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暖听那老者所问都是江湖上的事，确定他应该也是武林人物，只是他到底因为什么原因会待在这断崖底下的呢？


    “前辈，您到底想要问的事哪个门派？这样小女子才好跟您说。”


    武林之中门派众多，温小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不用管哪一门派，你只管将你知道的全给我老人家一一道来。”老者翻着白眼说道。


    “是！”温小暖只好将她所知道的全都跟老者说了一遍：“现在武林中最大的门派当然还属少林和武当，不过，少林已经很少过问江湖中的事了。武当虽然还会参与武林中的事务，但比较起来，现在的卓家，还有……”说到她自己家，温小暖不觉顿了顿。


    “怎么了？怎么不说下去了？”老者的脸色徒然变得严厉起来，说话的语气也跟之前大不相同。


    之前这老者虽然给温小暖的感觉性格很古怪，说话听起来好像不是很友善，但实际上并没什么。甚至有时候还觉得他有点儿诙谐。


    然而此刻，温小暖隐隐地对他生出了一丝害怕。她连忙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道：“现在江湖中以卓家为首，温家庄则次之，再其次就是明相寺和百灵教了……”


    老者听着温小暖的介绍，脸色一直阴晴不定。


    “女娃子，你刚才说卓岳山现在成了武林盟主？温不群的温家庄还成了武林第一大庄？温不群也成了武林中最受人敬重的大侠？”


    “是！”温小暖如实回答：“可以说现在武林中威信最高的两人就是卓盟主和……”稍稍停顿了一下，温小暖决定暂时还是先不要说出温不群其实是她的家父来，于是才接着说道：“温家庄的温庄主两人了。”


    那老者听着听着，脸上神色越来越充满了戾气，他突然“桀桀桀”地怪笑起来，笑声瘆人，温小暖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原来卓岳山和温不群，你们两人倒都成了受人敬重的大侠了，真是可笑……”


    他嘴里说着好笑，但温小暖看到他那张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感觉好笑的样子，倒是须发竖立，满脸的恨意和怒火。


    昨晚因为种种原因，温小暖没顾上细看，到今天，她才仔细打量了他一下。温小暖见到这位老者满头的乱发和胡须都已白如霜雪，那张脸猛地看上去也很苍老，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他的眼睛并没有像那些老人一样浑浊，可以说他的眼睛其实还非常年轻。最多不过和温小暖的父亲——温不群还有武林盟主——卓岳山他们差不多的年纪。


    再听他这话里的意思，难道他跟卓盟主以及她的父亲——温不群都很熟悉吗？


    温小暖心里越来越怀疑，一个念头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温小暖想到她自己就是从断崖顶上被买红英母女给打落下来，但事实上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二十多年前，秦楼的父亲被武林围剿，最后也是从这断崖顶上被逼落崖底，他为什么就不能活着呢？


    也许眼前的这位老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