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澈和兄长马上就会过来的,主人也绝不是鲁莽之人,不会一点法子都没有,就把自己和敌人一起封锁在结界中。
薄唇紧紧地抿起,很q很q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严肃到死板的表情,有一股违和感。
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五分钟后,陆长澈才与南泽姗姗来迟,南扉直蹙眉头:「你们太慢了。」
「……啊?」陆长澈看着小不点南扉,惊得差点掉下巴——怎么又变小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蹙蹙眉头,抱歉道:「抱歉,因为妖物大多只有d级水平,为不让普通人类发现异样,署里给我们两人身上用仪器强制性封起了大部分能力,之前审批一直没下来,刚刚才成功拿到审批卸下仪器。」
正照顾伤员的南扉:………………
这要是碰到什么突发事件,人都死了百八十次了。
「所以说啊,你们这规章制度,实在是太麻烦了,以后就不要再过来游说我了吧。」
好听的女声响起,倒立在空中的三角形结界像是融化了一般,在空中消失。
南扉立刻回头看去。
只见虚空之中燃烧着熊熊烈焰,裴安池一手抓着女子的脖颈,把人举在空中。她手上缠绕着橘红色的火焰,在微风中轻轻地虚晃着,隔着十余米都能让人感受到空气的灼热。
女子被吊在空中,双手想去扒裴安池的手,却又不敢真的上前。
她额头上全是虚汗,显然十分痛苦:「太热了,你……快松手,再这样下去我会融掉的!」
「我温度控制得很好,你再多说话,我不介意再提高些温度。」
裴安池凉凉地说着,女子立刻安静了。
空中火光通天,几乎把地面照亮得如同白昼。
陆长澈惊得说话都磕巴了:「你……裴小姐,竟然还会火系法术?」
据他的观察和仪器的检测来看,裴小姐不像是学过这些啊!
「哦,之前不知道灵力还能这么使用,是最近才学的。」裴安池从空中落到地上,往那个一身伤痕的小傢伙身上一瞥,「为了把某些人吊起来烤。」
南扉:………………
他刚想学着之前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上去抱住主人,突然就听到这么一句。
现在他是不是不该过去???
犹豫一秒,他才硬着头皮一蹬小腿,「啪叽」一下落在裴安池的脖颈上,用自己显得有点儿虚弱的声音奶乎乎道:「主人,你没事真好!」
第二次用这样嗲嗲的声音,说话,他还是觉得很羞耻,耳朵悄咪咪地红得像是烧了起来。
裴安池眯眯眼睛,揪着南扉的领子把人放在地上,没搭理他,只把手中的女子用火链捆住手脚,丢到陆长澈面前:「你们随便处置好了,相信你们应该有处理这种事情的一套流程吧。」
她快走几步来到子切面前,手轻轻地抚上断刀:「子切?」
「小娃娃啊,老夫不是什么名刀,只有一点儿幻化的能力,只能用妖气加大破坏力,其他什么都不会……」子切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虚弱,「老夫配不上你的实力,不然你把老夫埋了得了。」
「别这么说啊,我用你挺顺手的。」
裴安池话音刚落,子切的声音就提高了几个度:「那你还不快把老夫拼到一块儿?!你这么干愣着,老夫马上就真的要入土了!」
裴安池:……
她把两半断刀拼在一起,问:「这样你就能自愈吗?」
「这次断得太彻底,老夫自己不行,得需要你帮忙。」子切听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可能是刚才的「垂死挣扎」耗费了太多力气。
「但这里没有锻刀的工具啊,我也没学过这些,要是真的不小心把你化了……」
子切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火焰把老夫化掉啊……算了,刀不知道怎么办,人总会治吧?」
裴安池眼皮子噼里啪啦地跳了起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两半断刀就变成了从中间硬生生被斩断的人身体!
这血腥场面堪比噁心吧唧的恐怖片啊!
「……靠!你真是够了!」
「还不快帮老夫把身体接上……」子切的胸膛上下浮动着,气息不稳。
「我来吧。」南泽蹲到子切身旁,沖裴安池弯了弯唇,「裴小姐交给我就好。」
南泽帮忙修复子切的时间里,有一小队除妖署的人过来清理现场、照顾搬运伤员,现场很快就被打理地干干净净。
「主人到旁边休息一下吧。」
「主人,你为什么不理南扉?」
「南扉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主人好像很不喜欢南扉……」
南扉一路跟着裴安池,因为身上的伤根本没有好好处理,走路一拐一拐的,这副硬撑着拖着伤口的模样,加上他虚弱的少年音,别提多惹人怜爱。
她如果一直不搭理这个小傢伙,他就一直拖着不处理伤口,虐待自己吗??
还是说……这就是在故意玩苦肉计?
裴安池莫名有点儿生气,双手抱胸皱着眉头瞪过去:「别跟着我,我不是你主人。」
「可是……刚才主人明明保护了南扉!南扉也想保护主人。」
南扉的语气忽然加重几分,看向裴安池的表情一本正经——主人不是第一次保护他了,他愧对于主人,也想要保护主人、像主人对他好那样,加倍地对主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