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物馆里,这座墙壁上挂满棺椁的博物馆里,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仅限于这座博物馆的地震!
“咚!”
“咚!咚!咚!”
博物馆的桌椅板凳强烈地震颤,房梁绽出裂缝,裂缝里流淌出了更多的鲜血。
……
夜晚,无心睡眠。
四名新生站在博物馆的二楼阳台,自然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风声鹤唳。
大气不敢出。
四名新生亲眼看见那些本来正常的人,被那些淡淡的血雾覆盖后,整个人都变得异常起来。
牙齿脱落,毛发掉光。
仰着脑袋,喷出全身的鲜血,直到将所有的血肉都化作鲜血,与四周的鲜红色血雾融合,朝着其他地方蔓延。
而之后的人们,只剩下一张人皮。
“呼……好可怕。”
陈惊惊愕得合不拢下巴,哒哒作响,眼神迷离,双腿颤抖。
第一次看到这种震撼的场面。
孙知书,陶乐,王豆匕,各自都有生理反应,尽皆额头冒汗,拳头紧握,柳眉颦蹙。
“陈惊,你的棋盘还能不能用啊。”
王豆匕快急哭了。
“别吵!我早就试过千八百遍了,不行,不行,你别再问了。”
陈惊也非常急躁,但是对于丧尸体内诞生的血雾,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们还是睡觉吧,眼不见心为静,你们睡不睡?”
陈惊进屋睡觉。
三人站在二楼阳台,不断眺望远处的景象,偶尔回头望着屋里,无可奈何地叹气。
“我也进屋了,站在外面,更容易被丧尸看到。”孙知书道。
陶乐也紧随其后。
……
这座博物馆仍在地震。
只是他们也没有发现,这是一场局部地震,局限于这里。
陈惊裹紧了棉衣,换了个姿势躺着,他仔细地聆听着,这咚咚响的声音倒和自己的心跳有些类似。
陈惊揣测,莫非博物馆里藏了boss,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王豆匕打开手电筒,将所有的窗户插实,吐气成霜,转身进屋。
“算了算了,要死死一窝。”
王豆匕手电筒的灯光扫视着四周,检查还有没有没关好的地方。
“天黑,要关好门窗。”
王豆匕自语道。
……
博物馆有三层楼,数十个展览室,墙壁上都挂满了悬棺,悬棺旁有标牌,写着棺椁主人生前的官位,以及人生经历。
这些悬棺原本是在悬崖边的,但是近些年,总是有人盗墓,盗取悬棺里陪葬的珠宝,于是官方就将它们收集起来。
现在,悬棺被打开了,是空的。
它的缝隙往外渗血。
……
博物馆的楼是一个圆形结构,中央是一颗三十多米高的大榕树,足足伸出三层楼,还要高出一些。
丧尸的血雾把月亮染红,血月如挂在树梢的一轮果实,在阴翳的树叶间呼啸而过。
现在,这颗大树簌簌作响。
……
陈惊坐在床头,看见王豆匕熄灭手电筒归来,若有所思。
“你的超级武器是什么能力?”
王豆匕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月亮。
“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
陈惊瞬身躺下,身下的床板震颤,窗扉的插锁再次摇晃,墙壁的裂缝加大,开始汩汩往外渗出血迹。
四名新生蹭蹭站起身。
环顾四周。
“王豆匕,有什么能力,你赶紧使出来啊。”陈惊怒斥道。
“孙知书,陶乐,你们有什么能力,再不使出来就来不及了。”
孙知书上前两步道:“我的能力对解决现状没有任何的帮助。”
陶乐怯怯地回答道:“我的能力应该可以。”
众人纷纷注视着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