白没错,若是被自己这具身体破了身她也就不计较了,可待在魔界一个月之久,还能保持清白?!她可不想当这个背锅侠。
言子墨被扇懵了,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青雪和青舞更是诧异,抬眸看向渐行渐远的花瑾白,溯源已经大胆到自己开始宽衣解带,甚至当着众多傀儡和修真者以及魔界人的面,把手从衣摆下伸了进去。
青雪心脏微微一痛,她感觉到了花瑾白想死,就在此刻。
当初的夜棠,也受过这样的侮辱吗?
不知远在何方的凤翎,突然从床上惊醒过来,那一刻,她心跳如雷,恐慌,害怕,担心,侵袭了她整个人。
帝沅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粥,身姿挺拔的走了进来,眉眼温柔:“怎么?我的小翎儿做噩梦了?”
凤翎颤抖的心在看到帝沅的时候仍旧无法平静,张嘴下意识的就问:“当初冰棺里的那具尸体呢?”和她一模一样的那具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