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一听这个就浑身打了个哆嗦,自从那晚之后,她现在都不敢往墙边靠近了。
「趴什么墙头,好好睡你的觉。」
撂下这句话,白夫人把瑟瑟往屋里一推,麻利的关上了门。
瑟瑟想到他答应的事,也不在意这一时半会儿,只盼着明天早点来。
那边白夫人和白老爷会头之后,为今晚发生的事进行了一番严肃的讨论,一致认为,这两人不合适。
白夫人道:「咱家瑟瑟就是个傻丫头,心眼就那么丁点大,还用不到正地方,你再瞧那荀先生,暂且不说他干的那个行当,单就他这个人看着就是个精明的。一个傻一个精,咱家那傻丫头不得被他忽悠的团团转啊!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白老爷长嘆一声,「你说的这些我心里有数,但你也瞧见了,是咱家那丫头瞧上人家了。现在是墙头不趴了,又开始往荀先生的屋里钻了。大晚上的跑去画符,糊弄谁呢!」
「诶。」白夫人心思一动,「你说那荀先生是什么意思。」
白老爷道:「不好说。」他看荀先生对瑟瑟挺有耐心,不跟旁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在这一点上,他还是稍稍满意的,但要说男女之间的感情,他就看不出来了。
「哼,什么不好说啊,咱家瑟瑟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模样生得好啊,你们男人看女人,是选谁更聪明么,还不是看长得俏不俏。咱家瑟瑟在这方面可不输给别的姑娘。」
白老爷问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白夫人摇了摇头,「再看看吧,或许那傻丫头就是一时兴起。」
白老爷也是这样想的。
到了第二日。
瑟瑟去找荀锦楼,却发现他和周庆要出去。
她看向荀锦楼,「你们要去哪儿?」
他回道:「去镇上买些东西。」
「我也要去!」
瑟瑟不依了,她环住荀锦楼的胳膊,不高兴的看了周庆一眼,「你叫他都不叫我。」
无辜躺枪的周庆立马解释道:「小师娘我……」
「你和他有什么差别?」荀锦楼问。
瑟瑟跺了一下脚,执拗的盯着他,「不一样!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荀锦楼淡淡道:「比如?」
周庆眼看着小师娘要急眼,他在心里暗暗着急,荀先生这不是存心要气小师娘嘛。
他刚想缓和一下气氛,就听小师娘斩钉截铁的说:「我比他漂亮!」
「……」荀锦楼看向周庆,周庆条件反射的咧嘴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仿佛被刺伤了眼,荀锦楼飞快的移开了目光。
他很想告诉小色鬼,比周庆漂亮,真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她可以有更高的追求。
「你要跟着便跟着吧。」荀锦楼想她是该多出门长长见识。
瑟瑟欢呼一声,「你等等我,我去拿我的打狗棒。」
事实证明,瑟瑟拿着打狗棒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她没想到两人去镇上是要去弄黑狗血的。
村里的土狗多,但荀锦楼要的是那种不含一丝杂色的黑狗,这就有点难找了,打听到镇上有专门卖狗的,这才找了过来。
瑟瑟听到汪汪汪的狗叫声,吓得浑身僵硬,紧紧地抱着荀锦楼的胳膊不放,手心都攥出汗来了。
「你发什么抖?」荀锦楼疑惑的问。
瑟瑟哆嗦着嘴唇道:「有、有狗。」
「你怕狗?」
瑟瑟无辜的攥紧手里的打狗棒,她怕的还不明显么?
荀锦楼恍然道:「原来你这打狗棒不是拿着玩的。」
他还以为她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毕竟她连鬼都不怕,气极了还想冲上去跟那玩意儿理论理论,倒没想到她会怕狗。
瑟瑟眨了一下眼,正在想她在他眼中究竟是有多爱玩,忽然小腿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瑟瑟低头一看,瞬间头皮发麻,尖叫一声,「噌」的一下就跳到了荀锦楼的身上。
「你弄开它,弄开它!」她两条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腿也盘了上去,像爬树一样,一个劲儿往上蹬腿。
荀锦楼好险没被她跳上来的这一下子扑倒,赶紧伸手抱住了她。
刚喘了口气,一抬眼就迎上了无数灼灼的目光,都在看着他俩呢。
荀锦楼把她往下拽了一下,低声道:「小色鬼,出门在外,你能不能注意一点。」
瑟瑟不撒手,问道:「它走了么?」
「早走了,你下来。」
瑟瑟不想下去,她把鼻尖凑到他的脖颈儿,偷偷的闻了闻。
香!贼香!馋的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荀锦楼见她不仅赖在他身上不下来,还往他的脖子上凑,他钳住她的腰想把她扯下来,「小色鬼,你干什么呢?」
他的话音未落,脖颈上传来一点温软湿濡的触感。
荀锦楼僵了一下,这个小色鬼!
「诶、诶。」瑟瑟被他扯了下来。
她乖乖的站在他面前,一副再听话不过的样子,瞟了瞟他的脸色,瑟瑟小声的说道:「我一时没忍住嘛,你可别生我的气,下一次我不这样了。」
「还有下一次?」荀锦楼问。
瑟瑟笑着「嗯」了一声,从她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张符,「你看看,这是我画好的符,你答应了我的话不能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