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生气,最后差点变成了凤翎不理他,这可不行。
别到最后,他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凤翎却笑卧他怀。
那他真的可以去死了。
凤翎这才伸手牵过他的手,俩人一同朝外走去,凤翎语重心长的开口道:“生气归生气,今后还是别喝酒了,这一身酒味,怪难闻的。”
言子墨乖乖点头,悄悄回握住凤翎冰凉的指尖:“那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别瞒着我。”
“成。”
夜凉如水,言子墨看着凤翎单薄的身躯,有些心疼,直接就蹲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上来吧,我背你。”
凤翎哑然失笑,拍了拍言子墨的肩膀:“快起来,就算要背,也应当是我背你才对啊,这让人看见,得说你师尊生活不能自理了。”
言子墨才不管那么多:“我们刚刚才和好,你可别扫我的兴啊。”
他乐意宠着凤翎,要真把她宠成生活不能自理就好了。
这样她不管走到哪儿,就都会带着他了。
“成。”凤翎立马乖乖爬上了他结实宽厚的背。
丢人就丢人吧。
“以后你可别一生气就跑出来住酒楼啊。”凤翎有些困,嘟囔着说了那么一句。
言子墨眉眼温和,踏着晚风,走得极慢,轻声回应着:“不会了。”
“子墨,你有没有责怪我当初隐瞒我是顾厌七的事情?”
言子墨脚步微微顿了顿,随即唇角微扬:“没有,我反倒庆幸。”
“为什么?”
“因为我自始至终爱的那个人都是你。”
言子墨继续道:“只不过…脸有些疼…”
毕竟他当初还兴致勃勃的嘲笑过几回花瑾白,后面追妻那会儿,可真是把他累死了,还没少哭过鼻子。
凤翎没回答,言子墨就没说话了。
她趴在他背上,睡得香甜。
有打更的行人路过,老远看到言子墨和凤翎时,连更也不打了,反而走路的脚步都变轻了。
有为了生活奔波的小贩,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拿着自家最好的小毛貂跑了出来。
堆着笑,站在了言子墨面前。
言子墨有些懵,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子要做什么。
只见她指了指怀里的毛貂,又指了指凤翎。
言子墨立马心领神会,也没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反而点了点头。
那小贩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凤翎的身后,再小心翼翼的把毛貂盖在了凤翎的身上。
这才转过身,对着言子墨无声道了句谢。
言子墨摇头,该说谢谢的那个人,岂非应当是他?
淮城,自始至终是一座温暖的城池。
言子墨突然觉得,他们生来便应该守护这座城。
因为这里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
继续沿着街道走着,一路上也不是没有人,只不过孩童收起了顽劣的性子,大人也没有再讲话,连收拾摊子的老板都停下了手中忙碌的事情,全都安安静静的目送着俩人离开。
一路回了客栈。
可能是客栈的老板早就得到了消息,老远就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不过老板也没有讲话,而是站在门边,扶着门,唯恐被风吹响,叨扰了凤翎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