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翎想要掀开被褥下床时,一只手突然穿过凤翎的腋下,环抱住了她的肩。
身子紧贴凤翎后背,那滚烫的温度,烧灼的不知是谁的心。
昨夜种种,是主魂所做。
可也是他冥枭所做,所念所感,他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师尊昨夜真美。”湿热的唇瓣落在凤翎的颈间。
明明是多么温柔的一句话,可凤翎却听得浑身不舒服。
冥枭怎么又开始叫她师尊了?不仅如此…
明明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冥枭的语气却让她感觉到了悲伤二字。
“冥枭,你…还好吗?”凤翎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
把脸埋在凤翎的后背,凤翎看不清冥枭的表情,可温凉的感觉却顺着后脊一直流淌。
心尖猛然一颤。
凤翎不是很懂。
“哭…哭什么?”凤翎瞬间慌了神,嗓音难掩慌乱沙哑。
莫不是昨夜夺了他的清白,如今伤心欲绝吗?
冥枭摇头,喉头滚动得紧,用了很大的力气,才颤抖着嘴唇开口:“弟子只是…怕师尊生我的气…”
他更怕某一日,只能缩在别人的身体里,看着旁人来给师尊宠爱。
就如昨晚那般,他心如刀绞,他绝望的在黑夜中嘶吼,可是没有人听到。
他只能看着,听着,师尊一次次攀附上高峰。然而…
这种感觉,不是他给的。却是他的容颜,他的身子。
凤翎却瞬间松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冥枭的手,嗓子干涩得有些疼痛,可却耐着性子哄道:“人人都有第一次,为师既然开了口,便是任你折腾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心口酸涩难耐,冥枭差点就把昨夜之事,一股脑的全部说出了。
可理智同大脑做斗争之下,仍然还是理智胜了。
他没说,那人只手遮天,连他个堂堂冥界之主都被压迫得毫反抗之力。
何况,师尊如今还未飞升。
“师尊真好,冥枭好喜欢师尊。”
冥枭把凤翎转过身,往她怀里拱了拱,但是让凤翎有些呆愣。
“你呀…”娇嗔似的说了句,凤翎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
感受着师尊的温度,冥枭暗暗发誓,不管怎样,起码他还陪在师尊身边,他也许陪不了凤翎长久,但可以爱师尊长久。
唯愿他在时,能护师尊平安喜乐。
“咚咚咚——”言子墨黑着脸来敲门。
“这都天明了,还你侬我侬呢?不打算管这俗原城的百姓了?!”言子墨臭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冥枭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立马高声忿了回去:“师弟这醋坛子打翻的味道简直太呛人了!”
“砰——”言子墨一脚就踹在了门上。
那可怜的门,摇摇欲坠。
楼下的弟子们齐齐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恐的模样。
子墨师叔性子暴躁,又是祖安他爹。
她们实在是惹不起。
这后宫失火,早晚殃及池鱼,她们害怕。
“冥枭,你娘没教过你什么叫做先来后到?你个后入门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叫嚣?!”言子墨生起气来,说话没个轻重。
这回倒是不用冥枭再骂回去,反而是凤翎阴沉了脸色,嗓子微冷:“子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