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年龄都在四十左右,因为长期在太阳底下干苦力活儿,个个皮肤幽黑膀大腰圆,一说话都是脏字,特别粗俗。
刘强是三人里最年轻的,不到三十五岁,长得也端正,就是一双眼睛看人时透着一股奸诈狠劲儿,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他抽着烟,眼睛直往厨房瞄,压低声音对易临说,“老易,你是说真的,要拿你老婆还赌债。”
马贵也夹了一颗花生米扔嘴里,啧了一声说,“老易,你可真不是人,我看你老婆挺贤惠的。”这人偏胖,小眼睛大嘴肥脸,长得很不面善。
赵大金也应和,“对,老易你忒不是人了。”说完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两声,贼溜溜的目光也放到了厨房里炒菜的女人身上,迫不及待地舔了下舌头,他是四人里年纪最长的,半边头发都白了,也是最猥琐的。
易临也压低声音说,“当然说真的,我都跟你说了这娘们跟我的时候就大肚子,我是看她可怜才娶她,谁知道她找到前相好的,有了钱也有房,要想将我扫地出门,你觉得我愿意吗?她不把房子给我我就拿她身体还赌债,我说你三个该不会不愿意吧。”易临说完狡诈地笑起来,他是知道刘强的,这人就迷女人双腿之间的那事,是烟花柳巷的常客,因为强|奸还坐了几年牢。
马贵和赵大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赌徒加色鬼一个。
他打麻将借了他们钱,每个人借了几千块,他还不出来就提出将老婆送他们玩,他们一听就乐了,非要来看看他老婆值不值一夜几千块,这一看,他们就兴奋了,没想到他这挫样娶的老婆居然这样年轻漂亮。
赵大金忙说,“愿意当然愿意,要不就在你家吧。”其他几人也都淫|笑起来。
易临想了想,筷子拍了下桌子说,“好,就在我家,我把卧室让给你们,但是你们别把人玩儿死了,可不能让她发出声音。”
刘强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男孩问,“那男孩也在家不会坏事吧。”
易临道,“他住顶楼,不会下来的,这房子隔音效果还不错他不会听到,等下我把天台门锁了,他就下不来了。”
几人商量好,就大吃大喝起来。
喻蔓不敢怠慢他们,将炒好的几盘菜端过来,客气道,“大哥,你们吃好喝好,我再去炒一些。”
刘强抓住了她的手笑说,“嫂子,别忙了,这菜够吃了,你也坐下一起吃。”喻蔓被他拉住手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抽了回去,刚要走,易临语气不好地说,“让你坐下就坐下,陪我兄弟喝几杯。”
喻蔓没办法只得坐下,给他们倒酒夹菜,她温顺的样子让他们很高兴,三人的目光也渐渐变得炙热起来。
要不是现在天还没黑,真想现在就将她办了。
易峥在天台打游戏,嘴里叼着一只烟。
跟吴澄澄几人鬼混他学会了不少东西,抽烟只是其中一项,也是他最喜欢的一项,吴澄澄家是开小卖部的,所以烟也是他提供的。
他第一次吸的时候被呛的咳出了眼泪,还骂了一句这是什么玩意儿,惹来吴澄澄几人的嘲笑,就连不言苟笑的南希都笑了,直说他是农村来的没见识,南希居然手把手的教起了他。
之后连呛了几次,他就学会了。
他以前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抽烟,自己尝过后才知道里面的奥妙。
他不知道别人为什么喜欢抽,但他却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
可以打发掉无聊的时间,可以缓解疲劳让他打游戏时注意力更为集中,还可以缓解心里的烦闷和一整天对小覃芹的思念。
尤其是看到烟雾从口鼻飘出来,在他面前化成更大的烟圈最后飘散不见,空气里都是尼古丁的味道,仿佛让他进入了一个飘飘欲|仙的世界。
他是那个世界的主宰者。
少年扒在天台的围栏上,低头叼着烟,打着游戏,烟灰都落到了屏幕上,他腾出一只手夹住烟,从嘴里拔出来,红唇对手机轻轻一吹,灰色烟灰散开不见,他又将烟重新塞回嘴里,继续低头打游戏。
明明是个八岁的男生,他每个表情动作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比成年人还要沉稳老练,当然,更多的是孤寂。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起眼最渺小的人儿,就如苍穹之上的一点光芒最小的星,小到几乎让人忽略。
但就是这样一个不亮的星,在很多年以后,他的光芒超越了所有的星辰,他是月亮,他是星河,他是宇宙,他是黑暗之子,他也是所有人可望不可即的光。
“峥哥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将他从厮杀的游戏中拉了出来,下意识里,他立刻拔了嘴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并关了手机,即使游戏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一切都不如他的小芹菜重要。
望着这小小的人儿,他对她亲近慕城的气恼瞬间都消失不见了。
易峥走过去,弯腰将她抱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送这个。”小覃芹高兴地扬着小手中的塑料盒子,并将它打开,顿时一股浓郁的奶油味溢出来,易峥望着。
是吃的。
“这是妈妈刚给我做的奶油小饼干,我想跟你一起吃。”小覃芹拿了一个送到他嘴边。
她小手白白嫩嫩,几个圆润的小指甲上还涂了红色彩油,特别可爱,那个橙黄色的奶油小饼干就握在她的小手里,易峥咽了口口水,张开了嘴,在她小手送饼干进去的时候不等她收回,他就合上了嘴。
“呀,峥哥哥,你咬我。”小覃芹小拳头被他嘴包住,惊讶地睁大了小嘴。
易峥松开她的小手,将小饼干嚼进了肚子里,唇角勾了一抹浅淡的笑。
“我让你咬回来。”易峥伸出了自己的手。
小覃芹看着自己小手上一排浅浅的牙印,还有湿湿的口水,很是好奇的样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咬的她小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