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么多好看的头饰,瑟瑟也是心痒难耐,想着请教当地女子,看她们是如何梳的。
见到了一个放羊的姑娘,瑟瑟便走了过去。
刚开了个口,那姑娘看到她便愣住了,回过神来,竟然双手合十来拜她,嘴里说的话瑟瑟也听不懂。
当瑟瑟把这事说给柳遇听,他还发笑。
隔天他找了一个妇人来教瑟瑟梳头。
珊瑚、珍珠、绿松石……
跟中原的首饰有很大不同。
那妇人给瑟瑟辫了细细的辫子,又将精緻发饰戴了上去。
瑟瑟对着镜子照了照,对那个看了许久的人说道:「好看么?」
柳遇含笑点头。
……
他们没有在一个地方待太长时间。
走走停停去了许多地方。
甚至还到了漫天风沙的大漠。
柳遇带着她骑着骆驼,瑟瑟蒙着面纱,看着起伏的沙丘。
到处都是黄沙,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天边的落日染红沙丘,苍凉而壮阔。
这里的风是干燥的,带着几分闷热。他们进来时太阳已经渐渐西下,没有灼热的阳光晒着。
柳遇找到了一片绿洲,他们在这里停了下来。
大自然的景象总是叫人赞嘆。
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竟然有这样一方美丽的天地。
清澈见底的湖泊,郁郁葱葱的草木。沙丘和树木被夕阳染上了金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美不胜收。
晚上的气温骤降。
瑟瑟被柳遇抱着,倒是一点不冷。
皎洁的月亮升了上来。
那是一轮满月,撒下一地银辉。
看起来如此之近,仿佛伸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当真是美极了。
瑟瑟抬起手,似是在触摸天空中的那轮皎月。
她喃喃道:「真美。」
柳遇垂下头,看向瑟瑟。
觉察到她有些低落的情绪。
瑟瑟轻轻地笑了笑,「看我做什么?」
柳遇问道:「不高兴?」
「你从哪儿看不出我不高兴了?没看到我在笑么?」瑟瑟凑近他,让他可以更清楚地看自己的笑容。
柳遇慢吞吞地说道:「有个词叫强颜欢笑。」
瑟瑟哀嘆一声,把头往他肩膀上一搭,「好吧,我就触景生情,觉得我以后大概没机会看到这么美的景致了。」
柳遇眉心微蹙,握住瑟瑟的肩膀,「你……」
香软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瑟瑟看着他说道:「不许骂我,更不许打我。」
握着她的手拿了下来,柳遇淡淡道:「我何时动过你一根手指?」
瑟瑟想了一下,这倒也是。
柳遇往身后一躺,漫不经心道:「要说动手,那也是你动的手。」
热源一离开,瑟瑟立马乖觉地趴了过去,「那个不算,打的我手都疼了。」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望向了天空。
这副身子的情况如何,瑟瑟自己是清楚的,近来经常感到疲惫,有时还会头晕目眩。
吃了药能缓解一下,但效果也不太好。
柳遇忽地将瑟瑟抱紧,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做什么?」
瑟瑟推了推他。
柳遇握住她的手,俯身亲吻她的眉眼、鼻尖、最后吻上了她的唇。
一吻结束。
他捏了捏瑟瑟的下巴,「别瞎想。」
瑟瑟看着他,柔软的手沿着他的胳膊移了上去,摸到了他的后颈。
澄澈的水眸凝着他,漾着潋滟的水光。
「柳遇,你有过女人么?」
深深地看了瑟瑟一眼,柳遇低下头,贴在她的耳畔低语。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低沉的嗓音如泉水般流入耳中。
瑟瑟暗骂了一声狡猾。
随即一笑,搂住了他。
同样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即便是有也没关系,从今往后你只会有我一个人。」
月辉皎皎,流水潺潺。
……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瑟瑟再次醒来时,被他圈在怀里,纤薄的嵴背贴在宽阔的胸膛,有源源不断地暖意传来。
她一动,盖在身上的衣衫滑落了下去,露出圆润的肩头。
瑟瑟刚想伸手去捞,他已经先她一步,把衣服盖到了她的身上。
转头看了过去,瑟瑟脸颊一红,推了他一把,「你起开,我要穿衣服。」
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收拾妥当。
瑟瑟对于柳遇来说,绝对是个意外。
当初捡她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能栽她身上。
但细细想来,又可称作意外之喜。
柳遇本就不是受拘束的人,一旦想通了,对瑟瑟的态度似乎也有了转变。
对瑟瑟来说,那就是他不想给她当爹了,曾经被他视而不见的美貌,也终于起作用了。
瑟瑟道:「你还知道我是女人啊?」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下,「很明显。」
瑟瑟扔了一个茶杯过去。
柳遇抓到手中,无奈道:「怎么总喜欢扔东西?」
「我是想打你!」
要不说脾气都是被惯出来的,瑟瑟的脾气也被惯出来了。
她比他小了许多,相处起来,他自然就对她多加包容。很多时候,柳遇会不自觉的给瑟瑟找理由,只道她小,不该对她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