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燃硬着头皮领命而去。
泡泡糖原本是想潜藏在寒烁的身边,抓他一两个把柄好日后拿出来要挟他,没想到看戏看到现在,却被寒烁对仙羽的忠心不二给深深的感动到了,于是托着猴腮喃喃自语,
“善意的隐瞒,固执的冒险,再加上一丢丢的悲悯之心,倒有三分能配得上我们家仙羽了。”
不多会儿,柔焕敲门进来报告道,
“烁哥,丽萨小姐的婚礼已经完全筹备妥当了,可以确保明天能够顺利进行。”
“那个曹歆瑶的底细查清楚了?”寒烁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到推到柔焕的方向,又从她手里接过另外一摞文件。
“查清楚了,她家里是做高定成衣发迹的,父母早逝,有个大哥是莱昂集团的总裁,没什么背景,也没多大实力,跟黎门中的大家族都没有直接的往来,所以她只是单纯的想通过这次机会接近jon而已。”
“枭燃喜欢把问题复杂化,而你呢,喜欢把问题简单化,你们俩还真是两个极端十分互补!这种能引得丽萨和jon一起暴跳如雷的家伙,怎么可能单纯?”
柔焕看着昔日爱慕敬重的寒烁又把她和枭燃绑在一起说,忍不住还嘴道,
“可我看她不像是有心机的样子啊。。。表白的时候连一丝尊严都不要了,哭起来又伤心欲绝的,跟那些绿茶有很明显的区别啊。。。而且我只是瞪了她一眼,她就吓得连魂儿都没了,第二天干活儿特别卖力,今天看见jon也没再凑上去,感觉。。。还挺乖巧,挺可爱的。”
“可爱?”寒烁凝着眉头看她,觉得她这种比直男还直,比钢铁还刚的审美喜好简直不可理喻。
与他有同感的枭燃早在数次表白被拒之后,趁着酒劲儿,泪眼婆娑的对柔焕说,
“柔焕你知道吗?你之所以不能接受我们彼此爱慕的事实,完全是因为你不了解真爱,不了解爱恋中的两个人是如何难舍难分,如何为情所困,如何愿意付出一切来取悦对方。你喜欢女人,是小孩子喜欢小白兔的那种喜欢,你喜欢烁哥,是小孩子喜欢父母长辈的那种喜欢,可这些都不是爱情啊!只有像你我这样,坦然相对还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才是真爱啊!。。。。。。”
柔焕很想说她不喜欢小白兔,也不喜欢父母长辈,之所以对他有说不完的话,那是因为有数不清的工作在等着他们一起去完成。可她对真挚的眼泪从小就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不管是面对萝莉,还是面对大叔。因此,当她看到铮铮铁骨的枭燃落下眼泪的那一瞬间,内心的女人属性奇迹般的觉醒了!
于是她在看见曹歆瑶对jon深情告白的时候,误以为曹歆瑶是jon传说中的女朋友,然后很认真的观摩了一番,又以一个知心大姐的姿态,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听完了曹歆瑶数千字的哭诉陈情之后,她。。。还是无法正确进入女性角色,甚至越听越觉得头昏脑涨,对所谓的男女爱情更是完全理解无能了。
jon被她的突然闯入搞得有点懵,但反应过来她只是来吃瓜的,立即撒丫子跑开了,而且是很嫌弃的,很干脆的,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曹歆瑶见真情没能打动情郎,身形晃悠了两下,直接瘫倒在地伤心欲绝的大哭特哭起来。就在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柔焕捅了捅耳朵,沉声问了句,
“搞了半天,你俩才见第二面啊?所以,你们只是单方面的单恋了?”
曹歆瑶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加上此时哭得昏天暗地,什么都顾不得了,于是扯着喉咙回了句,
“单恋怎么了?!我长的这么漂亮,迟早有一天他会爱上我的!”
柔焕觉得这是个歪理,可又想不出什么词来辩驳,于是冷哼了一声,颇为不屑。
“你哼什么?!莫非你也看上他了?别做梦了,他看不上我,更看不上你!就你这一幅男人婆的样子,下辈子也没戏!”
柔焕死死的盯着她,尸山血海里堆积出来的凌凌杀气不由分说就涌现了出来,曹歆瑶与她对视仅仅三秒就败下阵来,莫名的恐惧感席卷着她的全身,后来她脚软的站都站不稳,柔焕命人把她送回了家,那天晚上她一边无法控制的瑟瑟发抖,一边不由自主的沉沉睡去。
有那么一瞬间,柔焕没有像往常一样享受对方眼中的恐惧,反而觉得曹歆瑶说的“男人婆”三个字格外的刺耳,可这感觉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就被曹歆瑶那娇弱软萌的表情给撩到了。是的。。。撩到了!
原本她装作喜欢女人也只是为了挡桃花,毕竟黎门的男人们找女人都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她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更不想沦为他们的玩物,她声称自己喜欢女人,不仅能拉近与寒烁的距离,顺便还能从几些狼嘴里解救出几只小肥羊,说起来也算是做了件善事。可现在,自从枭燃对她展开猛烈的追求之后,她竟然觉得自己很可能真的喜欢女人。毕竟这样长相甜美可爱的小女孩哭起来可比枭燃那种粗犷肌肉男哭的时候顺眼多了!
寒烁见她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这种妄图插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哪里可爱了?”
柔焕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寒烁深知她是个直肠子,永远也听不出弦外之音,见她虽不言语,但看表情就知道她明显是不服气的。心里默默的替枭燃捏一把汗,这样的钢铁直女要掰弯可真不是个容易的事呢!
“曹歆瑶这个女人不简单,你要是盯不住,就交给圣灿。”
“盯得住!”柔焕一向不善言辞,但为了不让新的猎物被别的狼叼去,她急中生智的又补了一句,“贝琳达刚被送回去就大闹了一场,只怕现在除了圣灿,没人能制得住她。”
“看管贝琳达的那两个人回总部了么?”
“回去了,他们还是只说受了贝琳达的蛊惑,轻信了贝琳达的谎话,以为这样可以让您高兴的,并没有提及一点被催眠的事。”
“神明系统还是没查到任何记录吗?”
“是的,她身上的反光屏感器是ben给安装的,因为埋在颈椎后面,埋的实在太深了,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拆掉,所以用神明系统查不到她的任何记录。”