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峥跑到洗手间吐了一会儿,回来后意识清醒了不少,吴澄澄赶紧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他用手推开,“不要招惹sa,我们不是对手,现在我也不想去查,就这样吧。”拿起外套,他出了包房。
夜色深沉,大雪纷飞,大衣搭在胳膊上,他没有穿,里面还是那件单薄的卫衣,他昂头看天,任雪花飘进眼睛里,有些凉,有些疼。
他的人生就像这天,黑暗的,没有止境般。
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吴澄澄在哭,“峥哥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要受那个人的指使做杀手吗?这几年他杀了很多人,每次杀了人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疯狂的吸,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纪雨寒将一根烟抽完说,“我查了资料,那个虫子像蛊,产自苗疆一带,据说当地的居民都懂蛊,从蛊下手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我明天就动身过去。”
南希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们好好陪着峥哥。”纪雨寒拍拍俩人的肩膀,披上外套离开了。
纪雨寒回到家,客厅漆黑一片,卧室床头亮着一盏壁灯,暖气开的很高,他进去没多久就觉的有些热,床上的人儿已经熟睡。
陆冉睡的迷迷糊糊,闻到一股烟酒味“臭死了。”
纪雨寒依依不舍地离开去了浴室。
……
陆冉睁开湿答答的眼睫,软软地躺他怀里,纪雨寒点了只烟,幽幽地说,“峥哥的事,我跟你说过吧。”
“嗯。”陆冉抬起脑袋,睡意全无,那件事听起来就很诡异,谁都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杀手,而且身上带着毒。
“我查不是什么毒,打算亲自去趟苗疆查查那虫子,我觉得那应该是蛊虫。”
“蛊虫?”陆冉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
“我的命是峥哥救的,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解了他身上,否则一辈子心都不安。’
“覃芹知道吗?”
“不知道,峥哥不会跟她说的,就是因为身上的毒峥哥不敢跟她表白,昨天他说……”纪雨寒说不下去了,爱而不得,他深有体会。
抱紧了怀里的人,他动情地说,“阿冉,谢谢你接受我,我爱你。”
“纪雨寒,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吧,我有点怕。”怕舆论怕父母知道后接受不了,又害怕他变心。
“别怕,我们的事先暂时瞒着,再找机会跟你父母说,不管前途有多艰难,我们都一起走下去,不离不弃。”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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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芹心情一直很低落,加上外面鹅毛漫天,她一直赖在床上没起身,床头放着一堆零食,饿了就吃一点,吃饱了就睡觉或刷剧。
不敢让心静下来,否则脑子里都是易峥说要做她哥哥的话。
什么哥哥妹妹的,她一点也不喜欢,拒绝她还找了个那么老套的理由。
这样过了三天,覃逸实在受不了了,踹开了她卧房门。
“姐,你是想修仙吗?”他家的姐姐,除了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好真是一无是处。
“哦,那我们出去吃吧。”覃芹懒懒地应着,抓了下三天没洗的头发,爬下了床。
“那你快点,我在楼下等你,洗个澡把头发也洗一下,真是臭死了。”覃逸捂着鼻子夸张地吐了下舌头就下楼了。
覃芹抱着干净的衣服去了浴室,镜子中的人面色憔悴,眼睛虚肿,秀发结成了麻花,真是糟糕透了,覃芹看着镜中的自己,鼻头又酸了。
不能这样下去了,得赶紧打起精神了。
覃芹脱下睡衣洗澡,打理好一切就出了门,俩人决定去吃火锅,只是刚出家门,院子门口停了一辆黄色的士,走下来四个人,覃芹和覃逸当场愣住。
覃唯亭从后备箱取下行李,跟的士师傅道了谢,的士离开,就听那女孩说,“爸爸,这是你以前的家吗,好漂亮啊。”
小男孩也说,“爸爸,我喜欢这里。”
覃唯亭拍拍他们的头,一脸溺宠,“你们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们不适应呢,走吧,外面冷,先进屋……咦,小芹小逸好巧啊,你们要出门吗?”覃唯亭拖着行李箱一转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姐弟俩,脸色有些尴尬。
覃逸哼了一声没说话。
覃芹说,“爸爸好。”又看了眼他身旁的女人,“贾阿姨好。”
贾钰笑说,“小芹啊,来之前你爸爸给你打电话了,但电话打不通我们就直接过来了,你不介意吧。”
这几天覃芹一直在刷剧玩手机,可能没电的时候他打来的,她没接收到。
“快进屋吧,外面冷。”覃芹没接她的话,把门推开,钥匙还没拔出来小男孩小羊羔一样冲进了屋里,覃芹没站稳险些被小男孩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