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什么？”


    在陈惊的面前，是一处芦苇荡，芦苇荡很深，一米高，甚至两米高的芦苇比比皆是。


    “这是一个好地方。”


    陈惊蹲下来。


    纸人见到陈惊蹲下来，机械式的开口道：“你…在…做什么？就要…开…棺了，快……回去吧。”


    那机械式的声音，完全不似人类发出，一字一顿，有种纸张摩擦的韵味。


    陈惊抬头，又看了一眼脖颈被烟头戳了个洞的纸人，笑道：“我拉稀呢，你们看着我，我不太习惯。”


    “哦。”


    那些纸人正准备离开，脑袋有个洞的纸人开口道：“我们不能离开，主人吩咐我们看着他。”


    “主人……？”陈惊问道。


    “说……错……了，我们……请来的……死人的婚礼……证婚人。”


    “哦。”陈惊所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那你们的主人叫什么名字啊？”


    “我们……主人的……名字叫……徐菁菁。”


    徐菁菁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旁边的纸人打断道，“我们的证婚人。”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陈惊笑道，“等我一会儿啊，就一会儿啊，你们千万别走啊。”


    “我们不会走的，主人吩咐过……”


    旁边的纸人捂住了这位脑袋破了洞的纸人，并且警惕的望着陈惊。


    ……


    陈惊弯着腰。


    躬身，不断地拔掉周围的芦苇，清理出一片空地。


    若是着火了，火势可以得到有效控制。


    现在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先防火烧死这几个纸人，至于那么侏儒症患者徐菁菁，以后再说吧。


    940班级的教材里写过，这也叫防火隔离带，物质的燃烧需要氧气和可燃物，把可燃物清走，火势就不会蔓延到其他地方。


    这也是为了环保。


    考虑到风的因素，这防火隔离带也要足够大。


    “你……在做……什么？”纸人问道。


    “我在准备放火啊。”


    “放火做什么。”


    那个脑袋被烟头戳了个洞的纸人不解，他也开始拔草，和陈惊一起清理出一片空地。


    “挺懂事儿的，待会儿，可不要跑咯哟。”


    “不会的……你可不要……跑了哟。”


    那纸人重复着陈惊的声音道。


    陈惊笑了笑，看着这纸人，问道：“你们主人有没有让你们烤过火啊？”


    “烤火？”


    这两名纸人有些不解，什么是烤火，甚至，关于火，这次词汇在脑海中都没有什么概念。


    “待会儿咱们烤火吧。”


    “好啊好啊。”


    陈惊笑了笑，这两个纸人，未免太过愚蠢，杀之轻而易举。


    陈惊拿出了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喝出烟丝，笑道：“你要不要也来抽一根，很好抽的哟。”


    不管纸人有没有同意，陈惊掏出了口袋里的红金龙，一看，刚好还剩下两根。


    陈惊将香烟过滤嘴掐掉，然后递给了纸人，放在他的口中。


    “像我这样……学着我。”


    “轻轻地吸气。”


    陈惊轻轻地呼吸，纸人也有样学样。


    那些纸人沉迷在烟丝之中，无法自拔，眼神是迷离的，脑袋不清楚了。


    “好抽吗？”陈惊问道。


    “好……抽……好烟。”


    “呵呵。”


    片刻之后，香烟已经燃烧到了过滤嘴的位置，陈惊看着，注视着接下来的一幕。


    “啪哒！”


    这两个纸人把即将燃烧殆尽的烟卷丢掉，机械性地望着陈惊道：“还有没有？”


    “你们怎么给丢了，还没抽完呢。”


    陈惊问道。


    “有些烫嘴，不好。”


    陈惊点点头，看来，得再想其它的办法了。


    “香烟……我们还要……香烟。”


    这两个纸人靠近了陈惊，前后堵住了去路，盯着陈惊的裤兜。


    其中一名纸人抢过来，发现烟盒里是空的，于是抬头道：“香烟……香烟。”


    “我不想这样的，但是，你们逼我的。”


    陈惊蹲了下来，点燃了脚底下的杂草。


    这两名纸人低下头，看着脚底下的火苗，眼神里明显有恐惧的情绪。


    “快……跑！”


    纸人说道。


    但陈惊怎能让他们如愿，抓住这两名纸人，立在原地。


    而脚下的火苗，也不断地燃烧着，渐渐地越来越大。


    有炽烈的火苗。


    一下子窜出两米高，点燃了更多的篝火。


    “唰！”


    包括陈惊在内，以及两名纸人，在烈火的炙烤之中。


    那两名纸人道：“你会死的……放开我们……同归于尽吗？”


    “呵呵。”


    “我可是有不死之身。”


    在陈惊的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是一个人猿居住在其中，他们世代繁衍，死亡，只不过是初生的开始。


    “我不会死的，死的，倒是你们。”


    陈惊狠狠地勒住了着两名纸人的脖子。


    也就在此时，火苗一下子窜出很高，将陈惊的整个人包裹其中。


    这是一种温暖的感觉，虽然偶尔有些刺痛，总体上是可以承受的。


    在陈惊的皮肤表面，结了痂，然后结痂也掉落，出现了更加鲜嫩的皮肤。


    现在的陈惊，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大火不但没有烧死他，反而成全了他，只是……头发没了。


    “头发没了……呃……过几个月就长出来了，不用担心。”


    转身看着身边的两个纸人，已经渐渐地化作了飞灰，在空气中消散开去。


    “这是……”


    当纸人烧成灰烬后，陈惊抹了抹那些灰，有一些油腻的感觉。


    再想起纸人被灼烧的那一幕，终于明白了纸人的本质是什么。


    “它们……就是一张张的人皮！”


    拳头咯吱响，这也意味着，有两个人类被外星人谋害了。


    大火烧尽之后，陈惊跳到旁边芦苇荡之中的小水塘里洗了澡，穿上之前脱下来的外衣。


    现在他里层的衣服被烧掉了，但是这不打紧。


    “男人嘛，让人看看胸肌怎么了？”


    陈惊蹲在小水塘旁，摸摸自己的光头。


    ……


    “我的那两个纸人呢？”


    徐菁菁看到陈惊一个人回来了，心声质疑，但他不认为陈惊杀得了它们。


    纸人可是刀割不死，油泼不伤的怪物，人类没法伤害。


    除非……用火。


    “可是没有看到火光啊？”徐菁菁眺望到，刚刚他在监工，没有看到身后火光，也更加不会看到陈惊捏住两个纸人的画面里。


    “纸人？我也没看到啊。”陈惊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