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宫晟输液的这功夫,宫晟和宫黎不停的给楚蓓贝身边的人打着电话,问他们知不知道楚蓓贝现在在哪啊。
可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楚蓓贝的下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宫晟的心里越来越烦躁了。幸亏是宫晟的液也输完了,否则宫晟的耐心都要用光了。
一输完液,宫晟就自己拔掉了针头,也不说摁着一下,直接起身换上自己的衣服就准备离开了。
看着自己心急的大哥,宫黎也只好跟了上去。虽然他并不觉得楚蓓贝会有什么危险,但谁让自己大哥着急呢。既然自己大哥要去找楚蓓贝的话,那自己也得去啊。一个昨天刚出了车祸的人,他哪能放得下心啊。
因为宫晟的胳膊受伤了,所以没办法只能宫黎开着车带着宫晟四处的寻找着楚蓓贝的下落。
两个人寻找了半天,但还是一无所获。
外面本来艳阳高照的天气,忽然下起了雨来。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宫晟的心里愈发的着急了起来。忽然宫晟想起了一个地方,冲着宫黎急忙说道:“去墓地。”
宫黎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宫晟看着宫黎急忙解释道:“去贝贝爸妈的墓地,她一定在那。”
宫黎“哦”了一声,然后急忙开着车往墓地走去。
良久之后,宫黎开着车到达了墓地。等车一停稳,宫晟就急忙冲了出去。宫黎看着心急的宫晟,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急忙追上去给宫晟去送伞。
他还是一个病人呢,怎么能淋雨呢。着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宫晟看着远处的那个瘦弱的身影,心里一阵疼痛。要不是自己,她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事。
就在这时宫黎也追了上来,站在宫晟的旁边给他撑着伞。
宫晟看了一眼旁边的宫黎,从他的手上接过了一把雨伞,然后朝着远处的那个身影走去。
宫黎看着逐渐离去的大哥,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跟上去。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自己就不要介入了吧。
宫晟走到了楚蓓贝的面前,然后为她撑起了雨伞,不让雨淋在她的身上。
那边的楚蓓贝抱着自己父母的墓碑,哭的上次不接下气。为什么呢?这一切怎么都成了这个样子呢?自己伤害了那么多爱自己的人。自己害得父母还那么年轻,就被坏人害了去。害得宫晟患上了战后创伤综合征,身体变得那么不好。自己好像做了好多错事啊。
宫晟看着哭的眼睛红红的楚蓓贝,渐渐的蹲下了自己的身子,用自己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的抱住了楚蓓贝。楚蓓贝现在给宫晟的感觉,是一个特别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似的。
宫晟紧紧的抱着了楚蓓贝,想要给予她自己所有的温暖。
楚蓓贝看着自己面前的宫晟,看着他的眼眸,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吸进去似的。
楚蓓贝本就不是一个多么的坚强的女孩子,她被楚爸楚妈宠的很娇气的。但没办法,那么多的事不得不逼得她逐渐的成长起来。
楚蓓贝看着宫晟关心的样子,忽然这些年来的不安,委屈、难过在这一刻就全都释放出来了。楚蓓贝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孩子,寻求着庇护。
楚蓓贝紧紧的回抱住宫晟,然后哭着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在化工厂里面的事?”
宫晟一顿,然后苦笑着说道:“说不说都一样,我终究还是没有救出叔叔阿姨。要不是因为我,叔叔阿姨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的。”
楚蓓贝抬起头,看着宫晟认真的说道:“不一样,不一样的。那样的话我就不会那么的恨你的,不会以为在你的心中安暖比我,比我的父母要重要,我也不会煎熬了那么久的。”
宫晟看着楚蓓贝的红肿的眼睛,忽然心中一动,狠狠的吻在了楚蓓贝的唇上。
楚蓓贝在一开始的时候微微有些愣住,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楚蓓贝也深深的回吻着宫晟,两个人就这么激烈的纠缠着。仿佛要把这三年的煎熬,不安,想念全都倾泻在这个吻里。
远处的宫黎看到这一幕后,很庆幸刚才自己没有选择跟上去。
一吻过毕,两个人的额头相抵,就这样静静的呆着。这是他们俩这三年以来心情最平静的一天。
良久之后,楚蓓贝和宫晟坐到车的后面的位置,宫黎开着车往医院开去。
在回去的路上,宫晟让宫黎下车去给楚蓓贝买了件衣服。楚蓓贝现在的身上全都湿了,得换一件衣服,要不得生病了。
虽然宫晟忘了自己也是全身都湿了,但宫黎却没忘。
宫黎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不仅给楚蓓贝和宫黎每个人都买了一身衣服,还给两个人买了两杯热的奶茶,让他们俩暖暖胃。
等到了医院的时候宫黎已经把宫晟的病房升级为单人间了。宫晟让楚蓓贝去浴室里去冲个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而自己随便擦擦就行了。
宫晟擦了擦,然后换上了干净了衣服,宫黎看着宫晟的伤口都渗血了,急忙叫来了医生。
过了一会儿,楚蓓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医生正在那训斥着宫晟。
那个医生怒容满面的冲着宫晟说道:“你能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身体那么虚弱,还受了那么的伤,怎么能淋雨呢。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宫晟知道医生是为他好,也就没怎么反驳。
医生骂完宫晟,又冲着一旁的宫黎和楚蓓贝生气的说道:“你们这些家属怎么回事啊,怎么能任由着他胡作非为呢。怎么也不知道拦着一点啊。”
宫黎和楚蓓贝两个人乖乖的听着医生的训斥。
楚蓓贝的心里很是困就,宫晟身体不好,自己占一部分的原因,他身上的伤也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今天也是为了找自己才淋雨的。
看着楚蓓贝难过的样子,宫晟立马就心疼上了。
宫晟急忙三两句打发走了医生,然后让楚蓓贝坐到了自己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