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枭眸光微微闪烁，似乎有一缕懊悔隐匿在眼底，可还是上前，替凤翎顺了顺背：“师尊，你没事吧？”


    凤翎咳嗽得面部潮红，终于停止了下来，一脸惊悚的看着冥枭：“你刚刚叫我什么？”


    冥枭嘴角微微僵硬：“翎…翎儿啊，难道我不可以这么叫么？”


    凤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名字不知为何总让她心悸。


    “师尊不是说我们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么？那今后我是师尊的夫君，又为何不可唤师尊翎儿？”冥枭俯身看向凤翎，双手撑在她枕间两侧，目光炙热滚烫。


    凤翎往后缩了缩，是，她刚刚说了要做什么，可是冥枭这个模样…


    “若是在这个时候，师尊喜欢弟子唤你师尊的话，也是可以的…”修长的手指解开了凤翎腰间的衣衫。


    冥枭眉眼带笑，似妖非妖，别有一番风味。


    凤翎心跳得越发用力，迅速，冰凉的手指捂住了双眼，耳尖泛起一层显眼的薄红：“不要叫师尊，你若是喜欢唤其他，也随你…”


    冥枭低低的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得紧。


    凤翎不曾看到，此刻冥枭眼中毫不掩饰的思念和爱意，那是等了须弥数年，才会有的欲望。


    “翎儿…”冥枭素手灭了屋内昏黄的油灯。


    他是帝沅，是冥枭，是他们每一个人。


    抱歉，我的小凤凰。


    夜，越发深沉。


    屋内也越发疯狂。


    繁星点缀夜空。


    凤翎抬眼看向冥枭，眼神迷离，眼尾泛着水光，手指抚上他的眉眼，嗓音莫名沙哑：“你倒是同平日里不同…”


    手指突然被人狠狠攥住，身子也被人紧紧抱住，他们合二为一，凤翎颤栗得厉害，伸出手指拍了拍冥枭湿哒哒的后背：“你…怎么了？”


    “翎儿，不要怀疑我…我真的爱你…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还要爱…”帝沅说不出旁的话，他对凤翎表达爱意，从古至今，都是稚嫩而青涩的。


    他用最贫瘠的语言，说着他自认为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翎儿，翎儿…别不要我…我是真心的…真心的…”他双手死死禁锢着凤翎的腰身，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人融入骨血。


    一声声哀痛缱绻的嗓音，让她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帝沅知道，他今日种种怪异行为，定会引得凤翎怀疑，可他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此刻的血液是火热滚烫的。


    凤翎就是他求知若渴的那一汪清泉。


    他以为，他可以忍住。他以为，历经这么多年，他早就心如止水。


    他以为他对凤翎的爱，早就超越了情。


    可是他错了，情爱二字，向来都是连起来了。而情爱，与干净无关。


    正因如此，他才会有心魔。一边是自认为神圣的爱，不可亵渎。一边是灵魂同身体的碰撞，污浊不堪。


    两种极端，却都是隐晦难以开口的爱意。


    他想醒过来，想亲自赎罪。


    凤翎眉头紧锁，纵然被冥枭的指甲掐得痛极了，可她仍旧没有推开惴惴不安的冥枭，而是温柔的趴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哄着：“好了，冥枭乖，快快醒来，翎儿在呢…”


    “说爱我，说爱哥哥…”大掌抚着凤翎的发，呼吸喷洒出的热气落在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