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纪雨寒打听到蛊虫产自苗疆一个叫青村的地方,就一个人找过去了,在那里租了个房子。
他们的计划是找到sa给易峥下毒的解药,纪雨寒问了当地的许多人也没问到关于的情况,人们都表示没听说过,因此纪雨寒不得不从蛊虫开始查起。
本以为向当地人打听一下就能问到一些关于蛊虫的事,但深入了解之后才知道蛊虫远比他们想的要复杂的多,因为蛊分很多种,他们也不知道易峥用来杀人的那种蛊是什么蛊,且每种蛊的解法也不一样。
找了一年,纪雨寒除了知道蛊虫的许多种类,关于解药一无所知,之前他跟易峥有解,其实就是安慰他的,因为他知道一旦告诉没解药,他就不会正视他跟覃芹的感情,作为兄弟他不想看到他痛苦,所以才编了那个谎言,给了他希望,现在……
纪雨寒为俩人倒满酒,“峥哥,对不起,我骗了你。”
易峥跟他碰了一下,一口闷下,“应该是我谢谢你,这一年你为了给我找解药辛苦了,而且,要不是你那句有解药,我到现在也没勇气正视跟小芹菜的感情,现在,我很幸福,兄弟,谢谢你。”
纪雨寒眼眶有些湿,十年前要不是因为救他们,他也不会被灌毒药,被那人控制了十多年,做了那么多身不由己的事,到底是他们欠他的。
吴澄澄抹着泪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什么都没说一口干了,南希也满上一杯,眸光闪闪,仿佛下一秒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周信涛听的迷迷糊糊问,“峥哥,你们在说什么,神神叨叨的,什么蛊虫。”陈崖眸光亮了下,也问,“就是,说的好邪乎。”
吴澄澄说,“以后我再给你们细说,记住这事千万不能跟别人提。”
陈崖和周信涛点点头,陈崖问南希,“南珊呢?我不是给她发短信说要回来么,她没告诉你们吗?”
他决定回来的时候就给南珊发了信息,但看易峥几人的样子南珊怕是没跟他们说。
“她有事没来。”南希答。
“哦,没事,我这次回来要呆很长一段时间,明天我去找她。”陈崖眸底有些失落,并没表现出来。
几人的话题又重新回到了蛊虫上,吴澄澄问,“那现在怎么办?从蛊虫找解药这条路断了。”
易峥说,“不急,再想办法吧。”
南希问,“这次爆炸事件是那个人给我们的警告吗?”
纪雨寒也听说了这事,神情也变的凝重起来,他们虽然在g城艹天艹地,但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事件,心中还是很震撼的。
易峥做了几年的杀手比他们都要冷静,喝了一口酒,点了一只烟,“嗯,他是在给我警告,说我没照顾好蛊。”
刚开始几年他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人会将蛊虫交给他,等他用完之后再把蛊虫收回去,最后时间久了,那人估计也嫌麻烦,直接就把蛊虫给他了。
这几年他一直都照顾的好好的,直到覃芹不小心把它放出来冲进下水道,按覃芹的说法,当时它被踩的稀碎应该早死了,没想到这家伙根本就踩不死,居然还会找到自己的原主人,跟原主人告状说他伤了它,所以那人才会给他警告。
给蛊报仇!
他的一个警告就要了他身边两个朋友的性命,不得不说那是个危险狡诈阴狠的人物。
吴澄澄想到什么问,“峥哥,那人给你任务了吗?”
易峥点点头,拎起酒瓶直接对着吹,南希想说什么,易峥说,“别说这事了,喝酒。”
几人便不再说这压抑的话题,刷火锅喝酒,直到凌晨才离开。
易峥喝了几瓶啤的,一点也不晕,反而头脑格外清晰,上了二楼,先去床边看了一眼熟睡的人儿,在她额头吻了下,才进浴室清洗。
那场爆炸成了他的噩梦,他想象不到如果她晚一步下车,会有什么后果。
冷水从头顶灌下来,心痛,头痛,全身的肌肉都在痛,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就变成个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两条人命啊……小芹菜会自责一辈子吧。
sa到底想要什么?只是为了给他一个警告和下马威吗?
易峥从冰箱拿了一瓶江小白,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满天繁星,一口一口地喝着,让脑袋放空,不再去想蒋延和洛歌的事。
隐忍了这么多年,不能坐以待毙了,该出击了。
sa,等我!老子跟你决一死战!
覃芹这些天也睡不好,经常从噩梦中醒过来,满头满脸都是汗水,那幕成了她梦魇,还有满天飞的鲜血淋漓的胳膊和头颅……
“啊!”覃芹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她看到蒋延的头颅在对她说是你害了我。
易峥赶紧跑过去拥她入怀,安抚,“没事没事只是一场噩梦,没事了。”
覃芹睁开眼,思绪浑浊,额头都是冷汗,紧紧抓住他衣服,头抵着他胸口,这才意识到那个梦是真的,蒋延被炸的尸骨无存了,她哭的撕心裂肺。
夜色宁静,房间里都是悲伤的哭泣声,易峥心口也如刀绞般疼,他本就不善表达,现在除了让她别哭也不知道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因为他就是罪魁祸首。
……
覃芹头埋他怀里,紧闭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累的她什么也不想想了,易峥将空调调高了几度,拍着她入睡,自己却一点困意都没有,抽着烟直到天亮。
覃芹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人,对着凌乱的床铺看了一阵,才将床铺收拾了,去浴室洗了个澡,之后就坐在落地窗前发起了呆。
这样坐了一上午,中午易峥打了电话过来。
“我等下就回去,带你吃饭。”
“不用了,我吃过了。”覃芹不等他说话就把手机挂了,又对着天看了一会儿,才换上鞋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