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牛仔裤和短t,和他一样是宽肩窄腰的身材,只是身材更加壮硕一些,t恤下的肱二头肌……比他的大。
而且,他刚刚说回国当天就跟冒冒见过面了。
那应该就是他跟蒋末飞谈事情那天吧?
蒋末飞不是说她之所以不能来,是因为去给学长接风了么?
其实如果没有接风这件事,或许他还无法确定她节目里说的是谁。
但现在,答案很明显。
就在这时,冒冒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茶壶,满脸打趣道:「吶,这是开水,给你烫烫餐具吧,知道你爱干净~」
封彻却只是看着她,黑眸深邃,神情也过于专注,像要把她看穿似的。
「怎么了?」冒冒下意识问道,直觉不太妙。
果然,只见封彻抿了下唇,语气冷淡地回道:「抱歉,我没办法在这家餐厅里用餐,我们可以现在离开吗?」
「……」
冒冒发誓,但凡他不是封彻,但凡她不是在倒追他,但凡她没有领教过他的矫情和洁癖——
她一定只会回一个字。
滚!
啊啊啊啊啊,她为什么要忍受这样一个龟毛到令人发指的男人?!
他又不是处女座!怎么就得了处女座的病?!
冒冒微笑着回道:「好。」
……
当天晚上,冒冒靠在床头,脸上敷着面膜,正在进行闺蜜卧谈会之微信版。
文沁:【然后呢?】
冒冒:【然后他就带我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两个人坐在一个大包厢里,隔着一个太平洋的距离,点了一桌子海鲜[微笑]】
文沁:【哈哈哈哈那好吃吗?】
冒冒:【好吃[微笑]如果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吃海鲜,一定会非常满足,可我们是约会啊约会!】
文沁:【那你不能坐到他旁边去?】
冒冒:【我坐了啊,我还亲自剥了琵琶虾给他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微笑]】
文沁:【天,你以前跟姜晨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时候亲手剥过虾?】
冒冒:【就是说啊,结果他还不领情,说他不爱吃琵琶虾,然后碰都没有碰一下我给他剥的虾……】
文沁:【这么不识抬举!】
冒冒:【然后我就撒娇,说既然你不爱吃,那你给我剥呗~】
文沁:【不剥?】
冒冒:【不剥也就算了,他还突然问我一句:你前男友会为你剥虾吗?】
文沁:【为什么突然cue你前男友?】
冒冒:【他大概是想知道我作不作?我其实应该回答他没有的,但我脑子一抽就说:会啊,这不是男朋友应该做的吗?】
文沁:【对啊,然后呢?】
冒冒:【然后你绝对想不到这个男人有多狗!!!】
文沁:【……】
冒冒:【他就用那一脸死人样,语气dior得不得了地对我说:冒冒,我是封彻,我从不伺候女人。】
文沁:【哈哈哈哈哈这么装逼】
冒冒:【谁听了不尊称他一声bking呢?[微笑]】
文沁:【所以你真的要继续追这个逼王吗?】
文沁:【我觉得你要不还是放弃吧,做个被宠爱的小公主不好吗?不然做霸气的女王也行啊。在他那里只能做个为他冲锋陷阵的将军或毫无地位的女僕吧……】
冒冒看着手机,丝毫没有犹豫地打出了一行字:【继续,我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为我剥虾】
她就不信了,她会追不到封彻?
最多也就是难度高一点、花的时间久一点、需要再用心一点。
难道他真是断绝七情六慾的仙男不成?
她可以的,她能行!
……
可是,海鲜大餐之后,封彻又变回了冷冰冰的模样。
仿佛那天晚上的良好互动没有发生过似的,欠她的第二顿饭也迟迟没有动静。
冒冒实在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封彻的心才是海底沙,飘忽不定,琢磨不透。
真没想到有一天,她还得研究男人。
可惜闺蜜文沁对男人这种生物并不了解,冒冒只好来找艾米阿姨解惑。
顺便喝酒撸猫。
可惜来得好像不是时候,艾米阿姨正在应酬客人。
明明已经是晚餐时间,酒庄里依然还有不少客人,看起来还是下午的那一波。
照理说,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离店去吃饭了才对。
可现在,他们有的坐在大厅的沙发区,有的坐在吧檯,一副流连忘返的模样。
真的很少见。
曼斯酒庄的大厅装修风格是现代奢华风,每张茶几搭配一圈真皮沙发形成一个相对隐私的区域,供客人们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但平时,其实是大大小小的包厢更受欢迎。
冒冒捡了个角落坐下,不一会儿就看到艾米从其中一个卡座起身,浅笑嫣然。
她怀里抱着重重,手里捏着一只酒杯,怎一个风情万种。
冒冒还没来得及喊她,就见另一桌的客人又把她叫了过去。
来这里的客人有冲着酒来光顾的,也有冲着她来光顾的。
每次带来了新朋友,总是要喊艾米过去介绍一番。
一方面是邀功自己带来了新的客人,一方面是向朋友展示与美女老闆娘的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