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感觉到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她还以为是邢新林。
她取下耳机,微笑的抬头正想喊他的名字,却看到了一个她最不想见,也最害怕见到的人。
“你……,你怎么……”
欧阳喻宸依旧是冷若冰霜的脸,仿佛要把人给冻死。
十米开外的气场,让这个整个房间都被他给主宰。
“我不能来?你做出了那么大的错事,难道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吗?”
欧阳喻宸一把扯掉她耳朵上的耳机,用力的扔在地上。
“还有心情听歌,你知道吗?小美因为你受了多少的苦。”
玛丽看向她,努力隐忍。
“你也认为是我推的她?”
他冷笑,觉得她说的话就是一个笑话,难道他亲眼看见的还有错,若不是自己亲眼看见,他也不会相信她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
“我的眼睛是瞎的吗?”
她低头苦笑,自嘲。
“是啊,你亲眼所见,所以,无论我想要怎么样为自己辩解,你都已经认定是我推她下楼。”
玛丽躺下,用被子将自己盖住,翻个身背对着她,“你想怎么样处置随你吧。”
欧阳喻宸一把掀开的她的被子,“你以为我不敢是吗?她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玛丽又重新坐起来,蓝色的病服,让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是啊,我就是个蛇蝎心肠的人,怎么会下不了手。”
“理由,我要一个理由!”
欧阳喻宸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玛丽会这样做,今天他要得到一个答案。
“理由?没有理由特别的理由,就是看她不顺眼。”
欧阳喻宸抬手就是一巴掌向玛丽的脸上甩去,但手要接触到她的脸颊时,玛丽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玛丽睁开眼睛,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
“等你修养好了,我再找你算账。”
他转身离开,刚走几步,他停下来。
“她失忆了,只记得十八岁生日前的事情。”
看着欧阳喻宸离开的背影,倔强的玛丽才流下委屈的泪水。
而一直躲在门外的邢新林早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全部听去。
他急步走进来,“看来明天要在门口立个牌子,狗与欧阳喻宸不得入内。”
玛丽急匆匆的擦掉眼角的泪水,邢新林将纸巾递给她。
“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掩饰的,你的眼泪我还见得少了?”
玛丽从小一直都特别的独立,在邢新林的印象里,她虽然有坚强的外表,但是他知道,她的心是多么的脆弱,她不过是一直用坚硬的外壳将她保护起来,不受伤害而已。
“我哪有哭。”
“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
玛丽摇摇头,“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他没有关系。”
或许是因为玛丽立刻为他开脱,这更让他怀疑,“他已经告诉我,是他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不是,他只是一时心急想要去救小美,才推了我一下,而我自己又没有站稳,才撞到了头。”
邢新林捏着拳头。
他这一推到底得多大的力,才能把脑袋撞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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