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打那个主意就不会买这个得熬三个小时的,这多费劲啊!要买就买那种一粒见效的,省事!
瑟瑟忍不住往下瞅去。
言礼呼吸一滞,黑着脸抬起了瑟瑟的下巴,如此一来,她就只能看到天花板了。
「我这样不得劲,什么都看不着了!」瑟瑟不满的扒拉他的手。
「你想看什么?」言礼眯起眼。
瑟瑟握住他的手,一个劲儿的摇头,「没想看什么,你又不让我看。」
言礼松开她的下巴,垂眸看了她一眼,眼不见心不烦的把人往外推。
瑟瑟拉住他的胳膊,盯着他道:「干嘛啊,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得下!」
言礼撩了撩眼皮,「怎么,准备『捨身成仁』?」
瑟瑟知道他在吓唬她,所以她根本没在意。
「我捨身,你敢要么?」
言礼漆黑的眼眸看了过去,她的唇角微微扬起,红润的唇瓣像涂了一层鲜艷的花汁,润泽诱人。
「言礼,我唔――」
他蓦地吻了上来,瑟瑟看着他利落黑发下的冷峻眉眼,仿佛结了冰的湖面碎开了道道裂缝,他在竭力压制着什么,却依然如同裂开的缝隙一般寸寸碎开,原来冰封的湖底也可以翻涌着岩浆。
他的唇很烫人,身体也很烫,瑟瑟觉得有些闷热,唇齿相依纠缠不休。
瑟瑟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实在喘不过气了,她便揪了一下他脑后短发。
他松开了她的唇瓣退开了一些,鼻尖碰过瑟瑟的鼻尖,她的睫毛颤了一下。
言礼的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耳垂上,微微侧头含了上去。
瑟瑟一下抓紧了他的肩。
「叔叔,叔叔。」
两个人顿时僵了一下,迅速分开。
瑟瑟避嫌似的退开了半米,惹得言礼瞥了她一眼。
言青拿着练习册走了出来,「我看不懂题目。」
言礼接过练习册,声音沉沉的道:「哪个?」
「这里。」言青踮起脚,伸着小手往书上点。
言礼给他念完题目,言青拿着铅笔在旁边做题,写完这个题,下一个题目又不认识了。
「叔叔你很热么?我给你扇扇。」言青见言礼的额头有汗,拿起了本子使劲儿给言礼扇风。
瑟瑟转过身,抿着唇笑了。
「可以了。」言礼按下言青的本子,「做你的作业。」
言青很苦恼,为什么叔叔看不到他的孝心,只会让他做作业呢?
唉,言青抱着练习册和小本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进去。
言礼洗了澡,出来时头发还滴着水,在路过瑟瑟的身边时顿了一下,没说什么直接走了过去。
瑟瑟扭头去看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说什么,又恢复成之前冷冰冰的模样,看样子根本没打算理她,她气恼的拦在他的面前。
「你不跟我说些什么?」
言礼抬眸看向她。
瑟瑟咬了一下唇,「刚才是谁抱着我亲的?这会儿不认帐了!你个混蛋!」
「抱歉,方才我……」言礼顿了一下,「不太清醒。」
瑟瑟恨恨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你什么意思?又要跟我划清界限了是不是?」
他说:「我们之间本来就有界限。」
言礼看得清楚,他知道自己有什么,该做什么,从不做不合时宜的事。
刚刚的事已经是出格了。
她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也不打算让她打乱他的步伐。
所以一切点到即止。
瑟瑟用力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
并且狠狠地关上了门,明明白白告诉他,她生气了。
这晚言青没听到每晚都有的小故事。
第二天起来他揉揉眼睛对着言礼说道:「叔叔,姐姐昨晚没给我讲故事,我去敲门,她说她睡着了,睡着了怎么还能说话呢?她一定是在骗我。」
言礼以为经过昨晚的事情,她或许就会想清楚,也或许会离开。
可她第二日照常起来了,也跟着他们一起出门,唯一不同的是,她虽然跟着走,压根不理他了。
送完言青,两个人单独走的时候更是明显,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气氛很古怪。
沉默无声。
「你先回去吧。」言礼说道。
谁都能看出她不高兴,而她的不高兴很大程度上还是源自于他。
言礼觉得她看到他可能更不高兴,所以才提出让瑟瑟先回去。
谁知他的好意并没有人心领。
瑟瑟瞥了他一眼,「要你管!」
言礼闭上了嘴。
瑟瑟就是气给他看的,他不知道怎么行,她一个人生闷气,伤的还不是自己的身体。
瑟瑟就不明白了,别人家都是越是亲近就越如胶似漆,他倒好,亲了一下,愣是给她整出了一道东非大裂谷。
带着一个生气的瑟瑟,言礼反倒更迁就她了。
过马路的时候,时不时的往她那边看一眼,就怕她只顾着生气,不知道看路。
沉默了一路,终于到了学校。
言礼看了她一眼。
瑟瑟撇开了头。
瑟瑟觉得但凡他说句软话,她也就不计较了,可是言礼这人够硬的,她一转头,人已经没影了。
好得很!
「小姨?」有人跟瑟瑟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