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交通并不是很便利,所以物资也不丰富,就他生活的这一片区域只有一个小卖部,里面的商品也少的可怜,以前他觉得没什么,但是有了这个娇生惯养的宠物后,他觉得不能太亏待她,暂时先给她买一点吃着,等组织下次去采购物资就亲自过去一趟,把她需要的都买全了。
“这是什么?”何蓝葱指指着他手里的东西问,扇羽般的睫毛抖了两下,花瓣唇微张,隐约能看到洁白的小米牙。
这是陆靳从遇到她到现在第一次见她露出除悲伤以外的表情,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呆萌,看的他欢喜不已,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何蓝立刻抿紧了唇瓣,僵住,不动了,美丽的眼睛里像是又要涌出泪水来。
陆靳低笑一声。
有趣的女孩,亲一下都要哭,像个小宝宝一样,这是怎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么个惹人怜的女孩,真要感谢她爸妈。
陆靳将手里的东西对着晚霞高高举起,“这是风筝,明天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纸糊的风筝,鹰展翅的形状,看着就能飞很高的样子。
何蓝只有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才陪着她在自家花园里放风筝,长大后就没玩过了,因为要学习功课和钢琴。
她点点头,表示想去。
陆靳将风筝收好,给她剥了个棒棒糖送到她嘴边,何蓝低眸,看了一眼,草莓味的,看起来就很甜的样子。
她低眸,睫毛微微往下垂,眼睛狭长而好看,陆靳望着。
糟糕,又想亲她了。
怕再把她弄哭,他只好忍下,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喑哑道,“张嘴。”
何蓝又看他,少年v领短t,露出一片精壮洁白的肌肤,他面容清隽,是那种有点阴柔让人很惊艳的俊美,嘴角一边微微上挑,透着丝邪气,何蓝看过同桌的漫画,觉得他的俊美就跟漫画里的那些人儿一样,至少在她的学校里,她没见过比他长得好看的男生。
她张嘴,咬住了棒棒糖,很甜,然而她还没咬两秒,棒棒糖又被他抽走,就见他塞到自己嘴里含了下之后又塞回到她的嘴里。
动作很快,她都还没反应过来,那沾着他口水的棒棒糖就进了她嘴里。
她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陆靳立刻冷脸问,“怎么?嫌弃我脏?”
想跟他的宠物同吃一根棒棒糖有错吗?
见他表情不好,她有点怕,忙摇头,“有烟味。”
陆靳怔了下,手放唇边哈了一口气,闻了下,确实闻到了烟味,他连忙起身,走去浴室,刷牙。
可不能把美丽纯洁的宠物给熏到了,她身上的牛奶香可是他最喜欢的,看来以后得戒烟了。
何蓝吃了一根棒棒糖和一个小面包,其实这些以前在家里妈妈都不给她吃的,说是垃圾食品,她的一日三餐都是严格按照妈妈给的食谱做的,有荤有素,甜点什么时候吃,水果什么时候吃都是有规定的,小零食她都是从同桌那里分享来的,同桌不止一次说她是从古代来的,说她是那种足不出户被圈养起来的千金小姐。其实她也不想的,爸爸妈妈只有她一个孩子,只是太爱她了。
想到爸爸妈妈,她觉得美味的零食都索然无味了。
陆靳端着女佣莎做好的晚餐走过来,他全身洗了个澡换了身行头,米色的家居服,踏着白色软拖,懒懒散散,看起来帅气又阳光,看到女孩又露出了悲伤的神色,忙将晚餐放下,将她抱到怀里,问,“怎么又不高兴了。”刚刚情绪才好一点,他就离开那么一会儿就不开心了。
何蓝看着让她索然无味的晚餐,思家之情更浓了,低低地说,“我想回家。”
真的很想很想回家,她离开家已经十多天了,爸爸妈妈找她该找疯了。
她知道她不应该说这些话,因为第一次见面他救下她她就对他许下诺言,一辈子不能离开他,也就是说他在哪里她就要在哪里,这几天她也压抑着不提回家的事,刚刚见他心情好对她态度又好,她就没控制住,妄想他能可怜可怜她,送她回家。
然而,她终究是想多了,这个少年不可能会放她离开。
陆靳抱住她的双臂猛然收紧,头埋在她颈间竟然对她雪白的肩膀咬了下去。
“啊!”何蓝疼的当场叫起来。
陆靳丝毫没有嘴软,直到口腔尝到鲜血的味道他才松口,手粗鲁地板过她的头,跟她四目相对,那双眸子冷冽如冰,还发着狠。
“宠物是时时刻刻跟着主人的,主人的家在哪里她的家就在哪里,以后不要跟我提回家的事,你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家人没有亲戚朋友,以后你的世界只能有我,我生你生,我死你死,这次只给你一点小教训,再有下次……”
他的手往她裙下探,意思明确,“我就弄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蓝深深打了个寒颤,当即想起他拿枪爆人头的画面,小脸惨白。
她有爸爸妈妈,怎么能做到没有呢,爸爸妈妈疼爱了她十几年,她是他们的全部啊,她怎么可能抛弃他们呢,根本不可能啊。
陆靳将一碗豆面条送到她面前,冷冷道,“吃饭。”
她连忙双手接过,拿起筷子一根一根地吃着,眼眶里憋着泪。
真的真的很讨厌吃这种面条,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面条。
最后在冰冷的气氛中,何蓝将一碗豆面条都吃完了,一根都不剩,陆靳问,“还吃吗?”
她忙摇头,“饱了。”再多吃一口就要吐了。
陆靳瞅着她,一碗面条都吃完了,眼眶里还有泪,眼睛红红的,鼻尖也被她揉红了,看起来可怜的很。
他也觉察到自己做的有点过分,毕竟他陆爷从加入组织就没人敢忤逆他的话,他我行我素惯了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好,给她买好吃的还怕她闷打算明天带她去放风筝,而她一开口就是要回家。
他要气死了。
家是什么鬼?
有他好吗?放眼整个黑三角是个女人都想爬他床,她倒是想离开。
陆靳凑过去将她嘴角的一点酱料给舔了去,她连忙低下头,红了脸。
陆靳的坏心情因为她这个害羞的小动作给取悦了,笑了下,起身找来医药箱,将她秀发拨开,给咬伤上药。
破了皮出了血,就算痊愈后也会留下伤疤。
也好,是他的印迹。
日头西沉,繁星升起。
两人吃了晚餐就坐在阳台,一句话都没说,眼睁睁看着星星冒出来。
晚上的罂粟花香似乎更浓了,伴随着风吹过来,吹起了女孩的一头秀发和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