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的枪已经抬了起来,即使没看,也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开枪。
男人红着眼怒瞪着他,终究是没说话了,一个男人走过来将他拉到队伍里,叽里咕噜一串英文,劝他冷静之类的。
现在q是sa最信任的人,这次任务也全权交给他负责,飞机上遇到死对头枪战飞机又失事,他们流落到这孤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或者还能不能出去,实在不适合发生内斗。
回到乘客队伍的覃芹后怕之余还是在惦记那虾肉,闭上眼,靠着树想要入睡,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只是一闭上眼脑子里都是烤的流油的虾肉,最后她还是起身去了海边,找虾子,天蒙蒙亮她一个虾子也没捉到,倒是身上的衣服被海风吹干了,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像是感冒了。
第三天中午,她再一次被饿醒了,对面不远处的烧烤还在继续,覃芹尽可能不往那边看,只是香味勾着,总也忍不住去看,每次看过去时都能看到那个人背着她的小黄鸭包包嘴里吃着不知道什么美味,眼神戏谑,也在看着她。
覃芹懂那意思。
想吃就过来被我玩。
他们这边队伍的女人走的只剩她和凌囡囡了,之前骂那三个女人最凶的也是女人,不过三天他们就自动送上了门。
在饥饿和死亡面前,自尊根本什么都不算,不过就是被几个男人玩一下,只要能活着,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
“囡囡,我们去捉鱼。”覃芹有气无力地说,拉起了饿的一滩泥的女孩。
这三天林子里总会传出那声音,凌囡囡隐约也知道些什么,想要吃的就要拿自己去换,她说,“姐姐,我不想死。”越是面临死亡越是想活,就像是得了绝症的人倾家荡产也要救治一样。
覃芹将生死看的很淡,因为她的记忆早就全无,对家人也没什么概念,只有改嫁的母亲见过她几面,每次见她都一脸悲痛,而且母亲的丈夫似乎也不喜欢她。
只是看淡是看淡,真的面临死亡,而且又踏马是饿死,她终究不甘,她并没有听出女孩的言外之意,见拉她不起,只好自己去了海边,并拿起了做好的木叉子,用来叉鱼的,其实她都叉了两天了,一条鱼都没叉到,倒是叫q的男人用手抓都能一抓一个准,每次都用树皮串着大大小小的鱼刻意从她面前走过,烧烤的时候也故意看着她,就像个小孩在跟别人炫耀你看我有好吃的,简直幼稚死了。
覃芹明白他这样做,就是要她屈服,要她主动去他身边,那么他就可以掌控她,
他这样做其实也是出乎她意料的,这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变态冷血,换着他那些同伴早就将她玩死几百遍了,而他还等着她屈服自动送上门。
不懂他在想什么。
覃芹赶紧收起思绪,怎么他还变成了好人。
为了掩盖容貌她脸上的脏污还没洗去,就那么干在脸上难受的很,覃芹索性将脸给洗了,反正那人也撂了话,就等她自动送上门,不会让那些男人招她。
再一次天黑,时间是异常难熬的,覃芹下午的时候就睡了,是被女孩凄厉的惨叫声给惊醒的,她听声音熟悉,惊觉不对劲儿,拔腿往林里跑去,被眼前的一幕惊骇到。
怒火直窜脑门,就要上去将人救下,一个男人恶狠狠开口了,“是她自己愿意的,你不要多管闲事。”
覃芹瞥了眼脱在地上的作战服,耳朵突然回想起早晨女孩的那句话,姐姐我不想死。
所以她就用自己的身体换可以活命的食物,都不跟她商量。
覃芹闭上眼,眼眶湿润,她答应女孩的父亲和姐姐要送她安全回m国的,她却将自己送上了另外一条绝路,十二岁的孩子主意还挺大。
几个男人见她不走,立刻开始动作,覃芹的拳攥紧又松开,红眼看着,最后还是一个蛮力冲上前,将男人们一个个踢开,把女孩拽了过来。
男人们不敢动她,因为他们也看出来q对她非比寻常,不然早就把她办了,只是她故意出来坏好事,他们耐心到底有限,动了杀机。
几个男人将她团团围起来,互相打眼色。
q带着他的队伍去山上打猎物了,趁他不在刚好可以解决她。
覃芹饿了三天浑身早已经没了力气,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男人一脚踹到她小腹,她跪扒在地上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痛,吐了满口鲜血。
男人们用外语交谈着,覃芹大学时修了几个小语种,所以听的懂,有人想玩她但也有人怕q会回来建议还是直接杀了。
最后他们决定将她就地枪杀。
覃芹单手撑着身子,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就往林中跑,男人咒骂着,裤子都来不及穿就追了上来。
费力跑出了一段距离,男人就要追上来,已经掏出了枪,她就地打滚,滚到了草丛里终于喊出了那个人的代号。
“q!流氓!贱人!老狗比!你快来!”只叫他一个英文字母怎么想都别扭,所以多加了几个恶狠狠的称呼。
之后那人就出现了,他跟几个男人纠缠了一阵,手放唇边吹了个口哨,这是他召唤同伴的暗号,不一会儿,同伴就来了,两波人终于干了起来,枪声不绝于耳。
覃芹已经脱力,躺倒在草丛里直喘气,想去看看凌囡囡,但也没力气,不知道过了过久,枪战结束,她感觉到面前站了个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男人清淡的声音说,“你刚刚叫我什么?”
流氓,贱人,老狗比,这是有多恨他。
覃芹睁开眼,眼眸里有水雾,她因为脱力嘴唇苍白,头发零乱地跟草纠在一起,狼狈极了。
覃芹没说话,就那么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又笑了,“愿意来我身边了吗?要听话。”之后又加了一句,“随我怎么玩。”弯腰,将她抱起来往海岸边的树下走。
覃芹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他似乎在她唇上亲了下,又似乎摸了把她的腰,占足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