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陈惊推开门。
看到母亲躲在厨房里,拿着一只勺子,头发散乱,瞳孔睁大,似乎在害怕什么。
父亲赶忙凑过去,打量着母亲,看到她没有受伤,松了口气,道:“枫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亲看到陈惊和陈建国,胸膛起伏,扶着门框,道:“儿子啊,你终于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妈。”
“咱们坐在沙发上再说吧。”
紧接着,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听着母亲诉说昨晚和前晚发生的诡异事情。
……
这一夜里,陈惊和陈建国不眠不休,就等着母亲口中的诡异棺材出现,以及那张带血的男人现身。
大半夜了,还没出现。
众人打了个哈欠。
陈惊望了望墙壁的挂钟,23:30,伸了个懒腰,到厨房取出微波炉里热着的奶油小蛋糕,父子俩一人掰一半,吃着美味的夜宵,翘着二郎腿。
两人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陈惊嘬了一口小蛋糕,问道:“爸,咱们家以前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父亲皱眉。
“你爸我这一生只做好事,怎么可能得罪人?而且,我向来做好事不留名,儿子,你怎么会这样想。”
“噢噢。”
陈惊又问道:
“那……爸……咱们这宅子,之前有没有死过人?或者说,风水学上是凶地?”
陈建国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咱们家十几代人都在这里生活,也没见出过什么事情,估计就是你妈发神经了,别理她。”
“嗯嗯。”
“那……可能就是妈最近压力太大,眼睛不好使了,幻觉吧。”
陈惊躺在沙发里,望着墙壁上的挂钟。
滴答。
此刻已经十二点了,走到大门口检查门锁是完好的,即便真有什么棺材、血脸男人,也进不来,妥妥的。
“滴滴!”
陈惊脚步一顿,侧耳一听。
四周墙壁突然出现滴水声,电视机的后面,缓缓渗出一丝红色的油漆。
陈惊狐疑,道:“咱们家装修质量这么差吗?”
父亲看着电视,哈哈大笑。
屏幕上是欧洲杯的盛事,华夏足球队又踢了个乌龙球,唉,看得陈建国是捶胸顿足。
“儿子啊,你以后一定要发扬华夏国威,足球是在我们这儿起源的,可不能辱没了老祖宗的祖传手艺。”
电视机里。
西装革履的解说员解说着,观众台有无数扔香蕉橘子皮的。
“华夏足球队虽然输了,但是他们百折不挠的精神值得称颂,这已经是第十一连败了,哈哈哈。”
“呀呀,别打我。”解说员闪躲。
看着电视。
陈建国徐徐吐了口气。
真觉得没意思。
“儿子,我回去睡觉了,你在这儿守着吧,出什么事也别喊我,我太困了,啊呀~。”
说着,父亲回到了卧室。
陈惊注视着父亲离去,关掉了电视,咔嚓一声,没来由的停电。
打开手电筒,看见电视背后的不明红色油漆的面积扩大。
怀着好奇的心思,陈惊坐了下来,用手指蘸了蘸,还有点甜。
“咦?叮咚!”
陈惊好像听到了什么滴水声,检查发现,看到厨房的水龙头关得好好的,客厅里的饮水机也关的好好的。
陈惊挠了挠头。
望了望挂钟,现在12点整。
“我一个人才不守夜呢。”
也准备回去睡觉。
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在孤独老师认可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天才面前,还不是乖乖求饶的份儿。
伸了个懒腰。
扶住一个物品,打开了手电筒,没来由的后脖颈凉飕飕。
似乎……
有什么人在舔舐自己的后脑勺。
陈惊缓缓转身,手指按住手机里的手电筒按钮,眼睛瞪圆。
“唰!”
面前出现一口血红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