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慌张拜倒,用他那不太标准的发音道:“天神,我知道错了,请宽恕我。”
念及这些年,吉尔伽美什为了这个部落,做出了颇大的贡献,便叹息道:“算了,咱们走吧。”
吉尔伽美什抬头,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
“看来,这些天神还是离不开我啊。”
从此之后,吉尔伽美什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天神们居住在这座世界最高的圣山上,他认为,自己也应该有无比堂皇的宫殿。
于是大兴土木,在车轮的便利下,一座又一座房屋出现,形成了建筑群。
建筑群里……有圈养各种猛兽的地方,这样,他再也不用到野外捕猎动物了,只需要每天到后花园里,随便割几刀就完事了。
为了拥有充足的水源,他开始引渡南方冰山上的泉水,驱使所有的猿猴,开凿了一条从北向南的大运河。
从此,宫殿里有山有水,还有上千名仆从。
吉尔伽美什坐在宫殿群里,又爬到了屋顶,看到自己的努力,身边是最美丽的猿猴,心中感慨万千。
“英雄理应如此。”
王豆匕乘坐着刀罡而来。
吉尔伽美什在屋顶上拜见,低着头,虔诚地叩首。
“不错,你做得很好。”
……
这一日,王豆匕带着吉尔伽美什看到了北方世界的另外两个神,并且取走了他们的木船,将木船置于吉尔伽美什开凿的运河上,道:“你看,它不会沉。”
“这就是浮力。”
“你站上去试试。”
吉尔伽美什站在岸边,他知道,这是整条运河最深的岸边,水深超过三十米。
他只要踏上去,必死无疑。
吉尔伽美什惊恐地回头,只踏出了很小的步子,又收回,同时脑海回想这些日子,在哪里得罪了天神。
“踏上去!”
吉尔伽美什看到王豆匕手中的匕首,吓得一哆嗦。
这是不同于骨刀的匕首,他绝不会相信,自己的皮肉挡得住那把刀。
“噗通!”
吉尔伽美什踏上去了,水花四溅,一颗忐忑的心终于落地,他回头望着天神,蹦跶两下,高兴道:“我没死。”
吉尔伽美什看到天神的笑容,目光对望,笑容依旧。
“我果然还是天神最宠爱的那个崽。”
……
这一天,吉尔伽美什认识到了水的力量。
并且通过猿猴的千百次试错后,终于得知了一艘船上,可以最多承载多少的重量。
于是,越来越多的仿造船只出现,它们运载着大石头,出现在宫殿群里。
吉尔伽美什站在次高于圣山的山顶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为所动。
更远处,更多的船只出现,密密麻麻,遮住了天际。
每一艘木船,都搭载了一块石头,猿猴们点火,方方正正的石块,直直的沉入水底。
王豆匕在圣山上也看着这一幕。
这些石块正是刀罡切割的。
这些燃烧的火船,搭载石块的火船,将会为吉尔伽美什建造一所比圣山还要坚固的宫殿。
一座真正意义上的金字塔。
“我是吉尔伽美什,我是火苗的传播者,我是金字塔的建造者,我将会和天神一样,永垂不朽。”
次年,吉尔伽美什发动北征。
自从见到了北方的富饶领土,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征服欲,下令所有的猿猴枕戈待旦,厉兵秣马,随时准备进攻。
楼船被制作!
标枪被制作!
越来越多的子孙诞生了,它们生来就是战士!
“或许,他们应该被称为类人猿了,他们已经有了人类最原始的心性,社会结构,以后不能随意吆喝了。”
王豆匕望着遥远的北方,微微一笑。
这一日,上官带刀把消息通知了孙知书。
“什么?吉尔伽美什要远征了,我该怎么办?”
孙知书吓得丢掉了面包屑。
原来,这几百年时间,孙知书和陶乐也没有闲着,他们在野外寻找野草,某些草籽是可以吃的,便把它们带回来。
这些富籽的野草,经过培育后,水稻、小麦就诞生了。
“终于不用每天吃肉了,咱们啊,肉真的是吃腻了。”
孙知书搂着陶乐,望着自己辛苦培育的万亩粮草,笑道。
“南方的猿猴,总是吃肉,身体强壮些,咱们要怎么办?”
陶乐望着弯腰插秧的猿猴,现在已经称之为类人猿了,有些愁眉不展。
“他们选出了一个叫吉尔伽美什的猴子,我们选出一个跟他对抗不就好了,选谁呢?”孙知书望着在一边好吃懒做的猴子,笑了笑,“就选它吧。”
猴子愣了一下,慌张地跑去插秧,以为自己犯错了。
虽然这两位天神从不惩罚猴子,但这种瞧不起猴子的目光,还真让人难受呢。
“你叫恺撒,你将统领所有的北方猿猴。”
“从此以后,你的宿敌将会是南方的吉尔伽美什,你们必有一人死在另一人的剑下。”
……
“啊!!!”
此刻,陈惊从天而降,他的衣服早就烧光了,浑身滚烫得不行,皮肤结了痂,衣服全没了。
“砰!”
一粒流星,坠落在孙知书和陶乐的面前。
恺撒也看到了,冒着生命危险,颤颤巍巍地接近从天而降的那个人。
“轰!!”
陈惊站了起来,看着自己一丝不挂,吓了一大跳,看到孙知书和陶乐,也吓了一大跳。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陈惊,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霎时间,陈惊蜷缩在一起,拿些草叶子盖住私密部位,裹严了之后,站起来,说道:“此事,容后再议,快带我去你们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