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符纸,她就能抱着他狂吸,想想都美滋滋。
她要画上一沓!
瑟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袖子都撸起来了,结果他轻飘飘的来了句,「歇着吧你。」
「先生,我不累。」瑟瑟浑身充满干劲儿,只有一张符纸怎么够,她要一沓!
他哪是管她累不累,荀锦楼抚额,「大半夜的你跑到我这儿,就是为了来画符的?」
这一问,瑟瑟才想起正事来,「不是的,我来找先生是有正事要说,可我一见到你就光顾着看你了,其他的都忘到脑后了。」
荀锦楼动了动唇,「你这小色鬼。」
「说吧,什么事?」
瑟瑟凑过去,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说道:「今天我给你指的那个影子,我想起来了,那是个没有头的人影!」
「没有头?」荀锦楼挑了一下眉。
「对啊。」瑟瑟攥着发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然后呢?」
「然后?」瑟瑟咬了咬唇,「我觉得他像死了的李老头。」
「没有头你也认得出来,你这……」荀锦楼默了默,「厉害。」
瑟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弯出了月牙,「先生也厉害。」
「哪里厉害?」荀锦楼来了点兴致。
瑟瑟认真的想了一下,眼睛一亮,「先生跑的快!」
「……」荀锦楼以手遮眼,不想说话了。
「先生,你怎么了?」瑟瑟歪过头去从下面看他。
荀锦楼硬生生的把话题掰了回去,「你方才说那个黑影是李老头,你认识?」
瑟瑟说:「认识,我还给他找过头呢。」
荀锦楼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又问了一遍,「找什么?」
瑟瑟点了一下自己的头,又伸手点上他的头,「头,脑袋。」
荀锦楼拉下她的手指,无奈道:「你干过的事可真不少。」
「我娘说看到别人有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那个李老头的头不见了,成天喊着要找头,我帮着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他今天应该是回家找头去了吧。」
荀锦楼道:「别人都是助人为乐,到你这成了助鬼为乐。」
瑟瑟对他笑,雪肤乌发,眼波盈盈。
荀锦楼移开眼,「笑什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瑟瑟趴在他的膝盖上,「看见你,我就高兴。」
荀锦楼捏了捏手指,「小色鬼,少对男人说这种话,要不然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瑟瑟点头,「都听你的。」
「别,我可管不着你。」荀锦楼起身,「不早了,快回去休息。」
瑟瑟欲言又止,「那、那我……」
他就知道这小色鬼是有目的的!
荀锦楼胳膊一伸,「快点。」
瑟瑟激动的扑进他的怀里,那股劲沖的荀锦楼踉跄了两步,他没好气的说道:「你可真行。」
毛绒绒的发顶蹭的他脖子发痒,荀锦楼把瑟瑟的脑袋拨了一下,过了片刻,他把人往外一扯,「回去吧。」
瑟瑟不太满意,「这次好短呀!」
「白天不是给你抱过了?」
瑟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就那一时半会先生也跟我计较。」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黑心的老闆!
缺斤短两,货不对板。
良心大大的坏!
荀锦楼笑道:「不满意?」
瑟瑟矜持的「嗯」了一声。
荀锦楼慢悠悠的说道:「可以啊,那明天也没有了。」
瑟瑟慌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道:「可满意了!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荀锦楼低笑一声,「满意就好,既然满意了,那就回去吧。」
瑟瑟也听出他的意思来了,他说了明天,那就是明天她还能再抱。
这就像挂在驴子面前的胡萝蔔,牵着引着她往前走。
当瑟瑟还在心心念念的想要吃到面前的胡萝蔔时,李家出了事了。
深更半夜,村里的人家睡的早,这会儿全都熄灯睡觉了,土道上一个人影也见不着,连白天的狗叫声都没有了。
李家婆子躺在床上睡不着,被那个胆小如鼠的儿媳妇给掐了脖子,越想越气,敢对她动手真是胆肥了,等儿子回来,她得好好跟他说说,这个媳妇不教训是不行了!
正想着儿子什么时候回来,房门就被拍了一下。
李家婆子睁开眼侧过头听了一下,外面响了一声又没动静了。
应该是被风颳了一下或者她听岔了吧。
李家婆子闭上眼睛,继续睡。
没多久又传来「啪」的一声。
这次李家婆子听清楚了不是被风吹的,就是有人拍了一下门。
李壮出去了,家里就剩下她和儿媳妇。
那就是秀娟在拍门了。
李家婆子正在气头上,又被白天她那种不要命的架势弄的有点怕了,没去开门,就在床上骂道:「大晚上的敲什么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拍门声一下又一下的响了起来。
李家婆子心里发毛,她要干什么?
一想到白天的事李家婆子就心慌,儿媳妇看着瘦弱,手里是真有劲儿,一掐上她的脖子掰都掰不开。
这么晚了来敲门,明显不安好心。
李家婆子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